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锐觉得心中甚是感动。
夙锐动作十分的轻,似乎生怕打扰了在睡梦中的冽。
但是还是将冽吵醒了,其实在夙锐醒了的时候,冽也醒了。
“你还好吗?”
夙锐愣愣的看着他,似乎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是说,现在好点了吗?昨夜。。”
夙锐微笑的看着他,摇摇头,“没关系了”
冽不再说话了,就这般的看着她,似乎是想要将她的模样印在自己的心中。
夙锐似乎也是被他看得十分的不好意思了,撇过头去不在注视着他的目光。
“饿了吗?”
“嗯”
冽立刻起身,走到外面,跟一个侍女不知道在说什么,没有一会儿就回到了夙锐的面前。
“你先洗漱,一会儿早膳就上来了”
“嗯”
冽就离开出去了,紧接着几个侍女就走了进来,服侍着夙锐更衣。
夙锐跟听话的让更衣,但是在这一瞬间,夙锐想起了小玲,那个单纯又善良的女子。
总是十分尽心尽力的服侍着她,总是会记住她的爱好。
看着服侍自己的两个侍女,也是花样的年纪,但是自己的心中,唯念的只有小玲一人罢了。
果然,冽说的没错,没有一会早膳就一一的被端了上来。
看着这一桌子的菜,都是自己爱吃的,夙锐的眼顿时被泪水浸湿了。
抬头看着冽,冽看着满眼泪水的夙锐,上前,用自己的衣袖为她一一拭去。
“怎么了,这些菜不合你的胃口吗?我可是记得这些是你最爱吃的”
“嗯”
夙锐只是点了点头,立刻端起了面前的碗筷,吃了起来。
就连自己的泪滑入了自己嘴角,自己也不自知,只顾着吃着面前最爱吃的饭菜。
她的胃口从小就未曾变过,因为小时候父亲的缘由,她生怕她换了口味,父亲就会记错了。
她想要父亲一直记住自己的爱好。
所以渐渐地自己爱吃的饭菜从来就未曾改变过,只要是有心人,细心观察一下便可以知道。
小玲就知道,但是现在这个细心的人,已经不再自己的身边了。
吃完饭后,冽一直陪伴着夙锐的身边,想起梵天在将军府的时候,似乎每日都有看不完的公文。
夙锐甚至一度认为,梵天的公务可以与皇上的相比了。
但是现在看着冽一直陪着自己的样子,夙锐却是认为是自己耽误了他。
便忍不住的出口到“冽,你去处理公务吧,不必陪着我了,我一个人可以的”
冽只是摇摇头,“没事的,我没有任何可以看的,我只是一介武将,该让我看的只有军营”
夙锐却是愣了,才想起来,梵天手里掌握了下卞的半壁江山。
夙锐笑笑,不再说话,到处走着,到了将军府的门口,夙锐站在那里犹豫了。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曾经为了出这一扇门,自己是用尽了自己的力气。
也是出去后才遇见了梵天,那时的他,一直欺骗着自己,到最后也是。
“想出去吗?”
冽忽然之间挡在了夙锐的面前,看着她,夙锐则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在夙锐还没有回答的时候,下一刻冽就拉起了夙锐的手走出了门。
看着外面大街小巷的,十分的热闹,看着眼前的这番情景,似乎又回到了初到下边的时候,那个时候呀他也是不准她出门,是生怕她随时都会逃跑,但是还是带着她上了街,她还记得与他的日子,那一日是多么的快乐。
但是他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带回了一个青楼的女子,真的不知道他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情。
他将那个青楼女子留在了自己的府中,做了一个妾。
那个时候夙锐真的不知道自己住在他的府中,自己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身份。
看着这满街的繁华,夙锐还是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人,那个已经住在自己心中的人。
冽不说话,就在一旁默默地陪伴着她,也许他适合做的也就是如此这般了。
夙锐默默的看着这里的街市,看着这里的大街小巷,但是唯有一个深深地吸引着夙锐,那就是在不远处的河灯。
夙锐被那深深地吸引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那里。
“怎么白天也会有吗?”
“是啊,只要是心中有所愿,有所想,随时都可以来这里,将自己的愿望放逐”
夙锐想起了,有一日她也是在这里放着河灯,他来了,她还记得他曾问过自己,自己的信仰。
那时自己的信仰唯有狐若罢了,但是在悄然之间却发现,并不是,只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将他当做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所以在他想要自己住进那皇宫的时候,自己拒绝了,不想要做那飞不得的金丝雀。
但是在面对梵天,似乎这一切,都变得子虚乌有的样子,不在乎是不是自由,不在乎是不是自己所愿,更是不在乎横在中间的一切,唯有在他的面前自己是这般的渺小。
谁会想到,曾经叱咤风云在战场之上,甚至一度会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女将军,竟然会在一个男人的面前,将自己卑微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冽以为夙锐想要,便在夙锐没有注意的时候,买了一盏回来,藏在了身后,到了夙锐的面前,才递在了她的面前。
夙锐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你不是想要吗?”
夙锐没有看着他手中的灯,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只是因为自己看了一会,便将东西买回来给她。
为何就连他都可以看懂自己的心思,为何梵天就是看不懂?
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小玲对我来说的意义,他明明是知道的,为什么还是要那般的做?
为什么,为什么,夙锐好想知道,也许知道了,对他或许就没有那么多的留恋了。
但是现在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在说着自己对着他的留恋,对着他的想念。
但是夙锐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他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他们之间隔的人和事都太多太多。
多到夙锐已经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