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俏拨浪鼓般的左右摇头,一脸茫然,这事可与她无关,她还未来得及向小姐开口。
怕主子责怪,她灵机一动,佯装刚刚得知的样子说着:“啊!什么异王呀,小姐你们在说什么啊?尧桐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
江梵烟看着那丫头奇奇怪怪的动作表情,轻扬黛眉,嘴角泛着丝丝笑意:“玉俏,你这个演技颇为拙劣了些,是不是早就知道?”
被主子一眼看穿,玉俏讪讪的挠挠头,小脸通红。
“小姐,我也是刚刚得知,还未来得及和小姐开口,他们便追上门了。”
“是这样~”
江梵烟看着那小丫头,摆了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既然如此,尧桐就不在此叨扰了,江小姐你们早些休息…早些休息!”
尧桐站起了身子,将凳子放于桌下,对玉俏傻笑一阵,就慌忙的跑出了房门。
方才都发生了何事?异王怎会留下他在此地,独自回府?
尧桐前脚刚走,小兽就满脸不悦的进了房门。
在桥上那一幕,他全部都看到了!
这女人知道那个人戴的假面,竟然还护着那个登徒子!
本以为是个相貌平平的浪子,谁知长的还有些俊俏。
虽跟自己的容貌比起来,相差甚远,但那好歹也是个男人呀…
这女人怎的就那般护着他!
“又跑去哪了?”
江梵烟见赖赖垂头丧气的,走向他问着。
‘怎的,你与那登徒子约会,还能想起本王我?’
小兽对身旁之人不予理睬,径直的向榻前走去。
看自己的宝座居然被那骚狐狸占着,还睡的挺香,他的怒气就从四面八方而来,攥紧了小拳,向那狐狸挥去。
‘咚’
只听一声响,那正熟睡的小狐便被一拳锤到了墙上。
小狐脸上蓦然蹿起一个大包,他费力的睁开眼,那小狗贱兮兮的面容映入眼帘。
小狐蓝眸泛起杀气,狐媚的双目恶狠狠的盯着那狗。
居然敢趁他睡着的时候袭击他,这蠢狗死期将至!
他一个纵身,跳到了那小狗脸上。
霎时间,那两只小兽又撕打在一起。
江梵烟与玉俏相视而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两个小家伙,还有完没完!
————
回到府中,夜梓寒就站在窗前,盯着那面前的江府,眉间微皱。
尧桐已将所有的行礼打包完,备好了马车在屋门口等候。
他偷摸往那屋里瞧上一眼,看着异王的背影,竟显得些许悲凉…
一回来就被吩咐收拾东西,尧桐自然也没来得及问异王,方才同那江小姐都说了些什么。
只是看异王此时的背影,就能大致猜出,那二人方才的相处,并不是很愉快。
“尧桐,我们走。”
夜梓寒从屋中走出,同身旁之人说着。
倏然,他感知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从屋顶散出。
“你去将房内的包裹给本王拿出来!”向尧桐使了使眼色,他嘴角浮起一丝笑意。
“是!”
尧桐立刻心神领会其意,佯装进了屋中,关上了房门。
此刻,屋顶之上一黑影正凭着瓦片间的缝隙,观察着屋内的景象。
‘嗖’
蓦然,一短刃向那黑影袭来,那人一个纵身,便躲过了那一击。
尧桐站于屋顶,见那偷看之人遮挡着口鼻,他身影一闪,站于那男子身后,一脚踹到了那人背后。
黑衣人侧身去躲,但还是被那脚触到身体,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
觉得情况不妙,那黑衣人转身看了那人一眼,便疾步向前逃窜。
‘咚’
黑衣人被人一脚踹在胸前,那人力道过于猛烈,他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在这瓦片屋顶上滚了几圈,眼看就要摔下房去。
‘噌’
倏然一把利剑从远处飞来,插.进了他的肩膀之上,与那房梁固定在一起。
‘啊啊啊啊!’
黑衣人的肩膀被那利剑贯穿,不断的向外冒出鲜血,钻心的疼痛撕扯着他。
他看向那扔剑之人,那一袭玄衣,黑若泼墨般的眼眸,还有那浑身的萧杀之气。
他愕然满身战栗,如见了地狱冥王般瞪大了双眼。
这不是那杀人狂魔—异族之王?
尧桐走向前去,将那黑衣人脸上的黑纱揭开,露出那张脸来。
“谁派你来的?”尧桐开口问着,打量着躺着的那人。
“饶…饶命!异王饶命!我…我是奉命而来,我是奉命!”
那黑衣人颤颤巍巍的,吓得眼珠凸起,像是要掉落在地一般。
“奉谁的命?”
看异王已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尧桐浅眸半眯,开口催促着。
“江瑾!奉江瑾的命!”
黑衣人被那剑固定在原处,仰着脸惊恐的回应着。
听此,夜梓寒拢了拢眉,嘴角一抹冷笑。
他走近那吓得魂飞魄散的人,黑眸中散着嗜血的阴寒,又问了一遍:“本王再问你,究竟是奉谁的命?”
黑衣人浑身发抖,满脸溢出豆大的汗珠,倒吸一口凉气:“是…是奉……”
‘嗖’
一根粗长的银针贯穿黑衣人的喉结,溅出一丝血迹,那黑衣人口吐血浆,那喉间的血液如喷涌的泉水一般往外冒出。
接着,那黑衣人七窍流血,刹时间没了气息。
夜梓寒望了一眼那针飞来的地方,目中遍布寒气。
这禹都城内竟有人能在他面前动手,可真是有趣!
看来这小小的禹都内,隐藏了不少的绝顶高手!
“异王,属下去追!”
尧桐见此,便向前躬身请令。
“罢了,人早就没影了。”
“你将这人处理一番,莫让本王等的太久。”夜梓寒瞥了那尸体一眼,漠然的回头说道。
“是,属下明白!”尧桐拱手作揖回应着。
夜风袭来,卷起丝丝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之中,久久挥散不去。
夜梓寒望向那江府,又收回了目光。
算了,若真的出了什么事,那女人不愿用他给的圆筒,他也是有办法的…
下次你我相见,定会是坦诚相待。
他已得知,灭族之事与江瑾无关,也就是说,他们以后,亦是可以共度良宵。
夜梓寒这般想着,嘴角忍不住的疯狂上扬,身影一闪,消失在这月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