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它的样子跟玫瑰有什么区别?它还和玫瑰一样得香,不信你闻闻。”
“长得像它也是月季,闻着香它也是月季!”
“好好,月季,月季!”
萧景阔把小指伸进耳朵里掏了掏:“月季就月季呗?至于这么气急败坏的?你爱叫它大地瓜花也行。”
郜星文气得想拿月季砸他的头,可到底没舍得祸及无辜的花儿,只好装聋作哑的不和傻子理论。
萧景阔吹着欢快的口哨,一直骑出了景区西门。
“你可抓牢坐好了啊!”
萧景阔扭回头诡秘一笑:“来个大片儿——《生死时速》。”
郜星文赶紧一把抓住后车座扶手,抬腿连踹了萧景阔屁股下的车座两脚,惊慌失措地喊:“你别乱来啊?!大下坡很陡的!你别给我大撒把昂!”
“我不大撒把!”
萧景阔快蹬了几下,三轮车飞快地从坡顶冲下去。
“我大撒闸!哈哈哈哈……”
郜星文吓得脸都白了,握着月季那的只手,慌乱中一把扒住了萧景阔的腰带。
三轮车如轰隆隆的战车直冲下山坡,又在惯力作用下,在平道上冲出去很远才慢了下来。
萧景阔左摇右晃地踩着脚踏蹬了几下,兴冲冲地问:“怎么样?什么感觉?刺不刺激?”
身后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萧景阔减慢车速,笑呵呵地回头望了一眼。
郜星文木着张脸,脸上泪痕狼藉。
“哎,”
萧景阔连忙刹住车,腾出手来回身给郜星文擦眼泪:“怎么哭了?至于这么害怕?”
郜星文松开抓着腰带的那只手,手里的月季枝干已经折断了。
萧景阔咧开嘴笑道:“胆子这样小啊?我……”
郜星文眼眶通红,一把将折断的月季摔到萧景阔脸上,抖抖索索地下了车,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哎?你往哪儿走啊?大太阳地的……喂!等你走回去,天都黑了。”
萧景阔也连忙跳下车来,紧撵几步追上郜星文,拽住他的胳膊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害怕。”
郜星文力气大得惊人,猛得甩开萧景阔,闷头只往前走。
“郜星文,我错了!”
萧景阔追过去抱住他:“我道歉好不好?以后我再不吓唬你了。前面都是平道了,你上车,我慢慢骑;太阳太大了,你会被晒坏的。”
“晒坏也比摔死强!”
郜星文哑着嗓子在萧景阔怀里挣扎:“放开我!你这个只考虑自己的自私鬼!不懂得尊重别人,不懂得尊重生命的疯狗!”
“我也没那么坏吧?”
萧景阔抱着他不松手,一脸委屈地辩解道:“我只是看路上空旷无人,想带你飙一把车,顶多就是虑事不周罢了,哪里就自私和不尊重生命了?”
“路上突然出现行人车辆呢?突然有石头躲避不开呢?你就是个疯子!你滚!离我远点儿!”
郜星文在萧景阔怀里又踢又打,拼命想挣脱出去。
“星文说的都对,的的确确是我的错。你先跟我上车,晚上回家你再好好教训我。”
萧景阔力大无穷,箍着郜星文,几乎将他抱得两脚离地,勒着他往三轮车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