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看着满地的凌乱,白凌雪的脑海中浮现了多年前场景。
那时,他经常护着她,她把慕云锋当成自己的保护伞。
…………
燕北大学下雪了,是春天!
晚春下雪了。
燕北大学是帝京最顶尖的大学,校园环境空旷辽阔,有最蓝的天空,最新鲜最沁人心脾的空气。
操场边缘围着一排又一排的木棉树,木棉也称英雄树,也是爱情树。
这里是她的了母校,也是她和陆子枭经常谈天说地的地方,陆子枭喜欢她,她知道。
可她心里只有慕云锋一人。
当然是在慕云锋作恶之前。
红色的木棉树开枝散叶,一簇蹙的花开热情似火,大片红色的海洋笼罩在白凌雪的头顶。
此刻,这些景象都被一大片一大片的白雪覆盖了。
春天下雪是奇观,学姐学妹,都趴在教学楼望着下面议论纷纷。
只是,此刻的白凌雪,刚从医院走出来手里拿着病例单。一只手扶着树,弯曲着腰悲痛欲绝。
养父苦心孤诣,呕心沥血经营的公司如今掌控在慕云锋的手中。
她只有十九岁,可是她懂,公司是被别人横行霸道的夺走的,可偏偏她知道事实,却束手无策。
这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彻了她的耳畔:“商海沉浮,变数太多,也实属正常。”
这道沉稳的嗓音充满了力量。
她默然抬头,一张冷峻的脸便放大在了她的眼前。
陆子枭!
他的身上此时落满了雪,肩膀上,头顶上到处都白茫茫的。
也恰巧今天是阴天。
陆子枭其实除了穷了点,穿着休闲简单不会打扮,其实其他还好,他的眼睛如熠熠生辉的星辰一样。
仪表堂堂,宛如神祗一样的他,但这些都得仔细的打量。
而此时他就这样用沉稳鼓励的眼神看着她。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深邃,又充溢着坚定。
让她的心莫名的仿佛注入了一股鲜活的血液。
“雪儿,不必伤心,不要勉强自己作践自己。慕云锋,他会遭到该有的报应的。’”
“可我……”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陆子枭煞费苦心,白凌雪头疼之际脑子里冒出来一些画面,很熟悉,她想要抓住,但是像光和闪电一样,很快便又消失了。
“雪儿!”陆子枭心疼的抱住了她。
“雪儿不要想了,其实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证明自己无罪才行呢?我带你离开吧!”
白凌雪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恍惚了一阵,然后觉得自己有夫之妇不合身份,立马推开了他。
雪依然在簌簌的落下,白凌雪脑袋有些清晰,看着男人穷酸落魄的模样,她突然懂了。
人工降雪,陆子枭他真的是无所不能。
白凌雪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心疼他。
“子枭,这得一大笔钱啊。”
陆子枭苦涩一笑,嘴角流露出酸涩:“是啊。”
白凌雪立马从包里翻出一张卡递给他:“你自己平时说那么多研究都得四处凑钱,钱都不够又这么浪费。”
“这是我为你做的,怎么能是浪费呢?”陆子枭话里有话说道。
白凌雪听懂了,但是此时此刻她只能假装不懂。
雪已经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雪花还在飘,教学楼上是那些学生惊奇的望着,喊着。
雪是精灵。
大家都喜欢,但是没有人理解,为什么会有一场人工降雪,在这个适合恋爱的年纪里面,也只能传出一种谣言。
某男生为了取悦学校某学生苦苦追求之下想出来的法子。
而且这谣言像风一样刮的很快,很快便沸沸扬扬了,但是那些学生没有想到的是,这名学生不是普通的学生,而是那个曾经婚举办了三天婚礼令人艳羡的豪门太太。
这一幕,这一回的谣言在整个城里都掀起了轩然大波。
…………
“雪儿,你给我的卡用不了!”第二天,白凌雪接到陆子枭的电话。
白凌雪诧异,然后又突然明白了。
慕云锋消失了一周,白凌雪思考了一周,她决定了,等他回来,她一定要开诚布公和他敞开心扉的谈一谈。
她的卡,为何会冻结,他凭什么!
其实说是谈到不如是一种自己准备质问去。
这天如前几天一样,她一直在落地窗旁边坐着等,往往都是一宿一宿的,早上醒来,卧室依旧,平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又过了几天,终于
凌晨三点钟,她是被一道关门声惊醒来的。
她连忙起身,找来早已经准备好的茶杯,从水壶里面换了滚烫的热水。
倒水的时候,水洒了出来,手指有些烫。
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了心头,而且很强烈。
可,她今天必须和他对质一番了。
她敲了敲书房的门,没人应声,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所以,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几乎俩周没见,她的心更是砰砰的狂跳,此刻他正坐在办公桌前,仿佛还有没有忙完的公务,刺眼的灯光之笼罩着他的脸,越发的多了几分帅气迷人。
看到她的到来之后,男人蹙着眉头,显然是不悦的。
他盯着她,也没说话。
白凌雪看出了他的厌恶,深吸一口气,压着心里的惊涛骇浪。
“慕云锋,我的卡是你捣鬼的吧?”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那樱桃花瓣似的唇几乎是颤抖的。
他脸上的木然确切的说是令她陌生而惶恐的,果然,她预料的还是发生了。
“是我,那又怎样,不这么说,那你继续支助你的奸夫吗?”男人突然冷声打断,死寂的空气里突兀的响起了他决然的几个字,落地都是有声的。
而他的脸,宛若平静的湖面再说出这句话以后没有起丝毫涟漪。
白凌雪身子蓦地一阵发软,脑袋去遭五雷轰顶,嗡嗡的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说什么?”她沙哑着声音,大睁着的水眸质疑的看着他。
怎么也不愿意接受他这种说法。
“你一定要血口喷人吗?”她愤愤然的说道,或许今天卡的事情就不该自己来自取其辱。
但是说出来已经后悔了。
她有什么资格质问他呢?
怎么?冤枉你了?慕云锋正视着她已经溢满泪水的眼眸,冷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