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叶冬暖被眼前的画面刺到脑袋一蒙。
难道自己离开之后，二爷挑了新的女助理？
可这事儿，他怎么从来没跟自己提过？
身为季昱寒的女朋友，叶冬暖醋坛子开始酸的直冒泡。
正要发作，忽然之间季昱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外头吹的什么风？把你这样的稀客都吹来了。”
女人：“哎吆，季总惯会跟我说笑的~我哪里是什么稀客，是您工作太忙了，我预约都要排队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叶冬暖总觉得这女人开口就带着一股子谄媚的矫情劲儿！
她透过玻璃门对外瞄了一眼，就瞧见一个装扮时髦又贵气的女人。
诶~
这个人隐隐约约的，怎么瞧着有些眼熟？
是……佟莲？！
叶冬暖跟佟莲并不熟，之前因着叶芳菲的关系，见过一两面。
这个女人什么模样她不太记得，唯一的印象就是佟莲一双吊角眼凤眼，看谁都带钩子似的。
那个时候，叶冬暖就疑惑，这佟莲跟继父佟文轩是一个妈生养的吗？不论性格还是修养也差太多了吧~
话说，佟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叶冬暖纳闷的很。
“一会儿我还有个视频会议。”
季昱寒抬手看了眼腕表：“有什么事儿，就敞开了说吧。”
他态度不冷不热。
佟莲似乎并不在意这些，亦步亦趋跟在季昱寒身后，顺势坐到了他身边。
“也是，一家人不说两家的客套话。”
她笑笑，更是顺手抚上了季昱寒的手臂，以表亲昵：“那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言了。”
季昱寒非常讨厌半生不熟的人靠近，佟莲上来就“动手动脚”着实触及了他的大忌。
他并没有给佟莲留情面，抬手甩开了佟莲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掌，眼眸微微一暗。
佟莲是听闻过季昱寒的脾气的，既然有事相求，就得见好就收。
她讪笑着缩回手掌：“我来找你，是有个不情之请，想求你帮个忙……”
季昱寒笑笑:“依着佟家的在明城的地位跟势力，还有摆不平的事儿？”
他的言下之意，有事找你哥佟文轩去，少在这里给我添堵。
佟莲：“这件事……说来话长。还真就非你出面不能解决。”
季昱寒：“哦？”
佟莲：“最近，菲颜药妆出的事情闹得沸沸，我想季总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季昱寒敛眸，算是回应。
佟莲继续道：“雯雯摊上事儿了！”
季昱寒：“怎么说？”
“是这么回事。”
佟莲调整好了坐姿，准备长篇大论：“叶芳菲跟我哥是二婚你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表面看上去，我那新大嫂跟雯雯关系好的不得了。”
“雯雯这孩子是从孤儿院里收养来的。我哥开明并没有对她隐瞒身世。”
“雯雯这孩子从来都乖巧懂事，知道自己身世后就更加珍惜感激佟家对她的养育之情。”
“唉……说起来这样的孩子也是命苦。雯雯呢从小被人放弃过一次，就特别害怕再被亲人抛弃。所以就形成了讨好型人格，对继母言听计从。”
“雯雯这孩子对叶芳菲有顺从，多孝顺，不是我夸张，所有认识她的人都看在眼里的。”
“就连叶芳菲自己都常常说，雯雯比她那个亲生的不知道要乖巧懂事多少倍！”
“她那个亲闺女，就是个混世魔王……”
叶冬暖躲在厨房里听着，恨不得操刀杀出来。
谁混世魔王？
你才混世魔王呢，你们全家都是混世魔王。
我俩熟吗？你就给我扣这脏帽子？
“说重点！”季昱寒墨眸里的寒意愈加浓烈。
“诶！”佟莲不敢再多废话，扯回正题：“雯雯乖巧，但是容易被人迷惑，控制。”
“原本，叶芳菲是承诺让她进药妆学习管理公司的，还说什么她那个亲闺女是指望不上了，将来的公司还得交给雯雯管理。”
“雯雯呢也一直为此努力。出于感恩的心思，对这个继母更是千般顺从，万般敬重，那她比亲妈还亲。”
“可前些日子，不知道她们好好的怎么就闹掰了。”
佟莲叹了口气：“雯雯呢忽然就被发配到了荒无人见的撒哈拉去了。”
“这前脚雯雯刚被送走，后脚叶芳菲就把对外宣布把公司交给了自己的亲闺女。”
“雯雯远在海外风吹日晒，本来就备受煎熬了。她忽然听到这个消息，怎么可能受得了？”
“想到这些年，叶芳菲留她在身边不过就是只是为了给自己立‘温良贤淑。宽厚仁爱’的人设，情志抑郁的雯雯当场就崩溃了。”
“雯雯还小，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心里这口气得不到正确疏导，最容易做傻事。”
“她气不过被叶芳菲这对母子愚弄，一气之下就跟他们对着干。把药妆给举报了！”
“这傻孩子，本想着给她们一记教训出口恶气就算了，没成想这事儿牵一发而动全身，捅了大篓子……”
叶冬暖听了，暗中攥起了粉拳。
他们佟家的这对姑侄是组团来恶心的人的吗？
真佟莲脸皮也真够厚的，竟然把自己做下的那一些糟烂事儿，一股脑儿扣在了佟雯雯头上。
得亏佟雯雯不在这儿。
如果那小丫头片在在场，肯定会当场撕破脸皮，来个对掐！
厨房外，佟莲说的正起劲：“这不，菲颜药妆的律师函出来不久，进过有关部门调查，就刑拘了一个违法违规的员工。”
“雯雯听说了这是，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
“她跟叶芳菲亲生女儿关系不睦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那个叫叶冬暖的瞧不上雯雯这个从孤儿院带出来的孩子，又妒忌雯雯跟自己母亲亲如母女的关系，就对她处处打压！”
“这些年，你常年在国外不知情，我是全都看在眼里。”
“雯雯啊每次都被人踩着脑袋的欺负，可怜啊……我有几次在场看着……唉……我都说不下去了……”
她抬手做抹泪状：“雯雯规规矩矩的时候，叶家那个小姐都不肯放过她，你说如今雯雯被她揪了把柄去，那还不非得要她小命吗？”
雾草！
叶冬暖起到头皮一阵阵窜麻。
她心说，见过信口雌黄的，就没见过真么信口雌黄的！
她欺负佟雯雯？
佟雯雯那个绿茶精别整天摆着幺蛾子来找她的事儿就不错了！
还有这个佟莲，真是为了给自己开脱，什么烂招都使得出来。
她倒是想要听听，这个老女人找到季昱寒大费周章的“扯谎”到底是想要搞什么飞机。
“季总，你是雯雯的舅舅，你可得想办法帮帮这孩子啊！”
佟莲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眼圈泛红的看着季昱寒，俨然一副全球好姑妈的架势。
季昱寒听了，眸子里的墨色氤氲起伏，最后又一点点散去。
他扯了下唇角：“不是我不想帮这孩子。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他父亲在，怕是轮不到我管教。”
“唉！季总你是有所不知啊~”
佟莲：“叶芳菲那个女人是情场老手，把‘浪荡’玩出了花样。我大哥啊，早就鬼迷心窍了。”
“他眼里心里只有这个女人，凡事也只听她的。他哪里还会顾念雯雯的死活？”
“我说句不中听的，现在最怕的就是我大哥上来那股子邪乎劲儿，为了讨叶芳菲高兴，自己主动把雯雯给交代进去了！”
“季总啊，雯雯还是个孩子。而且自从你姐我大嫂去了之后，这孩子就更加疏于管教。无人上心，过问，她一时糊涂难免会犯错……”
季昱寒神色淡漠：“话是不错。但错了就是错了。”
“雯雯也不小了。成年人就得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
“吃一堑长一智，吃个教训长记性。我们可以替她遮掩的了一时，帮不了她一辈子。”
“是是是。”佟莲附和：“季总的话儿在理，我也我完全认同。可是……”
“雯雯毕竟还是个小姑娘，如果叶家母女真就揪着不放，把她整进去。你说说她这大好的青春没了，这一辈子就毁了啊！”
“我虽然是个当姑姑的，可我真是瞧不得这个。要怪就怪我这个姑姑的没本事，帮不了她。”
“季总，孩子好歹喊你一声舅舅。你总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把一辈子交代进去吧？咱们得想办法给她一个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才是。”
“再一个，大嫂生前的时候最疼雯雯了。她在世时把这孩子托付给了你。如果雯雯真有个不测，她泉下有知怕是也会痛心疾首不得安宁……”
听到佟莲提及姐姐季锦，季昱寒滚了滚喉咙。
瞳孔深处很快晕染开了一层霜雪。
他抬眸：“雯雯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
“兴许……”佟莲欲言又止：“兴许这孩子是怕吧……”
季昱寒：“怕什么？”
佟莲眉眼低垂，一脸的“忧伤”：“她怕有些事……一旦挑明了，就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了。”
季昱寒眉心微拧，早已察觉这个女人是在跟自己九曲回肠的绕弯子。
而这会儿从她的眼神来看，怕是绕到了核心点上了！
“季总，这里有一样东西，是雯雯给我的，我觉得更应该交给你看一眼。”
佟莲打开了随身携带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档案袋，递到了季昱寒面前。
季昱寒将东西接了过来，打开了档案袋。
叶冬暖很好奇，佟莲给他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暂且不论刚刚这个女人说的真假不说。
如果这东西真的是佟雯雯让她代为转交的，依着佟雯雯跟自己之间的嫌隙，这里面的东西应该足够硬核才能让她有机会翻盘。
越是好奇，就越是坐立不安。
叶冬暖透过玻璃仔细去看，就发现季昱寒手里捏了一份资料。
当他看到这份资料的时候，瞳孔跟指尖一起微微颤抖起来！
在叶冬暖的印象中，季昱寒就是那种泰山崩于眼前而脸不变色的人。
她极少见到二爷会因为一件事，当场发作，情绪管理失控。
他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隔着一层玻璃墙，叶冬暖甚至隐隐约约能感受到，室外空气中的寒透过玻璃墙往厨房里钻来。
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感觉有什么东西紧紧的勒着自己的心脏，然后狠狠的提了起来！
“雯雯说，这些东西是她无意间发现的。”
佟莲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嫂去世的时候，雯雯还小，那个时候根本不懂世道险恶。只知道她是忍受不了病痛折磨，想不开才……”
“而且叶芳菲进门之后，跟雯雯相处的一直不错。这孩子年少心善，警惕心又不强，就更没多想。”
“这次，她去了非洲，恰好遇到了一个逃亡的人。一来二去了解之后，没想到却发现了这样一个惊天的秘密！”
佟莲边说，眼角的余光边打探着季昱寒的神情变化。
季昱寒双手攥着手里的那份文件，目光死死地定格在文件上，周身的空气中一一凝出了青霜。
佟莲眼眸转动了一圈：“我们以为坊间的那些传言都是无事生非。不过是因为叶芳菲作风问题引发起来的一些谣言。”
“可没成想……她暗中逼宫威胁大嫂这事儿，竟然是真的！”
“当时大嫂病情反复，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哪里受得了这个女人的敲打？所以就……”
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继续道：“可叶芳菲那个女人是人精，把一切藏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这次雯雯在千里之外遇到了这个人，叶芳菲做下的这些事儿怕是就带到自己棺材板里了！”
“雯雯遇到的这个人是当年刚入行的小记者。人微言轻没什么势力，那个时候因为大嫂情绪问题时长被外界传出感情变故。”
“这个小记者当时是负责跟踪偷拍大嫂的。然后刚好就拍到叶芳菲逼宫羞辱大嫂的画面。”
“他当时拍的照片，还有现场录音都在里面。”
季昱寒闻言，重新摸起了档案袋。
果然，除了刚刚拿在手里的文件，里面还有一张照片，一个U盘。
季昱寒抬头摸起了那张照片，森寒的眸子瞬间卷起了猩红。
佟莲：“我刚刚也说了，那个小记者刚入行，可能是业务能力不熟练，可能是被当时的场面给吓到了。偷拍的时候开了闪光灯，当场就被叶芳菲发现了。”
“叶芳菲神通广大，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头上。”
“小记者意识到自己是撞上老虎辟谷，闯了大祸。”
“这世道有黑有白，可也不见得泾渭分明。各行各业一手遮天的事儿也不少。小记者赶紧告饶，赔罪，主动退出圈子算是平息了此事。”
“正当他要松一口呢，大嫂这边出事儿了！”
“小记者知道坏了，叶芳菲为了能睡个高枕无忧安稳觉，肯定要封上他的嘴！”
“做他们那一行的，被人灭口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他害怕啊，趁着叶芳菲还没那他开刀，就连夜逃到了国外。”
“这不，多年之后阴差阳错的竟然遇到了雯雯，然后这些真相才得以水落石出。”
说到这里，佟莲又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一直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大嫂在天之灵肯定一直默默的盯着我们。”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叶芳菲自以为可以一手遮天把恶行抹掉。却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灵，他们都看着呢！”
“雯雯得知了这件事的原委，才算是彻底认清了叶芳菲的伪善！我猜测这也可能是她跟叶芳菲彻底闹掰，不计后果去跟他们对着干的原因。”
“她本来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着一个人消化。”
“雯雯这孩子你是知道的，处处都喜欢替别人着想。她见我大哥跟叶芳菲感情如胶似漆，不忍心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这嘴巴一张，我大哥的幸福就毁了。大哥养育抚养他长大成人，她不想以怨报德，毁了他自以为是的幸福。”
“而以我大哥那鬼迷心窍劲儿，未必会相信她的话。”
“雯雯这孩子，也不敢告诉你。”
“她觉得之前的时候，一直顺从依附叶芳菲，却没能看清这个女人的嘴脸。心有愧没脸见你这个舅舅。”
“再一个，她也知道你跟叶芳菲之间的嫌隙。就怕这件事被你知道后，你们会斗个两败俱伤。”
“雯雯还小，心里那里能承受这么沉重的事儿？她就只能告诉了我这个做姑姑的。让我帮帮她。”
“她是我打小看着长起来的，你说出了这档子事儿，我能不闻不问吗？”
“况且，事情关系到故去的大嫂，我说什么也不能听之任之。但我这边还没等行动呢，神通广大的叶家母女就已经开始想好对付我的招数了！”
“他们是打算拿出对付当年小记者那一套来对我跟雯雯。这不，现在已经对外宣称我跟雯雯一道儿诋毁药妆名誉，要让我俩牢底坐穿！”
佟莲越说越起劲，越说越可怜，越说越觉得自己满身浩然正气。
她泪眼婆娑看向季昱寒：“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一把年纪了，大是大非什么的都经历过了倒也没什么。可雯雯年纪还小啊！”
“昱寒兄弟，你是孩子的舅舅，我现在能想到的帮我们的人，就只要你了！”
“大嫂故去多年，就算她的事儿早已尘埃落定，不想提掀旧伤疤，我可以理解。可是……”
“可是雯雯……你得帮帮这孩子。要不然，不出几日，她可定是要被那对母女生吞活剥了的……”
……
佟莲就像是个孜孜不倦的说说客，又滔滔不绝的说了很多。
直到她起身离开，季昱寒始终没说一句话。
室外铅云滚滚涌动，铺满整个天空。
厚重的悬在人的头顶，压得人喘不过起来。
偌大的办公室内，没有开灯。
阴沉，昏暗，夹杂着空气中漂浮的霜花，压抑人喘不上起来。
季昱寒盯着那张照片，指尖一直在抖！
他紧咬的牙关，丝丝缕缕浸出了血迹。
心里的恨意推动着气血上涌，他起身，只想手臂一挥，将茶几上的东西统统掀翻在地！
可手掌悬在虚空里，他眼角的余光忽然就瞟见了叶冬暖放在沙发上的包……
他眼眸里蓝色的玄寒跟猩红的怒火纠缠成了一团，最后融成了黑色的火焰……
所有的一切，叶冬暖都瞧在眼里。
迎上季昱寒隔着玻璃墙投射来的目光，她只觉得全身发抖，牙齿打架。
她忽然之间非常非常后悔，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如果她不出现，就用不着听这些，此时就不会这样惊恐不安。
躲，是没有用的。
掩耳盗铃只会让自己看起来更蠢！
她摸了把掌心的里的汗水，深吸一口气，推开房门出了厨房。
叶冬暖迎上季昱寒的眼眸，脚步忽然就定在了门口。
这样的二爷，让她不寒而栗，更不敢靠近。
季昱寒盯着叶冬暖，良久。
直到眼眸里的黑色火焰一点点淡去，屏住呼吸的叶冬暖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二……二爷……”
叶冬暖先开了口。
声音怯怯的，指尖不安的搓着衣角。
她在他面前从未这样慌张不安过，哪怕是在明城初相遇的第一面，也从没这样害怕过。
季昱寒眼眸里的浮光忽明忽暗。
可在看到叶冬暖的时候，慢慢的归于平静。
“什么到的？”
季昱寒的声音很冷，边说把桌上的资料归入档案袋。
叶冬暖不怕打，不怕骂，就怕这种疏离感。
她快步上前，一把攥住了季昱寒的手掌，想去阻拦他收文件的动作。
然后那张照片顺势就掉落到了左面上。
叶冬暖盯着那张照片，眼眸被刺的一疼！
照片泛黄，非常有年代感。
场景是在一个楼顶的天台。
从照片上看，还是高层。
叶芳菲烫了一头波浪卷，穿了那个年代最洋气的红色小洋裙，脚踩一双黑色细高跟，凌锐又张扬的气场呼之欲出。
她单手抱臂，手里还捻着一支香烟。
缭绕的烟雾袅袅而起，飘在她的身后，像是一双恶魔的翅膀。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个攻击力五颗星的经典女反派！
而照片中另一个女人，应该就是季昱寒的姐姐——季锦。
她一身松垮居家服，骨瘦如柴，一点贵妇的生气都没有。
这种是觉的冲击感太熟悉了，叶冬暖立即就想到了*见到萧思梦照片时的样子。
空洞，麻木，踉跄，无措……
简直一模一样！
照片中，季锦面对咄咄逼人的叶芳菲，双手捂着耳朵，佝偻着身躯，面色十分痛苦。
叶冬暖能感受到她在叶芳菲凌厉气场压榨下的痛苦跟抓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