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周围一片死寂,白凌雪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塔塔的响,在凌晨的夜里格外清晰,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这种气氛让她不由得毛骨悚然,连忙打开车门上车打算快速的离开这里!
一切戛然而止了!
她整个人僵硬的望着黑洞洞的前方,大脑发懵,脖颈处传来的冰冷的触感提醒着她目前的处境。
镜子里反射着冰冷的刀子横在她脖子上的情景,那只横过来的手臂粗壮有力,她没回头断定是个男人。
车子里一片漆黑,她还没来得及开灯只有车库里面的灯光打了过来挤入了一点光亮,她只能看到方向盘。
冷静!白凌雪手搭在方向盘上,身子僵硬,她不断的告诫自己!
死活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况且,一边是万丈悬崖,一边是滔滔江水的
死亡公路她都去过了,区区一把刀又能把她怎么样!
白凌雪始终没说话只是她的眼眸在她命令自己冷静的过程中一点点的变冷了。
后座上有呼吸,是俩个男人。
“佩服,不愧是能赢了钱的人!”
“你们是赌场那边来的?”白凌雪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想来,她刚回国还没来得及和多少人打交道,也没有惹人。
也就是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了慕云锋说的话,他们是一些亡命之徒,惹到了就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旁边的男人把刀子逼的更近了一些以此来威胁告诫她安分一点。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开车!”
白凌雪很冷静注视着车窗外,灯光昏暗气氛死寂的车库,冷冷的说到:“如果我不开呢?”
“那么,你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男人握着刀子的手微微用力,迫使白凌雪的脖颈扬了起来。
白凌雪咬牙切齿,开始发动车子,男人的刀子这才从她的脖颈上移开。
在他们强迫下,白凌雪的车子一直开着是山上的路途,上一次的虎口脱险让她心有余悸,这一次,再一次在夜里将车来往了山上她,望着远处漆黑的夜色,她开始想着对策,还是要先下山的好。
刚想到这里,只感觉头顶一痛就失去了知觉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那俩个男人的对话:“黑子怎么办女的到手了?”
“有了女的就不怕男的不来,老板要的可是俩个人啊!”
“要不我们走吧!”
“都成功了走什么走?”
俩人的对话声也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慕家大宅
满是喜庆之色的婚房,大床上慕云锋躺在里边,又是一个不眠夜,他的大手摸着喜被,绵滑的触感在手掌心辗转。
曾经,给她新婚的绫罗绸缎成了三尺白绫,悲痛无助蔓延着侵蚀着他。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倏然涌上心头!
他的心狠狠的狂跳了一下!
翻过身一把抓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打开短信,慕慕锋整个人顿时被吓得脸色苍白,立马坐了起来开灯!
彩信照片深深的刺激着他的眼睛,照片上的人即便是昏睡着也被五花大绑,麻绳深深的嵌入她的肉体里,每一条勒痕清晰可见,头颅耷拉在脖颈上,发丝凌乱。
下面附了一行字:“想要救媳妇,半个小时以后到这个地点,不许带任何人,否则不等你到,她就会立马丧命!”
慕云锋心疼之际攥紧了手掌,因为愤怒,指甲深深的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疼,他的脸色铁青如山,寒毛竖起嗜血的杀意浮现在嘴角!
恨不得将那俩人挫骨扬灰!
好,很好!
敢动到他的头上来了!
…
另一边
月光如银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到了屋子里,大床上传来俩人均匀的呼吸声。
“雪…雪儿…”男人突然急促的喊叫着。
惊醒了旁边的女人。
“啪”的一声女人打开了灯,男人还在睡梦中挣扎,仿佛深深的陷了进去,却出不来。
“雪儿…雪儿…”
慕云烟一头的担忧和热情瞬间得一碰冷水激浇灭,她心痛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在俩人的大床上喊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
从伤心到心痛再到无动于衷,床头灯洒在了男人的睡颜上,他峻的出奇,眉头依然是紧锁的,可五官的每一处棱角立体的像是被人精雕细刻出来的,深冷的薄唇微微的张开灯光下散发着说不出的诱惑,可是他喊着的却是别人的名字!
慕云烟静静的看了许久,也许是因为灯光太刺眼了。
男人终于从睡梦中醒来,他一伸手摸了摸额头,大把的汗,恍然想起刚才的梦!
梦到白凌雪出事儿了,被人绑架了,还有血,她被人追杀!
想到是一场噩梦以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虚惊一场!
然后掀起被子睡眼惺忪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的慕云烟
陆子枭的意识清醒了一大半,好笑伸手摸着她的脸的说道:“你不睡觉,坐起来做什么。”
慕云烟眼珠子转了转,面无表情没搭话。
“怎么了?”他突然轻笑,一把把她拽怀里,贴着她的耳畔暧昧的说道:“是没要够吗?”
说着在她的唇边落下轻轻一吻,流连了一番,觉察到她的抗拒以后轻轻的笑了笑说道:“好了,快睡吧!”
慕云烟没说什么,面无表情的躺了下去扯上被子闭上了眼睛可是她不会睡着了。
她想哭!
咬了咬唇,鼻子一酸眼泪就快要掉出来了。
陆子枭没有觉察到她的异样,他去了个卫生间,唰唰的水流声响起冲进慕云烟的脑袋里此时此刻她更加清醒了,那水好像不是淋在他的手上而是淋在她的脑子里似的。
没几分钟,陆子枭就回来了,啪的一声灯被关上了。身后的大床一阵塌陷,他的手臂伸了过来紧紧的箍住了她的纤腰,男性狂野的气息从扑洒在她的周围。
陆子枭嗓音疲倦:“乖,快睡吧,早上还要早起,不和你一样可以睡到天昏地暗!”
慕云烟仍然没搭话,气氛莫名的陷入了一阵死寂和尴尬。
她感觉到陆子枭的手臂也跟着变得僵硬了。
他的嗓音比刚刚更清醒了几分也多了几分严肃和认真:“怎么了?”
她更想哭了,但还是忍者说道:“没事!”
“怎么没事?哭了?”陆子枭连忙又把床头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