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蓦然,那灵柱上的人像是缓过神一般,一口唾液吐到了江梵烟脚边。
本心情愉悦的她,瞬时生了怒。
也是,要不是这口唾液,她差点就忘了还有个这狗东西在。
现如今,还是提醒了她!
“玉俏,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未办…”江梵烟对丫头笑笑,示意她回厢房休息。
玉俏看着那捆在灵柱上的人,恍然大悟般连番点头,扭头跑了。
万幸与那异族无关,不然她还真的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那尧桐……
“有灵柱捆着,你还这般不老实?”江梵烟转过身,看着被五花大绑的葛烔。
“一个废物小姐,整日还这般嚣张,你以为这世上会像那老不死的一样,都那般怕你?呵呸!”葛烔紧皱眉毛,不服气的吼着。
“怎的?我就是宰了那江瑾,你又能奈我何?”嗤笑一声,那灵柱上的人仰天乐道。
区区一个丫头片子,能有什么手段?
“你的意思,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人所为?”
江梵烟听此,周身寒气四起,眸中氤氲着嗜血煞气。
“你没有遭人指使,对么?”
“我需要谁指使?我葛烔就是看不得,那老不死的做派,仅此而已”
“不管你想从我口中套出什么,我绝不会如你所愿!”
那葛烔气势汹汹,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像是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看来这幕后之人,还真是教兵有方!
“套出?既没有…又何须套呢?”江梵烟向前几步,黑眸望着眼前之人,森森笑言。
葛烔轻拢眉,又轻哼一声。这丫头片子,还真会挑字眼!
“无妨,你不愿说,我自有法子让你开口~”江梵烟一手拔出身旁侍卫的刀,逼近了那人,冷笑一声。
‘嘶’
一刀贯穿其肩胛处,白刀进红刀出。刹时,那灵主上的人便面色惨白,哀吼了一声。
“噗”
那葛烔一口黑血蹦出,溅在了地上。周边侍卫见此,皆皱了皱眉,喉结涌动。
这二小姐下手又快又狠,可真不是个善茬!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才令众人瞠目结舌,心惊胆战!
“既然你承认都是你做的,你也喜欢挖心绞肺,那今日我便让你自己尝尝,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江梵烟说着,将手里的刀扔在地上,从身侧取出备好的短刃,瞧着身前此人。
接着,她便将那人胸前的衣衫撕破,露出皮肉之躯。
“放心,我可不会让你死的~”她抬眸笑言。
‘嘶拉’
利落的一刀下去,那人胸前被削下来一片肉,刹时血淋淋的,他的肉泥夹杂着血丝向外溢出。
“啊啊啊啊!”
葛烔目呲欲裂的痛苦嘶嚎着,然而还未等他张口,那充满血腥的刀子便再次绞进了他的皮肉中。
江梵烟手持短刃,也不下狠手,只是用刃尖一点一点的将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肉,剔出皮囊来。
就如同剥石榴籽般,将那人完整的一片肉,分成小小的一块,一点一点挑出来。
那掉下来的肉粒砸在地面上滚动了一番,停在远处。
侍卫见此,皆皱起眉头,别过脸去不看这一幕。
这女人的手段也太过狠辣了些,他们从未见到这般折磨人的法子。
还不如痛痛快快给上一刀,也比这样好受太多!
江梵烟倒是见怪不怪,她以往…还见过更血腥,更残暴的。
她立过誓,要让这些害了江老爷子的人,生不如死!
“你……这个恶女!”
葛烔被这般对待,面上的嚣张气焰被灭下去不少,加上被绑在灵柱上,也使不上灵力。
他面如死灰般,喘着粗气,瞪着眼前那恶鬼般的女子。
“这样,还是不说么?”
别的不说,江梵烟还挺佩服这葛烔,一般人怕是这么来,早就扶地投降了,可面前之人,还未曾露怯。
也不愧是曾在沙场上驰骋的战士…
“呸!”
那葛烔呲起了牙大笑,那满嘴的血,往下直流。
“你这恶女,也就这点能耐?我葛烔上战赴死都不怕,还会怕你这三脚猫的伎俩?”
“甚是让人笑掉大牙!”
“没成想,你还是个硬骨头。”江梵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蹙了蹙眉。
若是这受罚之人,并不觉得痛苦。那她,可是觉得相当没有意思。
“你们俩过来~”她向一旁的侍卫招了招手,对其说了些什么。
葛烔半眯双眸看着那阴狠的女子,心中有些忌惮,这人又想做些什么!
两个侍卫听着那女子说的话,皆是浑身战栗,手脚冰寒。
相互望了一眼,很是艰难的迈出步子向外走去。
“你这恶女,还有什么招式!”他怒斥着,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能有什么招式,对你而言又如何呢?”
“你在我眼中,已然是具尸体!”
“只是想让你多久死,怎么死,皆是看我心情罢了~”
江梵烟瞟了一眼面前之人,在这漆黑的夜里,她竟丝毫未有困意。
只要回想着那日,江老爷子躺在她怀中的样子,她心中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且窒息。
她不费点功夫,将这人的烂嘴撕开令其说出这幕后指使的人,她又怎肯罢休?
接下来的一整夜,这灵柱旁的侍卫换了几番,每一批都抗受了不小的精神折磨。
这二小姐的手段之阴毒,往日里只听过,今日才是眼见为实!
那葛烔除了没被剜心以外,身上无一处好皮,亦是被凿的七零八碎,看着是四肢健全,实则脉络俱烈。
他满身皆是烂肉,连脚底板的皮都没逃过一劫!那人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夜,已然失声!
侍卫都觉得这已折磨成了人鬼不分的模样,总该是罢了。
谁知那二小姐不知道听了什么阵法,不过一柱香的时辰,那葛烔血淋淋的伤口竟完全愈合。
若不是那全身的疤痕和满地的血水烂肉,众人一看,又怎能发觉到一丝痕迹?
这江二小姐,属实惹不得!
等着天亮了,那金辉洒进了院子里,却若烈火般袭在那葛烔身上。
江梵烟则是在院子里摆了个木椅,怀中抱着小兽,悠闲自在的瞧着面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