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爹爹,您放心,欢沁没走多少时日,我们快马找人与她通信,她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爹,您起这么早也累了吧,要不要回房休息一下啊?”叶晓机智回禀一般后叉开话题,希望没有引起山长的怀疑。
“也罢,欢沁这丫头被我惯坏了,就由着她的性子折腾吧。我也不能太疲惫,被你这么一问确实有些乏了,你们扶我回去休息一下吧,对了,今日下午给我安排一下课程,近来三个月都没有好好与学子们讲授课程,为师心中也实在过意不去啊。”山长铮铮说道,满腔热血。
“山长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刻都不愿意落下学生的功课。”宋璇与叶晓两人一同扶起山长,送他回屋。
果然,到了下午,学生们都饱饱睡了一觉,精神气血均已然恢复,宋璇便取消了叶晓本应该上的课程,改为让山长教授。
尽管此次是山长大病初愈的首次课程,然而此刻很多学子的心思早已经不在课程上面了,山长毕竟还是老了,思想早已被磨去了棱角,变得有些迂腐,拘泥于圣贤之道,一味的按部就班让座下的学生有些约束。
此时此刻浅濯一心都在琢磨究竟如何才能救叶晓于水火之中,当下学院里的学生都在对叶晓的行径揣测议论个不停,更有甚者竟暗下煽动激烈言论要将叶晓尽快绑起来上交官府,大肆宣扬说不要杀人凶手呆在书院里。
“事已至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座上府衙大人怒拍惊堂木,严峻的神情中尽现一片巍然,台下叶晓白衣浅浅,形单影只的跪在地上,不做反驳。
浅濯在拼尽全身的力量想要摆脱层层衙役的阻拦救出叶晓,奈何自己被前后左右的人束缚的紧紧的,不得一丝挣扎的空间,自己的喉头干涩无力发不出一丝声音。“明日午时,斩!”高坐威堂的府衙从令牌筒中丢出一令木牌,听罢浅濯整个人瘫软在地上,怔怔的望着叶晓的背影。
叶晓好似听到了自己的动静,便也徐徐转过身来,朝着自己哑然一笑。
“不,不,大人,冤啊。”浅濯含泪咆哮开来,干涩的喉头终于发出声音,浅濯听到声音却不禁被自己吓了一跳。
浅濯猛然睁开双眼,倒也分不清方才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只是拔腿就往叶晓的房间方向大步跑去。
“叶晓!”浅濯一个箭步跨上门廊前的石阶,大力推开木门,却不见叶晓身影,屋内一片空寂落寞。
不详的预感蔓延在浅濯的大脑中,当即就要立刻见到叶晓,否则说什么也放心不下来。
也不顾对方是谁,浅濯顺着石阶往回走的时候,拉起一个人就焦急询问有没有见到叶晓。
那人避讳一般也不敢直视浅濯的眼睛,只是频频摇头,嘴里嘟囔着不知道。
一连抓了好几个人询问都是这般情形。反倒更添浅濯焦虑。
‘看来大家都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浅濯心中暗想,但眼下自己的同学都有意隐瞒些什么,浅濯只好作罢,转而去找宋璇。
宋璇看叶晓犹如亲兄弟一般,定不会允许一些人伤害叶晓,浅濯心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拾级而上,找寻宋璇。
“宋夫子,叶晓呢?”浅濯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当下情况危急,正好宋璇屋内大门敞开,浅濯便也径直入内,语气中颇带焦虑。
宋璇看到浅濯忽地这般匆忙,心中倒也清楚浅濯为何而来,便也不对浅濯拘泥小节。“叶晓,叶晓他……”宋璇吞吞吐吐,脸色颓然丝毫打不起精神,近来书院大事频频,宋璇为之操劳许多,浅濯忽然觉得宋璇苍老了几分。
“夫子!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浅濯看宋璇这般吞吐,心中对叶晓的处境更加不安起来,不会叶晓真的已经在衙门里了吧!浅濯双手紧紧地攥住宋璇的胳膊,一个劲的摇晃,希望他赶快降话语言尽。
“山长知道了所以的事情,不知道是那个人走漏了风声。”宋璇语气颓丧,泫然若泣。
“原本关于叶晓是杀害欢沁的人这一事就有待考量,当下山长听信小人佞言,诺大的书院里惶惶综论叶晓杀害自己亲身妹妹的言辞,纷纷要求将叶晓绳之以法,浅濯,为师也没有办法了啊。”
“什么没有办法,叶晓呢,叶晓在哪?”浅濯听完宋璇的话后顿时失去理智,当下他只想见到叶晓,别无他求。
“夫子,山长要审问叶晓了,你快来看看吧!”一个学子冒冒失失地冲到宋璇屋内对宋璇通知到,当看到屋内的浅濯时,也立即噤然转身离去。
浅濯当下脑子一片轰然嘈杂,迈开的脚步似要冲破时间的约束,只想转瞬见可以见到叶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