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会娶我吗?”
女人仰着头,目光凝视着他的双眼,突然的发问。
冷夜微愣,僵硬的脊背,看着女人的面庞,她消失的这四年,自己的心才清楚的知道,早就已经将这个女人深深的人种进了心中。
放在沙发上的手指微动,想要抬起,轻轻的抚.摸她的小脸。
“呵,很害怕吧?”
女人突然讽刺的笑,将男人将要吐口而出的‘会’又憋回了肚子里。
略有些不解的目光看着她,“害怕什么?”
四目相对,童小莫扭转看目光,不在看着身边的男人。
“我和晟睿的感情,我自己心里清楚,只要是他愿意娶我,我不会拒绝,他不想要我,我也不会强求。至于你,你放心,我更不会缠着你,毕竟我们一开始,就是一纸合约的利益关系,四年前,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应该是已经还清了。”
……
冷夜许久都没有在说话,寂静的车厢内,只能听的到雨滴噼里啪啦打在车厢上的声音,就像是一曲催眠曲,小莫感觉脑子里昏昏沉沉的。
浑身都被雨水湿透,刚才还是冰冷的刺骨,现在又好像是置身在火炉中炙烤着一样,滚烫的难受。
迷迷糊糊之间,浑身一会像是泰山压顶一样的沉重,一会又像是羽毛一样的轻,就连灵魂深处都好像是轻飘飘的。
外边下着暴雨,轰隆的雷声不断的在耳边炸响,但是即使是这样,仍然是不能掩盖的住别墅内,那摔摔打打的声音。
满地的狼藉,地上全部都是上好古董的碎玻璃,桌椅板凳东倒西歪被扔的到处都是。显然还是没能够浇灭晟睿心中的怒火,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
柱子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潺潺的鲜血从他的手背上留下。
黑衣人和佣人们都躲在一个角落里,如此发火的少爷,他们还没有见到过,谁都不敢上前来,唯恐那滔天的怒火会波及到自己。
手上的伤远远比不上心中小莫被带走的愤怒,一把抓起柱子旁,唯一一个客厅中还完好无损的放在那里的花瓶,用力的朝着门口执去。
这时,大门被人打开了,一个身上穿着白裙,却是被淋湿的差不多的女人从门外开门走了进来。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着花瓶在空中划出一个抛物线,朝着女人砸去。
嫣然就那样站在原地,也是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花瓶飞向自己的头顶。
这么大的花瓶,要是真的落在了身上,砸出个脑震荡都是轻的。
“小心……”
晟睿疾呼一声,就要朝门口冲去。
这时,嫣然回过神来,说时迟那时快,踉跄着朝门外一躲。‘啪……’那么一声,花瓶就砸在了她的脚边。
低头看着那满地的碎片,碎片蹦起划破了脚腕上娇嫩的肌肤,渗出丝丝的血珠,她都没有感觉的疼痛。只是觉得现在还是心有余悸,这花瓶要是砸在她的头上……
晟睿松了一口气,站定在原地。
嫣然气急,所有的惊慌此时都换成了怒火,怒视着他。
大吼一声,“晟睿,你发什么疯?”
晟睿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转身迈过地上一层的玻璃碎片,朝着沙发走去。
“我不过是在自己家里做做运动罢了,是你不请自来的,你怪我做什么?再说了,刚才我不是也想着去救你了吗。有没有什么事,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
“拿酒来。”
姿势慵懒的坐在沙发上,双腿一抻放在了茶几上。
少爷刚刚发这么大的火,下人当然就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拿了酒,并且倒了一杯,交到了晟睿的面前。
嫣然跟着他,走了过去,看着沙发上也是被扔到处都是,茶壶、茶杯什么的全部都仍在了沙发上。一脸嫌弃的目光,愣在那里。
而晟睿,那张沙发上,甚至连垃圾桶都在上边,在这些东西的旁边坐下,难道就不觉得恶心吗?
杯中的酒杯一口饮尽,抓起茶几上放着的酒瓶有给自己慢慢的倒上了一杯。
眼中嗤笑的目光看向嫣然的方向。
“来人,给嫣然小姐收拾一下。”
简单的收拾,嫣然做了下来,看着一脸无所谓的男人,心中很是不满。
“晟睿,昨天我们是怎么达成共识的,今天你怎么就让阿夜将那个贱.女人带回去了?”
“闭嘴。”晟睿喝了一声,“你要叫小莫是贱女人,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一声怒喝,将嫣然吓得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哈哈……晟睿,看来你是真的很爱她啊,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本事,竟然能将你们所有的人全部都迷得团团转。”
这样的晟睿,真的是让她很陌生啊!
那个女人,到底是有什么样的本事,能够让这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为他痴狂,阿夜如此,对她日日思念,晟睿亦是如此,她竟然能将他从一个花花公子的大男孩,变成这样血性的男人!
她恨,眼中倾泻而出的恨意,将她吞噬。
凭什么,四年前为什么她没有去死,自己小心翼翼呵护了四年的感情,难道就不及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吗?
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满满的一酒瓶的酒就已经是见底了。
“晟睿,你不要在喝了。”
嫣然一把抓住了他又要倒酒的酒瓶。
晟睿的动作微顿,狠狠的将她的手甩开。
“你起来,你是谁啊,又不是我的莫莫,管我干什么。”
“晟睿,你在这里借酒消愁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现在那个女人已经被别的男人抱在怀中,你的女儿已经成了别人的,你……”
话还没有说完,晟睿微醺的猛地转头,一把抓住了嫣然的手腕,阴狠的目光怒视着她。
“说,你是怎么知道可儿的,是不是你告诉的冷夜,让她来将莫莫抓走的。”
嫣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看来这一切还要靠她自己将阿夜夺回来,靠这个男人真的是没戏了。
手腕被紧紧攥着隐隐作痛,挣扎着,呵斥道:“晟睿,你疯了,你给我放手,不是我告的密,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