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再敢动她一根手指,你便会葬身于此,尸首分离!你可懂得?”
夜梓寒眼眸凛冽,像是看着一具尸体般看着眼前此人。
他本就无意在此生事,只是这面前之人,极其碍眼就算了,还很喜欢招惹事端。
现在,他竟然还对身旁这女人下手?找死!
江韫被那人盯得寒毛直立,身上涌出的痛楚令其面目狰狞。
即便是如此,他此刻仍是拼了命的叫嚣着:“贱人!荡.妇!”
“早就得知你与外男私下幽会,没想到就是这面前此人!可真是臭味相投,都是同等下贱!”
“真是同你那不知捡点的生母一个样!”
江韫料定了江梵烟这个贱人,必定不敢对其下手!
那木头旮瘩要他不动手可以,他动嘴就行!
他话音刚落。
四方皆一片哗然,霎时一片骇浪。
这江家二小姐,竟如此浪.荡?还未出阁,便已与外男幽会?
这江家对此也不管管?
四面看向那女子,皆投去了鄙夷的眼光。
夜梓寒见面前人如此,全身竟涌出不知名的怒气,手持玉折扇上下晃动着,唇畔一丝森森笑意。
接着,他一扇在江韫身前划过。
刹时间,血渍飞溅在空中,后又跌落在地面上。
众人皆瞠目结舌,倒吸一口凉气。
那男子身形过快,只一残影便将那江韫胸前划开一条裂缝!
江梵烟看着身旁之人,莫名有些悸动,她本想自己动手,这人却看似比她还要愤恨,出手极快!
这……是为何?
“啊!”
江韫被那扇子划的皮开肉绽,痛的全身发抖。
一踉跄坐在地上,另一只手还不忘把那小蛇从踝上扯掉。
本是想要羞辱一番那江梵烟,谁知竟弄得他满身疮孔!
江韫那身后的小弟这才上前来,仓皇失措的将他从地上托起。
“一对狗男女!江梵烟你这贱人给我等着…”
“这事不算完!有本事你别回江府,老子……”
还未等他说完,身旁的小弟便被那双黑眸瞪的不寒而栗。
几人拖着那江韫,一溜烟的向外逃去。
“江小姐莫要留意那些闲言碎语,惹得心中不快…”
待那群人消失在他视野内,夜梓寒才转身对身旁人笑言。
“对!小姐莫要管那些流言蜚语,这江少爷怎能如此嚣张跋扈!”
“同是江府之人,怎能在外污了小姐名声!”玉俏眉毛拧起,看着那远去的背影满脸愤恨。
“夜公子多虑了~我江梵烟清者自清,由他们说去,流言止于智者,多说也无益。”
江梵烟看向面前之人,浅浅一笑。
两人又同时转身盯着玉俏怀中的赖赖。
此刻小兽正瞪着圆溜溜眼睛,怒视着那群人消失的方向。
感到灼热的眼光,他抬起头来,却看到两人直勾勾的望着他。
这女人又是满脸阴森森的笑。
那登徒子不知为何,也是饶有兴趣的盯着他…
‘怎么,本王是看不得那人在我面前如此放肆!’
‘这附近净是些蟑螂爬虫,本王好不容易才唤了一蛇!’
小兽被那两人盯得寒毛直立,连番开口,却见那二人竟默契的毫不吱声。
‘你二人为何如此盯着本王?’
————
江韫被那几个小弟拖回府中之时,正值晌午,艳阳悬在空中,散着耀眼的光芒,金光洒在大地上。
正堂之上,江堂主与谢家主在寒暄着,那群人便满面狼狈的从府外将他拖了进去。
霎时,父子四目相对。
看着那院里不争气的儿子,江瑾额间青筋四起。
又碍于颜面,对其使了个眼色,又故作泰然的同谢家主继续刚才的谈话。
“江堂主,我看令子伤的不轻,可需前去看看?”
谢家主看那院中之人胸前皮开肉绽,一瘸一拐的被人扶去侧院,有些忧心的说道。
“一些皮肉之伤,无妨。”
江瑾扬眉看着那背影,眸中闪过一丝无可奈何之意。
“此次江堂主能斩杀异兽,得胜归来,在那皇都之内,也定是名声噪起。”
“往后迁移至皇都之内,也不是件难事呀!”谢家主拱手作揖,畅言笑道。
江瑾摆了摆手,长叹一声:“这皇都去不去皆可,在禹都城内亦是逍遥自在。”
“往后若真得到那儿,恐是四面楚歌,限制颇多呀!”
“堂主真是说笑了!”谢家主双眸半眯,笑盈盈的举起身旁茶杯,抿了一口。
“另外……犬子与令千金之事,堂主考虑的如何?”
江瑾甘茶入喉,望着那堂中之人:“这儿女情事,还是得他们自己拿主意呀!烟儿才刚过及笄,往后再看看吧。”
话至如此,两人皆不再言,只是往嘴里送着茶。
谢家主嘴角一抹冷笑。
他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多次叨扰提亲,却屡屡被拒。
这江堂主,可真是变得让他摸不着心思了!
正当这堂内气氛压抑时,那江夫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着一袭黛蓝长裙,那双眸间阴翳着水雾,似是有万般委屈。
“老爷~”
她睥睨一眼在旁坐的谢家主,方才这二人商议的事情,她听得一清二楚。
那楚家就算了,怎的这谢家也是如此,都把那贱货当成宝似的,三番四次的来提亲?
“谢某见过江夫人。”
谢家主放下手中的茶杯,抱拳行礼。
“谢家主不必多礼,方才我路过此地,无意听到了你同老爷商议的事情…”
“老爷说的也是实情,这儿女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是烟儿她,自小便野惯了,这性子呀,自然是少了许多规矩。”
江夫人摇曳身姿,满目愁容的徐徐说道。
“所以,这烟儿的婚事,我们也是无能无力,管不了她了~”
落座在江瑾身侧,江夫人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若是烟儿能有熙蕊半分的懂事,哪还用您谢堂主多次登门呢?”
她这话中所言,想必以那谢家主的聪慧,定是能明白的。
堂内二人听此,心里也各是怀揣不同心思。
谢家主自然是听懂了,只是可惜,那江熙蕊入不了他的眼。
懂不懂事,又能如何?
那江梵烟身上的脉根和其卓卓英姿,已然是这九州内的极品。
他是老了,但这眼睛,还是明亮的很!
“这今日的天气,可真是不错~”
谢家主不理睬那江夫人,端起身旁的茶杯,对江瑾一笑敬之。
江夫人听闻,嘴角抽动,睥睨其一眼,端起了身侧的茶。
这江家主,也真是个瞎了眼的老顽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