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贱人为何昨日突然回府!那灵汐山你莫非没有去?”江韫在其母身旁,咄咄逼人道。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这贱人做戏!杀了父亲!”
江梵烟本还有些呆愣,听这二人所言,拢了拢眉,嘴边扬起一丝诡笑。
“怎么?爹爹尸骨未寒,你们就如此急不可耐的想除掉我?”
“我为何回?你们真的不知?”
她停顿下来,向那两人面前走去,眸中竟散冥火寒气。
“今日爹爹灵堂之上,怎的不见江熙蕊?她可是独自去了哪里?又或是做了什么事?”
转而,盯着那江氏母子,那二人眼中的迟疑与怪异皆被她捕捉在眼底。
“胡说八道!现在是在论你的事,你扯我姐姐做甚!”
“回府我便听人讲了,就是那个什么异王杀了父亲!”
“贱人!你别以为我们不知,你就是因前些日子与那异王私通被父亲发现,起了杀心!因此让你这相好帮你除掉了父亲!”
那江韫像是急眼的疯狗般,指着她的鼻子一通乱咬。
江梵烟怔在原地,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疯狗,心中却猛的一颤。
那日之事,仅有几人知道,况且以江瑾的为人办事,绝不会向外渗漏过多!
她发问着:“你,又怎么知道这些?”
“你的这些烂事,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漏了话,江韫倏地面目发红,声音又降了下来。
“你们…!”
谢家主见身边的谢甫奕猛的向前走了一步,像是要说什么,他伸出手将长子拽回,对其摇了摇头。
现这江家主事已死,这江韫身为这江府独子,定是要接替这江瑾的位置了。
江府的事还是留给他们自己处理吧!
“少爷!你怎能这么污蔑小姐,昨日我亲眼见到小姐她为了救……”
孟泞在一旁已然看不下去这母子二人的行为,向前几步欲要同他们辩解几句。
“孟泞,无需与他们多言,清者自清,浊者亦浊,说多了也会让有心认为,我江梵烟是善于诡辩!”
她目光阴冷,抬头见天遍布白云,蓝的透彻,金辉洒落在她身上。
对这禹都内的人而言,今日是个极好的天气…
但对她江梵烟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的一天。
对那身后的千般指责猜疑不予理睬,她紧攥玉手,向着别院走去。
这所有的一切,有太多令她不惑的地方,她必要将此事查个清楚,以慰籍那江老爷子上天之灵!
“小姐!”
玉俏远远的看到主子从远处走来,那一身桀骜已削弱了很多,添了些许悲凉。
玉俏心中刺痛,万分疼惜这面前之人。
她不知主子此刻内心该有多痛,主子自小就未尝过父母的爱意,这家主刚对主子改变态度,有了些许变化,竟就发生了这种事!
她知道的,虽然主子嘴上不讲,但家主毕竟是主子的父亲,又怎会毫无情义呢?
况且今辰听他们说,家主是被那位公子所害,她是有些不信的。
如真的是那样,那她和尧桐两人……
想到此处她摇了摇头,上前扶住主子,走进了屋子。
那两个小家伙也像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安安生生的在屋里窝着。
见那女人进来,小兽拔腿向其跑去,满脸担忧的看着她。
赖赖不知该如何跟她开口,但昨日之事确实蹊跷,他也想将这谜团解开,好让这女人好受一些。
“玉俏,你将孟泞唤过来,我有事同他讲。”江梵烟抬眸,对着玉俏交代着。
‘丑女人,昨日那个人…’
“闭嘴!”
江梵烟听赖赖张口要提那个人,她猛地心中一颤,目中生寒。
玉俏听此,也被吓了一跳,转身看了主子一眼,又赶紧出了门。
小姐莫非是撞了邪这般骇人,是同谁在讲话?
见这女人如此抵触昨夜之事,小兽也只好闭了口,或许此刻,他不该多言。
待过几日她情绪好了,定是能想明白。
小狐蓝眸轻拂,托着脸看着他们,眼睛紧盯着那女人,嘴角一丝媚笑。
这鲲玉珠近日的异动过于频繁,尤其是昨日。
看来这鲲玉珠,是快要破其身而出了……
————
又是一夜,江熙蕊又同这浪子睡了一夜。
她悔不当初,攥着手中被折断的木簪,满脸梨花带雨,浑身布满了伤痕,衣衫褴褛,已然不能遮体。
最令她不可置信的,是昨夜,竟让她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江熙蕊缩在角落,浑身发抖,那浪子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已折腾了一夜,现如今,还是用那双可怖的眼盯着她。
“蕊儿,此番回禹都后,我便让父亲上门提亲,即要了你,就不会让你独身一人在那江家受气~”
楚轩栎看着那人一脸受惊的模样,心中甚是愉悦。
从来都是别人随着他,以至于他还不知,这硬来的滋味,竟是这般美妙!
提亲?
江熙蕊目中惶恐,万分诧异。
要她和这般恶魔成亲?不…她不要!
她攥紧了手,忽然冒出了个两全其美之策,眼底抹上诡谲之色。
“楚轩栎,你当真要娶我?”
“妖精,本公子可不是什么女人都碰的,既然说了,就是要定你了!只不过往后,你可不能再如昨日那般,对为夫出言不逊了~”
楚轩栎阴阴一笑,上前勾住那女子的下颚,用力咬上那唇,一丝血腥淌入他的鼻息。
“嘶~”
江熙蕊吃痛的唤着,目中拂过一丝厌恶,却仍是娇媚的接着说。
“那…轩栎可否答应蕊儿一件事。”
“何事?”
楚轩栎松开女子的唇,在其腰间拂了一把,眼中含着戏谑。
“提亲之事,可否缓一缓,蕊儿得回去同娘亲商议一番,毕竟从禹都出来这两日,一回去便要成亲,恐我娘亲遭受不住…”
“好~不过,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你我已到这种地步,若是我将此事说出去,那这禹都城内,除了我也无人会要你,你该知道吧~”
楚轩栎将大手从腰间滑下,用力揉捏了一番。
“蕊儿自然知~”
江熙蕊见面前之人如此,靠在那人身上,娇俏一笑。
茅草屋内,亦是一片混乱,充溢着房事之后的暧昧气息,久久不曾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