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慕云锋则黑了脸了,攥着手机的手在用力,旁边涵城和涵祯可怜兮兮的坐在沙发上充满期待的望着他的脸。
“云锋…你,你怎么了?”电话那边响起了白凌雪有些心虚的声音慕云锋还是没答话,一双眼睛充满了阴郁。
静音?静音那边怎么会有劲爆的音乐声。
呵!
她似乎忘记了,夜场的声音他是再熟悉不过了。
酒吧还是歌舞厅?
慕云锋的脸拉的更长了。
白凌雪许久都听不到电话这端有声音,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试探性的问道:“云锋?你……你别生气啊,我马上就回去了。”
对方还是不说话了,白凌雪立马挂断了电话。
完蛋了!
这次他好像动真格的了。
“子枭,木棉你们俩个别喝太多了,差不多就该回去了。”
“你干嘛?太不够意思了吧,来了一口酒都不喝就想走。”陆子枭出言挽留。
许木棉但是没有说话就是俩人一起上街的时候,她不小心碰触到了她的脉搏,知道她是怀孕了。
白凌雪的唇角僵硬着:“额!那个…我,我今天不太方便。”说着意有所指的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陆子枭意会了却自嘲的笑了。
孩子!
如果不是,那封信的话,也许他也是有孩子的人了吧?
只是现在,那个孩子还在不在她的肚子里就不知道了。
慕云烟你到底在哪里,还真的要给他动真格的。
“木棉,少喝点”
白凌雪又叮嘱许木棉点了点头,她立马转身几乎是跑着出去的。
慕家,诺大的客厅沙发上,涵城和涵祯睁大了眼睛看着慕云锋涵祯首先说到:“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涵城也充满期待的抬起头看着他。
“爸爸,我好饿呀,不是说今天妈妈当大厨吗?”
涵祯可怜兮兮的说道。
慕云锋恼怒的说道:“饿着吧!”
对白凌雪人这么说的,答应他和孩子的说,今天亲自做饭给他们吃。
但是…
直到现在,九点半!
都不见他的人影。
涵祯到底是个女孩子像个棉袄一样贴心。
她轻轻的拉着慕云锋的衣角说道:“爸爸,妈妈……要是不回来的话,我们就自己做吧,做给妈妈吃,这么晚了,妈妈也饿着。”
“你还操心她饿着,她才不会。慕云锋冷哼一声,只怕是她现在在哪里玩疯了吧。
“可是爸爸我真的好饿呀!”
“张奶奶已经在做饭了。”慕云锋烦躁的坐会了椅子上。
“可是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我现在就好饿!”涵城不停的说着,涵祯这孩子倒是省事,这份倔强大概是遗传了白凌雪吧,饿死不吭声。
就是涵城饿死鬼转世似的。
慕云锋把茶几上的饼干水果都塞入他的怀里就不管了。
“这不好吃!”
“那饿着。”真是还挑三拣四的。
这也是他。
“忘了你妈都不管你们了?”
别说不管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一见钟情酒吧幸好离家里也不远,而且现在九点多,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车辆,所以也不存在堵车的情况。
她打了车用了十多分钟的时间赶到家里。
一推门,就看到三个人懒懒的瘫在沙发上,像是在聊天吧,但是每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爸爸…张奶奶的饭什么时候好呀?”
涵城还在饿着不停的说着。
“爸爸,都快十点可以还没有吃饭”涵祯也开始抱怨道。
“烦死了!”慕云锋坐起了身子瞪视着他们。
俩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以后又相互的看了一眼以后,都扮着鬼脸吐着舌头。
“饿着吧!”慕云锋又说了一句。
白凌雪这会也听到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恶合着,他们到现在还饿着。
“你们就不能在外面吃饭吗?”或者!
张妈做饭时慢了点,可是慕宅这么多阿姨呢,还做不到饭来?
不对呀,张妈也可以早点做饭的呀他们不应该是这个时候还没吃饭的啊。
三个人听到白凌雪的声音以后就愣住了一个个的坐起身子,涵城和涵祯高的坐了起来“妈咪,我们都快饿死了。”涵城首先告状。
涵祯也走了过来,白凌雪摸了摸孩子的脸颊,走到了慕云锋的身边,只见他冷着一张脸看到她回来以后就没有好脸色了。
“慕云锋你又不是孩子,怎么会饿着?”
真是的!
她怎么也下想不到一进门看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副景象。爸爸瘫坐在那里闷闷不乐。孩子坐在一边恶的嗷嗷叫。
慕云锋对她视而不见冷哼了一声,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狠狠得甩了甩接着上了楼。
“妈咪…爸爸好像生气了呀。”
“妈咪爸爸怎么了呀?”俩个孩子一人一句。
白凌雪咬了咬唇能怎么办。
生气?
哦也是,她是回来负荆请罪的可是看到他们三个人饿的坐在这里的时候就忘记了。
可是慕云锋可是没忘记。
“先生,孩子们吃饭啦!”
整二十二点的时候,张妈终于喊话了,俩个孩子哪里顾得上别的地方听了张妈喊话以后就连忙撒欢儿冲了过去。
“哎…”她叹了一口气。
涵祯突然又停下来扭过来看着她意有所指的说道:“妈咪,爸爸可是真的生气了,不过他现在还饿着。”
说完就跑开了。
白凌雪上了楼,卧室空荡荡的她就来书房找,正要推开门只听里面咔嚓一声上了锁。
“云锋…你干什么?”
没有人回应她,白凌雪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好像这回真的如祯祯说那样生气了也许饿死都不会出来了。
“云锋…你先出来吃饭。”慕云锋还是不回应。
白凌雪用力的敲门还是没反应。
“我也饿着!”
里面的人还是不说话。
不管她怎么敲都没有反应足足有十分钟的时间,白凌雪只好叹着气放弃了。
这一次似乎真的有些严重了呢。
…
酒吧里,陆子枭喝的站起来的时候身子都大晃,他有些醉了。
许木棉了解陆子枭他很少这样喝酒喝醉的。
可是这一次!
他醉了!
除非心里有事睡不着否则他不会醉成这个样子。
许木棉扶着他:“你明天要走了我送你回去吧。”
陆子枭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在帝京城在走走看看。”
许木棉觉得有些好笑:“你是真的喝醉了吧,弄得好像就要生离死别一样。”
陆子枭摇了摇头推开了她说道:“差不多了吧。”
“真不用?能行?:”
陆子枭没有回答她的话推开了她。
微醉!
还是影响不到他的人生安全的,许木棉也就任由他去了。
“一路顺风!”许木棉又说了一句心里说不上的滋味,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
陆子枭今天不是一般的到反常。
他是要离开了,他的眼睛里都写满了这个地方的不舍。
说明这回离开就不是一天俩天,这就还真是告别。
许木棉是个懂得在给别人留有私人角落的人,因为她就有无数个私人角落的所以尽管和陆子枭关系这么好,她也没有非得让他把他的行踪公布出来。
陆子枭走了,酒吧里只剩下了许木棉自己,她一个人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目光迷离的看着舞台中间那些跟着节奏扭动着自己释放着热情的人。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她也有点想要放纵自己。
她也想上去发泄一下自己。
身后几个男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许木棉浑然不知,直到…
桌上的酒瓶被其中一个男人扫到地上酒瓶哗啦做响。
她这才蓦地反应了过来。
一回头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现在她的面前狠狠的瞪视着她,这种场合太常见了,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有些害怕但是后来就麻木了就好像现在,她一脸冷静的看着他们。
“你们想干什么?”
“呵呵呵呵漂亮的许小姐,我们之间还有别的来往吗?”
许木棉一件冷静。
“欠债还钱,我会还你你们,很早就跟你们说了我只是暂时周转不开,不管用多长时间你们的钱我都会还的。”
“很早?许小姐还知道是很早之前就说的,这么说知道欠钱很久了?”
“我再说一次那钱不是我欠你们的,法律上不会允许你们这样做即便是上了法庭。
我也不用偿还你们一分钱的债务,想要钱就乖乖的等兴许我还会一分不少的给你们,等哪天赚钱了,也许还会有点利息给你们,但是如果你们一直就这样咄咄逼人的话,一分钱都拿不到。”
许木棉冷静的说道。视线一已经悄悄的扫到了桌子上放的酒瓶上以防万一。
呵呵!法律?可笑至极,居然和我们说法律,告诉你们在帝京城我们就是法律。”
“你们最好还是祈祷今天的话不要被另一个人听到。”
否则慕云锋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究竟谁帝京城的法律。
“许小姐,这钱你是给还是不给!”
许木棉怒了冷冷一笑:“以多欺少算什么大男人。”
“男人?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们是亡命之徒吗?亡命之徒是不会讲道义的天真!”
“那对不起了,我真没钱!”许木棉冷冷的她就是一根筋了。
别说现在没有就是有钱也不会就这样给他们的。
几个人面面相看,许木棉的话就这样惹怒了领头的男人。
“不给,那就看你的嘴硬还是骨头硬上!”
说着一声令下身后的几个男人就把许木棉按在了地上一顿爆揍。
雨点一样的拳头砸了下来许木棉抱着头一声不吭的。
“求饶,痛吗?痛就还钱。”领头的男人继续对她拳打脚踢,许木棉还是一声不吭。
痛!无尽的疼痛在他的身上蔓延着,每次她都感觉自己就要故意不上来了,每次在感觉到疼痛减轻的时候就会有新的拳打脚踢。
他们死命的踢着还一边骂骂咧咧的。
酒吧台上的热闹依旧在继续,也许有人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也许没有人看到,也许有人已经看到了但是习惯了他们不会在把打架当成热闹来看。
所以…
桌子底下,许木棉屈辱的抱着头被男人一顿爆揍。
大约十多分钟后…
许木棉鼻青脸肿的坐了起来,看着沙发发丝凌乱衣服也被撕烂了整个人看起来分在的狼狈。
是很狼狈吧!
但是这对于许木棉来说,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经常会因为欠债被他们嗯在地上一顿暴打。
起初她也是害怕的害怕疼痛有时候痛的皱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了。
有个陌生人走过来递给许木棉一瓶酒,许木棉看了他一眼接了过来。
那人很年轻但是一双眼睛里仿佛沉淀了很多东西。
他们不认识!
只是来这种地方的人都是不痛快的人,所以这个陌生人只是发发慈悲也算是同事沦落人的一种感慨。
许木棉接过来,打开瓶盖!
咕咚灌入喉咙里。
烈酒入场,只会更痛苦了。
“痛快!”她大声的喊到。
“太刺激了!她再一次大声的喊到只是声音被音乐生盖过去了。
俩行泪从眼角滑落。
许木棉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掉眼泪了,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为什么?
她不想哭的不想哭的。
她想笑,她也想笑,她无数的次的想要给自己希望,可是…
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有跟个用处每次努力了以后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可是…
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许木棉声嘶力竭“太刺激了,再来啊,来啊!”
周围的人看着她,有一些从头至尾目睹这她遭遇的人,一个个都摇头叹气他们也不知道她是为什么不报警。
不理解为什么不去医院。
但是没有人会想要去了解的。
因为,来这里在这个时间点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喝吧!”另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看着她手中的酒瓶。
许木棉抬起了手中的酒瓶特别社会和他碰了一下,然后又是烈酒入喉。
大家都怔怔的看着这个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的女孩突然也接愣着了不知道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深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