“明明是叶晓你耍赖,不管怎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能随便反悔!”浅濯丝毫不惧叶晓的反驳,叶晓叫自己出去,那自己绝对不要再次被轻易赶出门去,这次要好好把握机会才是。
浅濯扬起鼻尖挑逗似的正对上笔尖,一双炯目牢牢捕住叶晓清亮的眼瞳,殊不知笔尖的墨迹已慢慢从隽秀的鼻头晕染。
“嘻,你不走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叶晓抿起笑靥,一脸令浅濯琢磨不透的神情。难不成叶晓要动手不成?浅濯不知道叶晓到底想干什么,转神思虑片刻怔然不动,嘴硬道:“反正今天你不原谅我,我是坚决不会踏出这个门的。”
叶晓想是看透了浅濯的心思,依旧不动声色,飘逸一般挥起执笔的袖摆上下舞动。浅濯看叶晓在眼前挥洒自如,也觉脸上有些湿黏,墨香味好像扒着自己的口鼻要充斥到大脑中,于是一举握住叶晓的手腕,面色扭曲带着委屈的质问道:“好呀,叶晓,你在我脸上作画戏弄我。”说罢抢过叶晓手中的狼毫,举到叶晓面前报复般地坏笑着。
“你要干嘛?”叶晓想要挣脱手上的桎梏,可是浅濯叶晓力气不一般,眼看狼毫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由浅濯周身散发出的炙热气体逐渐靠近要将自己包裹起来,叶晓匆忙闪开侧颜,躲开直逼自己的狼毫,不知觉的由于紧张闭住了双眼。
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叶晓圈在其中,耳畔传来清润温雅的声音,“别担心,我怎么舍得把我的叶晓画个大花脸呢,就是逗你玩呢。无论你怎么惩罚我都没有关系,直到你气消好不好?”
叶晓还没有缓过来,也不知道浅濯是怎么把自己突然抱住的。突然一个软如花瓣,潮如晨露,炙若烈日的物体,将自己的耳珠含了起来吟允。叶晓只觉得自己正被轻轻的安抚,轻柔耐心的润泽让叶晓最后一丝抵御也缴械投降,只想腻在这花蕊般的甜蜜怀抱中永远睡下去。
“那天你不是不愿意吗?如果实在觉得勉强,就不要这样捉弄我了。”叶晓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不能再次被浅濯戏弄了去,故作厉声道。
“怎么会不愿意,我一直都愿意!想要和你永远永远在一起。”浅濯立马大声回复,不想犹豫片刻让叶晓心存怀疑。说罢浅濯像是终于将肺腑间积存已久的言语一吐为快,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将手落在叶晓颈间,让叶晓直面对视自己。
“那晚给我的冲击太大了,没想到叶晓你竟然同意我了,所以我有点紧张。我发誓就算让我把命豁出去,为了你,都值得。”浅濯眼神恳切,举起右手发誓道。
“原来是这样啊。照你所说竟然是我吓到你了,你也不羞吗?这么冠冕堂皇的将过错都推到我身上?”叶晓刮了刮一下浅濯的鼻间,挣扎着要起身。
“那你说说你是从何时喜欢上我的?”浅濯急忙抱紧叶晓,不让他脱身,像是一头扑住猎物的雄狮,由内而外,从眼神到心底都散发出想要占有的妄想。
“你真蠢,你不想一想为什么欢沁会知道含露草能治你的病?为何你当初赤身置于山顶一晚而不染风寒?为何我要和你大庭广众之下求姻缘放花灯?还有那把‘相思’你都看不清其中的意识吗?”
还未等叶晓说完,浅濯心中既激动又有一丝被人算计骗进圈套中的感觉。原来叶晓一直在自己身后想了这么多而自己却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冥冥之中两个人不论怎么逃避迂回,终究还是难逃命运的束缚,是福是祸都要一起面对。
“好啊,你觊觎我这么久,还装的那么冷酷。”浅濯故作嗔怒和怀中的叶晓玩闹起来,屋内一片欢笑。
“怎么样,今天感觉好一点了吗?”欢沁正将手掌搭在裴烔的脑门上感受温度。
“好多了,对了,你说浅濯也病了,他好了吗?”裴烔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忽地想起什么有些紧张的问起欢沁。
“烧退了,再吃几包药保准你开开心心的去上课。”欢沁收回手,转身去医药箱里拿药,“你别和我替那小子,一说他我就来气。我刚才从他那里过来路上简直胸口都要被气炸了。”
“啊?不会吧,浅濯怎么招惹你了?”裴烔一脸吃惊,顿时连头痛都忘却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我就聊了一下你们俩人的事情他就翻脸了。”欢沁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对自己在别人背后说长道短的行为感到心虚,“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说罢欢沁提起药箱一溜烟就不见了,生怕裴烔追问她在背后说了什么。
“呵!你现在连我的名字都不想听见是吗?浅濯啊浅濯,你的眼里为什么连我半分都容不下?”裴烔因感染风寒,嘶哑着嗓子怒喊到。说罢顿时也觉得心里舒坦许多,脑袋愈法沉了起来,模模糊糊中自己也不知道何时昏睡过去了。
“泾川君为何大动肝火?是在怪老夫来迟了吗?”裴烔又看到前几日出现在自己梦境中的老头从远方的混沌之中慢慢现身,正摇摇晃晃的拄着拐杖朝自己走进。
“怎么又是你,为什么一直纠缠我?”裴烔警惕的质问老头。
“我是白鹤星官,上次和你说过你忘了?”老者看裴烔语气有些虚弱,心想不知泾川君受了什么痛楚,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又于掌心变出一碗汤药,自顾自的说道:“这是催魂汤,老夫好不容易去了趟奈何桥找孟婆求来的,仅此一碗,你可千万别再给我糟蹋了。你喝下去便能找回和东君的记忆了。”
“谁是东君,我不认识他?”裴烔依旧没有要喝那碗汤的意思,尽管白鹤仙官一直在催促自己。
“东君啊,你竟然忘了,对了对了他被贬为了凡人,那这一世他的名字是。。嗯好像是叫浅濯。”白鹤仙官苦思冥想。
“浅濯?”还未等老人舒缓眉头,睁开双眼,裴烔就已抢去他手中的那碗汤药,一饮而尽滴水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