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烟仍然一声不吭,陆子枭睡眼惺忪,也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
也陷入了沉默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昏黄的灯光洒在了她的脸上,晦明晦暗下多了几分凄迷,眼神也染了几许忧伤。
诡异的气氛在俩人中间蔓延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但是慕云烟的心开始痛了。
如同一万只蚂蚁在狠狠的啃噬,疼的锥心刺骨。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落,许久许久,仿佛过了一个漫长的半个世纪,终于,他啪的一声又关上了。
黑暗中,正是释放的时候,慕云烟的泪水比之前掉落的更凶了。陆子枭结实的手臂探了过来,紧紧地扣着她
慕云烟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她能感觉到他的温热气息,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
一瞬间,她的鼻头酸酸的,心里万千,肠子也狠狠的拧着,整个人痛的几乎要窒息了。
“睡吧,乖!”陆子枭叹了口气。
慕云烟的心顿时一落千丈,因为他的冷漠和云淡风轻更加委屈了。
她以为至少会有其他什么说法的,也许真的是自己太作了,她以为他至少会关心他她,会哄她,会抱着她像其他热恋中的情侣一样,耳病厮磨说一些缠绵的话语。
可是,和以前一样,依旧只是四两拨千斤的一句。
你说他是敷衍吧,可他也不是,你说他是用心的吧,可是…
天底下有哪对情侣的相处会是他们这个样子的,又有那个女孩子的男朋友是这样的。
有时候不冷不热有时候忽冷忽热,有时候,把她宠溺的像个孩子,而有时候,好像她只是的附属品而已,像他之前自己说的那样,一个男人正直阳春三月,是个正常男人对女人的投怀送抱怎么可能无动于衷置之不理呢!
“烟儿,六年了:你有想过我们的结局吗?”
慕云烟没说话只是啜泣着,她再也不愿意跟他讨论这种模棱两可的问题了。
以前,他总是说,有什么话可以说出来两个人商量,但是他们后来的结果就是这种模棱两可的问题以及不痛不痒的回答。
这种问题是永远都没有答案的,即便是陆子枭说了,慕云烟的心里也没有底。
所以她干脆不说了,一切就交给上天吧,交给缘分!
人人都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慕云烟在黑暗中苦涩的笑了。
那么,无名无份的跟着他6年,连一个承诺都没有,这是不是自己在强求呢?
她头有点疼,实在是不想想这些问题了。
太阳穴传来他大手的抚摸,陆子枭的俩只手摁压着太阳穴,再一次开启惜字如金的模式。
今天的夜晚似乎更漫长了,慕云烟再陆子枭怀里的时候,怀中女人的柔软触感让他总算是清醒了一些。
他想到了那个梦境,眼前浮现的是白凌雪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右眼皮出刚刚起来之后一直在跳那个噩梦。
白凌雪把架到了山上,她正伸着手求救。
最终他还是暗自告诫自己不要瞎想,摁在她太阳穴上的俩只手停下了,手臂下意识的收紧,搂紧了怀里的女人,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亲亲一吻。
怀里人颤栗一下,愣住了!
……
漆黑的夜,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眼望去尽是无边无际的树木丛生,周遭也格外的死寂,这里宛如一片坟地一般诡异的让人毛骨悚然。
白凌雪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周围的气氛格外诡异,她不由得脊背发凉。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白凌雪头痛欲裂由于之前失忆落下的病根,她的头美逢。天气恶劣的时候就疼得更加厉害。
此时此刻,凄惨的夜里,风在怒号。
她打了一个寒噤,被人推搡着走了进去,这是一座椭圆形的建筑,在之前是用来做制药厂的,后来这个厂倒闭了是因为那边有坟墓!
所以刚刚她刚下车的那种凉飕飕的感觉也不是没有理由。
很快,她被推着上了楼,推进了屋子。
“老实点!”其中一个彪形大汉把她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肌肤骨骼与地面相撞色白凌雪疼的呲牙咧嘴,真怀疑自己这段时间回国是不宜出门吗?
已经第二次羊入虎口了,沦为了人家刀俎上的鱼肉,她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屋子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只是一盏台灯在窗台上放着。昏黄的光线之下,他只能看到两个男人左右手在了门口,像是门神一样,威风凛凛。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而她想要逃跑的概率几乎为零。
借着微弱的光芒他只能看到两个男人高大的身子,顺着身子往上看的时候,只能看到他们大致的面部轮廓,并不能看清他们真实的长相。
他们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显得只是作为把手把风一样的存在,所以一会一定会有人进来,她正想着有一个男人黑暗中响起了脚步声,步伐缓慢却颇为有力。
而且白凌雪虽然看不到来人长什么模样,但是从他的脚步却能分辨出这是一个特别有社会地位的人。
步伐缓慢的男人,一出现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边戳着他毕恭毕敬点了点头。
白凌雪此时此刻是侧身躺在地上的,因为绳子绑着的缘故,她的身体无法坐立。
男人缓慢的走了过来,她同样看不清他的脸颊,因为灯光放置位置的缘故,她依然只能看到他的脸部轮廓。
“谁让你们这么粗鲁地对慕夫人的。”男人目光深谙的打量了她半响突然怒道。
白凌雪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对慕云锋的时候才会有。这种与生俱来的不怒自威的气势只有在长期的那种环境之下才能锻炼的出来,熏陶的出来。也只有出身尊贵的人才会如此。
“是是是,老板,我们这就把它解开。”俩个男人战战兢兢的。
其中一个男人走了,上来就要解开白凌雪的绳子。
“蠢货!”被称作老板的男人怒骂一声,抬腿冲过来的男人就是狠狠的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