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冽带着夙锐一步一步的走回去的时候,天空中忽然飘起了点点的雪花。
夙锐在冽的怀里,伸出手,雪花点点的旋转,落在她的手心了,凉凉的,最后还是融化在了自己的手里。
夙锐看着它似乎除了神,他还记得,梵天说过的,他会带着他看雪的。
她现在是看到了雪,但是身边的人却不是他。
夙锐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该怎么说,五味杂陈,但是胸口处的那一抹微微的刺痛,却是说明了一切。
冽一步一步的走着,并没有发现怀里人的任何的心思。
而在一边的梵天,他已经很多日未曾见过夙锐了,他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着她。
他让她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开了,如今的她想要离开自己,这是他最不能够忍受的。
他生怕在面对着她的时候,她出口放开她的时候,生怕自己会以为她的悲伤而心软,但是自己怎么能够放弃她。
坚决不可以的,他等了她这么多年了,如今终于拥有了她,怎么可以放弃。
梵天在沉寂了许多日后,终于前来到了夙锐的房间。
原本他还在门口一直踌躇着,不知该怎么面对门里面的她。
终于鼓起勇气的他,敲响了那扇门,但是并没有任何的回答。
他以为是夙锐还在闹脾气一般,这几日他刻意将有关于夙锐的任何的消息都闭之于门外。
所以他根本就是不知道这两日关于夙锐的一切,他的刻意屏蔽,只是让夙锐伤透了心。
“小锐,我知道前两日是我的不对,不应该那般的说你的,我也是一时的心急”
梵天说的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该怎么承认自己的错误。
“小锐,我能进去吗?”
梵天在门口等了许久,但是就是没有夙锐的任何的声音。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梵天缓缓地打开了门,正重拾面对着夙锐的心,但是让梵天觉得措手不及的是,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他没有看到夙锐,屋子里空荡荡的,梵天的心,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小锐?小锐”
他走进去,试图将夙锐找出来,但是他将整个房间翻遍了,都未曾见到夙锐的身影。
“来人啊”
一个侍女颤抖的走到了梵天的面前,“将军”
“二夫人呢?”
“自从将军那日离开后,二夫人就没有在出过房门,昨晚明明还在的”
这句话一下子刺痛了梵天的心,梵天狠狠的砸了门,那个侍女被吓得低下了头。
”还不快去找,通知所有人去找,一定要把二夫人给我找出来”
“是”
那个侍女很快的离开了梵天的视线。
“夙锐,你竟然敢逃走”
梵天的眼中充满了怒火的样子。
面对着这一室的空荡,梵天的胸口隐隐的在发痛着。
夙锐随手砸了一个花瓶,之后便走了出去,也许是去找夙锐了吧。
而被带回去的夙锐,在冽的精心的照顾之下,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也许是许多的夜晚未曾好好地睡过,在这个她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沉沉的睡了过去。
直至夜晚将至,梵天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夙锐的房间。
看着房间中的一切,都是曾经熟悉的模样,但是里面却没有了她的身影。
梵天上前一件件的触摸着那些物件,似乎夙锐还在那里一般。
似乎上面还有这她的温度,但是在碰触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手心上传来的却只有冰冰凉凉的感觉。
梵天一步步的走到了床榻旁,躺了上去,深深的吸着被子的味道,似乎她的味道还留在上面。
梵天似乎留恋极了,将被子抱在了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舍不得松开手。
“小锐,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离开我?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我还没带你去看雪呢”
夙锐抱着被子独自在那里低语着。
经过一整天的寻找,梵天最终还是接受了夙锐已经离开自己的事实。
他抱着这辈子,神情十分的悲怆,他也是知道夙锐到底去了何处。
上梁,她的家在那里,若是在下卞,以梵天的势力,不会找不到她。
自从将她带回将军府中,就未曾想过有一日她会离开自己。
他以为她会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因为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爱意。
但是今日这,就是给梵天重重的一击。
在梵天的眼角,一滴泪悄然的滑落,落在了他一直紧紧抱着的被子上,打湿了一片。
就这般繁体抱着怀中的被子,一直到了天亮。
在他走出房间的那一瞬间,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张不开眼,用手在眼前挡住,从手的缝隙中看去,看到的,却是那门前的几颗梨树,在那里依然的屹立着,只不过少了那梨花的点缀。
梵天一步步的走到了梨树下,看着那几颗梨树,那时她喜欢的,但是如今树还在,人却在他方。
梵天抚摸着那梨树,似乎看到了夙锐站在梨树下的身影,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将她的衣裙吹得也是褶皱不堪的模样。
但是夙锐却是十分的欢喜,因为眼前的梨花正在绽放,那时的她在梵天的眼中是最美的。
但是现在是深冬的季节,既没有了梨花,更是没有了那个欣赏梨花绽放的人。
但是这般的景象却是深深地印在了梵天的心中,因为他希望在新一年的春季,可以陪她一赏梨花的人,是他。
但是不知道在何时,明明对他有着深情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就变了,他们二人之间也变了。
看着眼前光秃的梨树,梵天觉得十分的惋惜,便离开了,在这个时候,他只是想要夙锐在一次的回来,回到他的身旁。
尽可能一切的。
然而一觉睡起来的夙锐,看着周围的景象,这才想起来,这里已经不再是下卞的将军府中,而是上梁,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
夙锐本是想要起身的,但是一转头便看到了在一旁闭着双眼的冽。
难道他就这般的守了自己一整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