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不妨先放置与别院,由烟儿来看守。”
江梵烟听到那晋义堂三个字,眼底抹过一丝不屑。
这晋义堂怕也是不安全,将这歹人放在她身边,是最好的。
“江小姐莫非是怕,这晋义堂里还有内鬼不成?”谢家主向前走了几步,笑言道。
“正是如此!”
江梵烟也不怕这面前之人猜忌,直言不讳道。
“哈哈哈哈~这江老爷子,可真是有个好女儿呀!”
谢家主见这女子丝毫不避讳的样子,眼角的细纹都堆了起来。
“既如此,梵烟就当诸位家主同意了!”
江梵烟对那侍卫摆摆手,那葛烔被带下去后,她又接着说。
“爹爹与孟泞的死,梵烟定会查出。”
“且……梵烟还有一事相求。”
她欠身行礼,扫视一周,嘴角上扬。
向家主听此,期许的发问:“还有何事?丫头你速速道来。”
“今夜之事,还劳烦各位家主明日散出消息。就说……江府出了家贼即可,其余的不必多言。”
向家主听此有些不惑,皱起了眉头发问:“为何如此?这葛烔不是已然承认是凶手……”
“梵烟定有打算,望各位家主莫再追问。”江梵烟望着那面前之人,漠然一笑。
“好,明日我便让奴仆放出消息,你大可放心。”谢家主看着那女子,眼底竟是欣喜。
“老夫还有一事不明,这书信藏于何处?虽然现在已没有鉴辨的价值,但老夫对那信上的内容很是在意!”江鹤蘭在一旁听着,说出了自己的迷惑。
“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书信…”
众人听此,一片哗然。
“那……你今辰在众人面前所说竟然都是谎言?”
江鹤蘭更是瞪大了双眼,今日这江梵烟拉着他商议时。
也就只说晚上那凶手会回来,让他去劝说各位家主,他才去一试。
怎的……从一开始就没有那个书信!
“梵烟也只是赌一把,那书信本是有的,只不过爹爹早就将其焚灭。”
“那心中有鬼之人,也是怕自己露出马脚,才会想将那书信取走…”
众人皆被这眼前女子震撼,合着从辰时开始,他们就被这女子给骗了?
“江府如此之大,你又如何保证他只会来这灵堂?”
“这个嘛…”
江梵烟嗤鼻一笑,眸中泛起一曾涟漪。
晌午过后,她便让玉俏在丫鬟堆里传话,说这书信已经在她手中。
果不其然,话传出去没一会,便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别院听了墙角,江梵烟便顺水推舟演了场戏。
骇!
以江梵烟今日这番举动,在她原来的世界里,都可以去领个小金人了!
“诸位家主也不必追问太多,既然已抓到此人,便安心交给我即可!”
“至于过程如何,并不重要!”
“梵烟也只是一个碰巧,就把他抓到了~”江梵烟笑笑,对屋内人回应着。
那向家主有些不可思议,果然不能听传闻的。
这哪是什么废物小姐?
小小年纪便这般有智有谋,还有这般的资质。除了狂妄自大了一些,堪比女中枭雄!
“长老,这府里面的灵柱可否借梵烟一用?”
“对了…诸位还认识什么刀工较好的灵主,就是能割**上肉万片,还可以让人不死的那种?”
江梵烟蹙了蹙眉,转身对着众人说道。
四方一片寂寥,鸦雀无声。
割肉万片还不能死?
莫非她要对那葛烔下此酷刑?
“咳,那灵主老夫派人送到别院去,只是你口中这种手艺人,老夫还真不认识…”江鹤蘭怔住,搓了搓手中的权杖。
听此言,江梵烟回过了头,踱步向后院走去。
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她扬起一丝笑。
无妨,既如此,她便自己动手就好!
走在院中,江梵烟就在想,若是自己没把控住力道,将那葛烔几刀便解决了,岂不是便宜了此人?
又想了想其他几种死法,剥皮?腰斩?五马分尸?
最后想了一遭,还是凌迟最为合她心意。
‘咚’
她听到一声轻响,是从后院的门口传出来的。
走近去看,那木门不知何时敞开了一条门缝。
有人从后门进来?
倏然,她感到身后有人。
屏气凝神,她等着那人一步一步的接近。
她用余光去瞟身侧,一只手悬在她左肩处!
江梵烟目光阴冷,侧身将那手抓住,身子一旋儿转过身去,手上也不忘用力,正欲折断其手腕。
那人却手掌一翻,向前欲擒故纵般推了一下,又向下一顿,抽回了手。
此时,她才看清那来人的面孔,瞳间的诧异层层晕开。
“你怎么在这里?”
江梵烟喉咙上下浮动,像是有些干涸。
那人抿嘴一笑,看着面前的女子说:“我…想来此地看看你。”
那双蛊惑人心的黑眸荡起波澜,紧盯着面前之人,在这银辉之下,那人俊美的容颜亦然勾人心弦。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江梵烟眼里埋着一丝冷意,盯着那人。
“死有何惧?”
夜梓寒望着她,轻言说道。
他顾不得那么多了,本是想把那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再来见她。
可是一想到这女人心里,自己是那般的罪孽深重…
他…就等不了!
谁知此番夜访这江府,竟带给了他莫大的欣喜。
这女人竟亲手将那葛烔给抓了,还帮他洗清了这嫌疑。
不仅倾国倾色,还是七窍玲珑心,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
江梵烟承认,江老爷子被杀之时,她满脑子都是要把这面前之人千刀万剐,送他进阎王殿陪老爷子!
只是静下心来去想那日之事,疑点颇多,且是漏洞百出。
虽不知道这葛烔身后的人是谁?
此人又为何要用夜梓寒的脸来借刀杀人?
但她深知,不是面前之人。
依据孟泞对那人的描述,江老爷子还和那人交战了十几个回合。
就此处,她就很是生疑。
因为她清楚一点,如果真是夜梓寒的话,江老爷子可能早就被一招毙命,根本无需那般费时费力。
“如果你真的要杀我,我就在此处,你随时可以取我性命~”夜梓寒看着她有些呆愣,接着说道。
‘呲’
随着一声拔剑声,一把冰刃架在了夜梓寒的脖颈上,紧挨着他白皙的皮肤,只要那人再稍一用力,即可摘下他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