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裴烔!”猝不及防地使浅濯来不及思考裴烔此举究竟何意,只好面红耳赤嬉笑怒骂着将压在身上的裴烔推下床去,这时好不容易浅濯挣扎着,直起上半身正欲质问裴烔是不是醉的不清。
谁知裴烔来势汹汹,转首又攻了上来,箍住浅濯的双臂,便要将面颊贴近浅濯,想要亲呷一番。
“你疯了吧?”眼看浑身酒气的裴烔离自己越来越近,浅濯整个心都漏了半拍,最后狠心扭过头去,让裴烔扑了个空。
“我没疯。”裴烔的声音格外冷静,丝毫不像喝了酒一般。“那日你和金旻天站在石阶上的谈话我都听见了。”裴烔只好将头埋到浅濯的锁骨间,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你听到什么了?”浅濯明知故问,一提起那日与金旻天的谈话浅濯是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可是究竟为什么裴烔会不小心听到,还有为何他今天行为如此怪异?浅濯想要直视裴烔,发现他正依偎在自己肩上,丝毫不动弹,只觉丝丝温热蔓延在颈部。
“你别想骗我了,我都听见了,你说你喜欢叶夫子,不是吗?”裴烔猛地从浅濯肩上抬起头,一汪含情藏泪炽眸直勾勾地盯着浅濯,似在陈述,又更像质问。
浅濯一听感觉整个身体都沸腾起来,有些莫名的兴奋,但更多的是被人直窥心事的羞愧,更何况这还是不为世所容的恋情,此时却被裴烔肆无忌惮的大声说出。“裴烔,你别瞎说,我先出去了。”浅濯不知道和裴烔说些什么,只好笨嘴拙舌乱说几句便起身出门,再也不想继续呆着这里了。
“你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裴烔有些气急败坏的拉住浅濯的清癯的手掌,不让他轻易离开。“如果,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放弃叶夫子,和,和我在一起吗?”裴烔言语之间有些紧张的结巴起来,更加用力的扯住浅濯不让他走。或许裴烔心中早已知道答案,却还不肯轻易放手。
什么情况?裴烔这小子怎么对自己突然发情?浅濯怎么也没想到裴烔竟对自己直剖心意,不是自己所想象的兄弟手足之情,竟也不知何时对自己滋生出这种情愫。
“呵呵,别闹了,我们是兄弟,不是吗?当初你还说当我兄长要保护我呢,如今竟和我开这种玩笑,你若继续说小心我不认你这个兄长了!”浅濯汗颜,苦笑两声,看裴烔眼神灼灼丝毫不是开玩笑,便拿出伦理道德要让裴烔清醒一点。
“浅濯~要说的我都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相信你还要继续假装不明白我的心意,大不了以后你当兄长好不好?”裴烔看浅濯面露笑颜,还以为浅濯有些被自己说动了,便语气软浓酥骨起来,更加放肆地伏上浅濯结实的胸口,贪婪地随着浅濯剧烈颤抖的心跳似波涛上的一叶扁舟,上下起伏。
浅濯想要推开裴烔,尽管自己对裴烔没有任何想法,但同住一室数月,第一次注意道裴烔竟会行为如此,着实让浅濯不知所措。初尝与男子过分亲密的行为竟是与裴烔,浅濯是怎么也不敢想的,毕竟自己心中已经有人了。
谁知裴烔好像预料到浅濯会推攘自己,竟先出手紧紧依偎着浅濯将他逼至墙上,自己用手抻着浅濯身后的那堵墙,身下的那物此刻也径直挺起抵到浅濯身上,令他无法动弹。
浅濯感到裴烔是要来真的,那物硬的像棍子一样,抵的浅濯浑身不自在,却实在不知道如何脱身,面前的裴烔如发情的猫一般,如违抗他的意愿不满足他必定会遭至狠狠报复。
裴烔面带享受的紧盯着浅濯俏秀彤红的面庞,似玩味儿的慢慢扯开浅濯胸前的衣襟,将手伸入浅濯的内衣,触摸他的胸膛,不时发出轻吟。
“欸,小姑娘有没有见到浅濯在哪里?”欢沁大声叫住走廊上的一位绿衣女童,向她打听浅濯的去向。方才刚和宋璇师兄到甲板处寻找半天也不见浅濯的踪影,想他可能因为外面太冷会进舫内,便又折回进来寻找。
“浅公子?刚才好像和裴公子两人进了这间包厢。”绿衣女童一边努力回忆,一边用手指了指斜对面的一件包厢,示意欢沁。
“好,多谢!”欢沁谢过女童,便与宋璇一起向裴烔所在的包厢走去。
听门外的脚步愈来愈靠近,屋内的裴烔与浅濯也慌乱起来,老远就听到欢沁的声音传进来,要是被她看见这副场景那还得了?
浅濯有些愠怒的要将箍住自己的裴烔推开,裴烔却还不死心,不甘错过这好不容易的机会,七上八下的扯弄浅濯的衣衫,想要多温存一刻。
欢沁敲了几次门,屋内无人应答,遂觉奇怪,就要直接推门闯进来。正在此时浅濯一举将纠缠不休的裴烔推倒在床上,好不容易挣脱出来。
“噫?有人啊,那还不吭声,我找浅濯,他在这里吗?”欢沁听见床那边有动静,只是有层层红纱罗帐遮掩,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思忖片刻,突觉自己或许冒昧打搅了正在欢好的裴烔,顿觉的有丝窘态,便与宋璇二人退出房外,轻掩门扉向屋内的人询问道。
“我在这儿呢!”浅濯整理好衣衫疾步掀开罗帐,走至房门将之打开,对着屋外的欢沁与宋璇粲然一笑,故作自如。
“啊,”欢沁看浅濯面色潮红,衣襟处分明起了褶皱,很像刚留下的,于是略表怀疑的朝帐内望了望,“屋内就你一人吗?是不是藏了小美人?从实招来啊,我刚才分明听到床上有动静。”欢沁故意不放过浅濯,细问开来。
浅濯一听欢沁话语,更显紧张,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夫子明察,我可不近女色,里面是裴烔,他喝醉了,醉的不行站都站不起来了。”
“哈哈,食色,性也。我也是过来人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只不过啊这种事情还是等修完学再考虑也不迟,不要耽误前途就好。”宋璇也明显不信浅濯的话,看浅濯面露窘态,再说此地不是书院不好大加说教,便想一笑了之。
欢沁看身旁两人一本正经的样子,与此时此地此景甚相违背,便觉得可笑,笑的眼泪直掉,腰都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