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一拥而上,拽走了了许木棉,所有的人也都吓傻了呆呆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周围,警察立马拉了警戒线,没有人敢上前现场到处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许木棉依然在警察的发力扯拽下尖叫着,鲜血染红了她的脸,衣领看不出小脸本来还有的血色。
屋子里的人远远的望着场地上发生的一切看到那个倒在血泊中的囚犯的时候,都一个个的倒吸一口气。
“啊!啊!啊!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许木棉疯了一会儿笑一会又绝望地哭了起来,整个人癫狂着,让人看了倍感可怜。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眼前脑海里都是那个血腥的画面,这几年的黑暗从小到大,从上学开始的她。
邋里邋遢,衣服很破,却不是因为没钱,二十父母根本就顾及不上管她,他们当她不存在的。
爸爸的眼睛里只有妈妈,他会围绕着妈妈转,而妈妈的眼睛里只有骄奢淫逸,吃喝玩乐嫖赌抽样样俱全,身为女人这些剧毒她没有一样不沾染的。
小时候,八岁的时候她就开始自己洗衣服,可是小小的手又怎么可能洗的干净呢?
衣服破了她自己又怎么会缝呢?
所以我老师和同学都嘲笑她,更有同学明目张胆的嘲笑,欺负孤立。
就因为她的衣服不干净邋里邋遢,所有的同学都瞧不起她,她一直在被孤立的校园暴力中长大。
长大以后,她还是没有阿爸妈妈,她一年见不到他们几次,后来他们给了她足够的钱,可是……
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爱的。
从来都没有,后来就是满是债务了,她还不完的债务和无底洞。
“哈哈哈哈哈……死了,死了,都死了好死了就都解脱了,解脱了……”许木棉笑的格外癫狂嘴里念叨着。
警察摁住了她:“许小姐,请你冷静!”
许木棉依然在笑,她的意识里只是感觉酣畅淋漓,太痛快了。
都死了,她在也不用受这种无止境的折磨了,债,她用后半辈子就能还完但是如果她不死的话。
也许她到老年的时候依然会是还债的下场。
“呵呵呵呵呵……”许木棉又冷笑了起来。
整个场面已经失控了。
警察处理了一切适宜,很快!
“韩子煜!”一名警察在混乱中大声的喊到。
韩子煜此时正把柳清清紧紧的搂在怀里安慰着:“没事了,乖别怕,坏人已经死了,不会在有人来伤害你了,别怕!”
柳清清六神无主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着。
“韩子煜!”那名刑警队长又喊了他一句。
韩子煜这才回头。
“韩子煜…你需要尽快回到工作岗位!”
他恍惚之中看向了这边,许木棉在癫狂的笑着,警察在处理着血腥的现场。
“发生了命案!”
“我看见了,科里有人!”韩子煜沉痛复杂的说道。
“不,还有复杂的命案!”
韩子煜怔了一下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看了一眼被他搂在了怀中的柳清清。
“不,子煜别走,我怕,我怕你别走。”柳清清立马拽着他,那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人看见了心疼。
韩子煜脸色凝重,刑警队长冲着她点了点头。
“乖,清清,别忘了你也是法医!”
柳清清这才安静了下来但还是不太情愿的看着他,她的眼睛里依然充满了恐惧。
“乖,别怕这里这么多人陪着你呢。”
柳清清这才松了手这个时候他们的父母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柳清清,三人抱头痛哭。
劫后余生以后更体会到了活着的意义。
警车很快就离开了,地面上的血迹也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场面上依然残留着血腥的味道。
空气死一样的沉寂。
“木棉!”白凌雪想跟上去。
“别去了让她先去医院吧警察会把她送到医院的。”
听了慕云锋的话白凌雪的心里升腾起了恐惧。
她有些不愿意相信的看着慕云锋。
慕云锋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母亲,这样的遭遇搁盗别人的身上怕是要疯掉。”
“不,她不能进那种地方的,进去那里会雪上加霜的。”
许木棉已经是重度抑郁,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但是如果精神分裂加上抑郁症再复发的话,她真的真的……就废了!
“只是去普通医院恋爱谁告诉你说要去精神病院了?”
慕云锋有点好笑的看着因为担心而几乎哭出来的她。
白凌雪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医院还是得去一下,她长期积压在心里的东西太多了发泄不出来,一无所有的人生只有无尽的债务。”
慕云锋轻轻的安慰她。
“可是…哎,她妈妈再怎么不好也是她的亲人她在这个世界上连亲人都没有了,她可怎么活下去呢?”白凌雪担忧的说道。
慕云锋没答话先打电话叫了人过来帮忙收拾这杂乱的厂子。
离毅一看到是慕云锋的电话以后在电话那端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什么?你在哪儿?”
“韩家的订婚宴上。”
“所以呢我要过去干什么?订婚要是你们家人的事情这可不是上次一样的什么感谢会还有什么家庭大会。”
“乌鸦嘴能闭上了么?”慕云锋怒道。
额!
离毅顿住,只听慕云锋说道:“出了人命,有人开枪自尽了,警察已经走了。”
他连多余的的话都懒得和他说。
“我靠!玩这么大,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这可是青天白日的。”
“难道罪恶只能在晚上出现吗?”慕云锋讥讽的说道。
“不……不是”离毅拿着手机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你,你这,那你没事吧?”
“还喘着气。”慕云锋没好气的说道哪来的这么多废话。
“赶紧的,最多二十分钟时间。”
“四十公里的距离你让我二十分钟去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喂!”
离毅大声的喊到慕云锋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白凌雪一直看着他,慕云锋的脸上也转为了严肃感慨道:“你闺蜜确实也够可怜的。”
“哦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未来的嫂子会没事。”
慕云锋去处理那边的烂摊子,白凌雪也跟在后面心情沉重极了。
看着那个尸体倒下又被拉走的地方心里格外瘆得慌。
慕云锋脚步匆忙语气也很急:“一个女人已经越狱了说明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如果真是为了活下去而选择越狱的话,她首先应该是逃跑而不是可以的来到这个订婚宴上,起初后边并没有什么警察追她,她不需要什么人质。”
“所以,她越狱也是为了来这里?”
“为了她的女儿!”
白凌雪没答话心里酸涩的难受实在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许母这个人其实我们曾经作为商业对手是打过交道的,她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属于天才级别的了。”
白凌雪唏嘘,是啊!
不然这信息化的时代一个女人是怎么做到越狱的呢?
不然,怎么会轻松就能搞垮一个企业呢?
不然,怎么会釜底抽薪,当初只给她的账户上剩下几十万呢。
……
死亡的气息依然在蔓延,仿佛幽灵一样久散不去。
很多人的情绪都变得格外复杂还有他们和别人的处境也显得难堪了。
比如,韩子煜的母亲,何莉。
她好不容易在那场感谢大会上和所有的人一笑泯恩仇,好不容易她可以放下心里的怨恨,看着自己孩子幸福她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天不遂人愿,事情总是不那么顺利。
韩子煜去工作了,大家都各自回了家,只有她一个人坐在这里,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一个星期之前院子里出现的场景那天大家都躲在里面。
没有人敢出去,毕竟歹徒手里拿着的是更高级的可以一击毙命的武器。
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自尽而亡,接连几天何莉都做着噩梦。
黑漆漆的客厅没有开灯,气氛安静的可以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
刚死去人,这里免不了有些诡异的气息。仿佛是亡灵的怨气久久的没有散去。
楼上有脚步声响了起来。
很沉重也很沉稳,一步一步的。
男人走了下来也没有开灯如银的月光洒了进来,客厅这时候才有了些许光亮。
“孩子的婚礼只是暂时取消了……”韩义山有些僵硬的说道。
何莉在黑暗中的眼睛盯着前方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该娶的媳妇还是会娶的,你放心吧,早点休息吧。”
何莉摸黑拿起了茶几上的烟打火机啪嗒一响,整个屋子就显得亮堂了同样映红了女人的脸。
何莉抽着烟说道:“会吗?你会考虑到孩子吗?”
女人这样的语气显然让韩义山感到很不高兴但是他还是陪着笑脸说到:“我会的,我已经让我的女儿受苦了我不会在让我的儿子受委屈了。”
多年后,韩子煜还是做出了让步,当昔日的妻子依然是这幅态度的时候,他的心里仍然极其不舒服,他们的脾气是那样的像。
何莉冷嘲热讽几乎是每一句都是,从前他们是因为性格不合但是现在她的冷嘲热讽,
韩义山更清楚的知道何莉是在怪怨他,都是因为他她这二十多年的青春就这样没了,也因为他,她的人生成为了一场闹剧。
如今她是为了儿子委曲求全的来这里的。
“好,既然韩总都这样说了我相信你是一言九鼎的说话算数,我的儿子损失再有什么闪失…”何莉说道这里的时候停了一下。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不在说话了语气也变得格外的温柔了。
“算了,我该回去了。”
是不该的把,她不该这样发脾气的,可是没有办法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就有一股怨气,即便是他没有做错她也会不依不饶的。
算了!
“太晚了在这里住下吧。主卧室一直都是你的我睡客房,孩子们都不在。”
何莉看了他一眼在微弱的光线中看不出他的细微表情个样子,只是感觉他是真的老了。
曾经意气风发如今佝偻着身子。
何莉站了起来打算离开了压根就没有吧他的话放在心上。
手狠狠得捏灭了烟头说道:“这宅子,你什么打算?”
韩义山愣了一下。
成为了凶宅当然是要处理的。
何莉这么问……
“这都是你的,从前你说一句我们都可以从这里搬出去现在这种地步了,拍卖的话我估计也不会有多少钱如果,你要的话你拿着吧,儿子儿媳那边我来补偿他们吧。”
韩义山严肃态度极好的说道。
何莉冷哧了一声讽刺的说道:“二十多年前我一个小姑娘可以自己凭借着母亲给我的嫁妆活下来,二十年后也许再过几年就去入土的人了,你告诉我我要钱有什么用?”
韩子山懂了,黑暗中脑袋耷拉了下来。
她用不着这钱况且,为没多少她不缺。
而现在她的语气中是满满的怨气。
他知道她更多的是埋怨。
“那你要什么?”
“成为了凶宅,我不知道!”何莉意味深长的说道。
这个宅子还有只特殊性那就是房子是以前白凌雪的外婆住过的,所以她是不愿意对外卖出去的。
可是如果不卖的话,搁置在这里只怕是给家里带来晦气。
一白一红在这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这房子他们不敢留。
“你先回去吧我来想办法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韩义山稍微的思考了一下说道。
何莉愣住了,听着他这陈恳的话居然想不出来再和他争吵的理由。
又是这种肯定的承诺。
当年……
遥远的记忆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就是这种语气就是这种承诺所以才让她深深地迷恋着头也不回的,而韩义山自己也争气。
他答应过得事情居然真的能够一诺千金的给她满意的答复就好像现在一样。
所以,何莉居然想不出有什么可以反驳他的理由。
“回去吧。韩义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何莉的态度也缓和了下来。
“那现在到了这种地步他们的婚事咋办还办不办?”
何莉是个没主见的人多年前她也是这样问眼前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