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
还是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这人身上倒没啥事,就是他这嗓子看来是暂时讲不出话了。
“丑女人,你这手段也太为残忍了些……”小兽看着那满地的肉块,有些发怵。
这女人这般心狠手辣,要真是成了他的女人,那他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很骇人?
“残忍?”
江梵烟低下了头,瞅了一眼小兽。
“要不要给你看点更残忍的?比如…红焖狗头?爆炒狗肉…或者是烤狗腿?”
听此,小兽扭紧了白眉,甚至有些发寒。
往日他还权当这是调侃,但今日见了这场面…
他觉得这女人真把他宰了,也不是不可能!
‘啊呸!本王不屑与你这女子相计较!’小兽撇了撇嘴传音着,四腿一蹬落在了地上。
此处不宜多待,他还是回屋里安全些…
进屋前,他转头看了看那女人。
那人靠在那木椅上,懒洋洋的抻了抻腰,其发间青丝随风舞动,肤白如脂,眸中的亮光泛着涟漪荡进他的心尖。
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本王就暂且饶过你的无礼!
他傲娇的转过身,跳到床榻上。看了眼那熟睡的白狐,轻哼一声。
同样都是小兽,再看看这小狐混的,除了吃就是睡!
啧啧啧,此番也正合他意!
————
刚过了辰时,众家主就如约向外散布了江家的消息,这整个禹都城,都传论纷纷,甚是热闹。
楚家府邸,北厢房中。
“这葛烔竟这般没用,取个书信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堂主莫慌,昨日他已来信,暂时那江府也不会将他如何,只不过……”男子青丝披落于身后,一双紫瞳闪着诡意。
“大人有何疑虑?大可之言!”
楚家主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可不怕那人出什么事,他怕的是那人的嘴巴,不够严实。
“本想借那异王的身份一用,再向上一步,谁知被葛烔这莽夫给坏了事情,本放好的棋子,就这般被毁了。”
“既然江瑾已死,他也就是个废棋了。楚堂主也不比忧心,我也定不会让他开口,误了大事。”男子轻笑,手指拨动着桌上的白瓷杯。
费心做好的局,竟然被一废物给阻断,实在是可惜……
不过那江家二小姐,此次却让他吃了一惊。
本以为那女子只是运道好了些,没想得知还有些计谋,确实令他惊喜…
“大人即说无事,那便是无事。老夫自然不疑,只是老夫恐,这露出了什么马脚来,此事就有些棘手了…”楚堂主轻声一叹,垂下了眸。
“或许已经露出来了…不过,又有何惧?一介女流之辈罢了,堂主还怕此人,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威胁?”男子冷哼一声,直言笑道。
这一环套一环的计谋,竟让这江二小姐破了去。
虽暂无太大影响,但此人…必要除之,以绝后患!
“大人说的是!”楚堂主起身,斟上一杯茶,敬面前之人。
既然是个废棋,又何须在意许多?
这面前之人都开口了,他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就好好享受这晋义堂主子即可,往日的事往后再说…
“老爷~”
厢房外忽然传来段夫人娇滴滴的声音,楚堂主听此有些许诧异。
这段夫人此时过来做甚?这大人还在此地。
“老爷~这门口的侍卫欺负妾身!竟不让段儿进屋看您!老爷~你快出来管管呀~”段夫人一袭嫣红,站在厢房门口,楚楚可人的向屋内唤着。
这老爷自从当上了晋义堂的主子,便不怎么唤她了,整日忙于事务,令她心烦!
“楚堂主?”那男子抬眸,目光闪过一丝不悦。
“大人稍作等候,老夫去去就来!”楚家主慌了神,忙起身出去。
在这开门一瞬,那段夫人瞟到了屋内之人,心中生疑。
此人怎会来这楚府?
“段儿~”
楚堂主搂住了美娇娘,有些许慌张。
“老爷自从升了堂主之位,便不再疼惜段儿了~”段夫人撇了撇嘴,钻进那人怀里。
“怎会呢?段儿听话,老夫这边论完事情,便即刻去找你可好?”哄着面前之人,他有些许发汗。
“好~”
段夫人知道那屋内有贵客,也不多停留,笑盈盈的踮脚在其耳边轻轻一咬,便转身离去。
被那段夫人的举动撩拨了心弦,楚堂主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又转身进了屋。
“楚堂主可真是艳福不浅呢…”堂主将门合上,便听到男子的说笑声。
“让大人见笑了。”楚堂主转身回应着。
“如此,我也就先行告退了。楚堂主莫要急躁,这天才刚亮不是?”男子起身,朝着窗外望了望。
“大人说的是!”
楚家主甚是欣喜,起身相送。
————
江府别院内,暖阳洒在地面上。
看那女人坐在木椅上酣睡着,葛烔忍着喉间的痛楚,吹出了一阵哨声。
又见屋里突然蹦出来一只小狗,摇摇晃晃的走到那女人身边,葛烔紧屏呼吸,不再妄动。
小兽见那灵柱上的人鬼鬼祟祟的,白眉皱起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人身上狰狞的伤口,令他浑身恶寒。
倏然院中传来了一阵怪响,小兽环顾四周,虽未看到什么,但他能感知到,这院里有个妖精!
‘哪里来的杂碎,也敢在本王这里放肆!’
倏然,这院里死一般的沉寂。
虽是暖阳之日,但竟刮起了一阵邪凤,接着便有一只长相丑陋的蘑菇,现身于屋顶上。
‘一只鬣狗,有何惧?还敢自称本王?’
那蘑菇精发出咯咯的声音,不屑的瞥着那地上的小犬。
它一只弯曲的手在身后一弹,接着便有一袭风卷到那灵柱后的绳结上,缓缓翻涌着。
‘区区蘑菇精,也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小兽震怒,向那蘑菇精冲去。
谁知那蘑菇精见此,转身便向外逃去,还不断的发出一阵诡音。
小兽见此,纵身一跃,去追上那个丑陋的蘑菇精。
那两边的侍卫对这院内发生的一切浑然不知,有些犯困般在两边守着,时不时的看那葛烔一眼。
葛烔腕间的绞绳愈来愈松,直到最后掉落在地,他趁其不备,疾步如飞般向外逃。
一侍卫一抬头,看见了那人的背影,忙大声叫唤,拍了拍身边人向那葛烔追去。
“站住!”
正在木椅上打盹的江梵烟,猛然被一吼声惊醒。
看到灵柱上空无一人,她蹙紧眉头,站起身来向声音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