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一碗面,梵天忽然想起了之前带夙锐来时,她说这面有着家的味道。
家?
面对着这陌生又熟悉的词,梵天似乎变得有一丝的模糊不清的模样。
他曾经以为,只要是有她在的地方,就会是家,为什么他们之间会牵扯进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似乎觉得就连他们二人之间,都变的不同了,总是在无形之中有着许多的隔阂。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想起来了,但是他自己做的决定,自己就要承受着这一切。
他曾经以为的家,就只是他们二人的家,为什么如今竟然会有着这般多的障碍。
想着刚刚柔云那般疯狂的示爱,梵天一下子觉得十分的头疼。
他并不想要理柔云,但是她却是府中的大夫人,而现如今又有了自己孩子。
究竟该怎么办梵天却是迷茫了。
梵天就一直盯着眼前的这一碗面看着,却是没有吃一口,渐渐地面凉了,梵天缓缓地起身,将银子放在了一旁,就离开了。
身后的老板,看着梵天离去的身影,将桌子上那一碗没有动的面收了起来,摇摇头。
梵天就一直这般漫无目的的走着,似乎想要将自己心中的这种郁闷的心情散去。
待梵天再次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天已经全然的黑了下来,今夜没有月亮,只有点点的星星挂在天空上闪耀着。
梵天回到了自己的书房的时候,便没有看到柔云的影子,地上的碎碗也被收拾干净了。
梵天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副被自己翻过来的画。
他小心翼翼的取下来,神态十分的小心,就如同白日对待夙锐一般,是那般的小心,那般的珍视。
梵天翻开看的时候,一张熟悉的面孔闯进了自己的眼中,五官与夙锐是那般的相似,任任何人看了,都会认为她们是同一人。
但是在梵天看来却并不是如此的,夙锐是夙锐,她是她,两人虽然有着相同的五官,但是神态却是截然同的。
夙锐因为曾经是大将军,所以无论是眉宇之间,还是言谈举止间,都有着一股大气之态。
但是画中人却是不然,画中的眉宇之间尽显的是女子的娇羞之态,眼神之中也是更加的倾城。
渐渐地梵天看的入了迷,手不自觉间抚上了那幅画。
他是带着十分复杂的情感,他抚摸上了那幅画上人的面孔,看起来充满了爱意的感觉。
“鸢儿,为何现在的我,会变得这般,若是你还在,你还会怪罪我吗”
“是不是当初,我没有听从父亲的安排,多相信自己和你,是不是我们之间就会不同,你可知这些年我是有多么得痛苦,,痛苦不能与你相随,为何当初你还是会这般的忍心,忍心发下这般的毒誓,将我至于这般的境地”
不住不觉中梵天的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落在了那幅画上,泪水晕开了,就像是一朵朵在春季盛开的梨花。
渐渐地梵天心中堆积了许久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泪水止不住的留,也许他是觉得,此刻没有人可以看见他的泪水,所以他可以放肆的留着泪水。
他缓缓地蹲下了自己的身子,将那幅画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像是自己怀中的那一幅画,是自己多年以来一直的珍视。
其实梵天如若细心一点,便知道在虚掩着的门外,一直站了一个人。
柔云本是想来找梵天说明今日的一切,其实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柔云就后悔了。
后悔自己不应该那般的说话的,没想到今夜来到这里,竟然会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不过鸢儿是谁?那幅画上的人不是夙锐吗?为何他的口中竟然会唤着别人的名字。
柔云虽然也是想不通眼前的这一切,但是这一切对她来说来的似乎都是那般的突然。
所以趁着梵天没有发现她的存在的时候,就立刻的逃离了这里。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一直在细细的回想着刚刚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
她将一切都联系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让她不可思议的冒出了一个想法,她自己都觉得十分不可能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
冰冷但是却十分熟悉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身旁响起。
被吓到了的柔云,立刻转眼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风。
“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进门之前就在了,只不过你似乎在想什么想的十分的入迷,就连我在房间里你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柔云不知道该不该讲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她,她沉默了。
看着她这般沉默的风,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那一步步似乎踏在了她的心上。
她不可否认,面对着风,她是恐惧的,这个男人的手段,和想法都让她畏惧着,但是自己却是跟他在联手。
风用手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柔云看着她充满了冷酷的眼神,自己似乎根本面对着他,无法将事情藏在自己的心上。
仅仅是面对着他的眼神,自己就忍不住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
此刻的柔云却是在想,被他喜欢的女子,那是多么的痛苦啊。
肉欲将今日的事情全盘托出,但是并没有说道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切。
“就这些?”
柔云似乎有一丝的心虚,将头缓缓的埋下,“嗯”
在没有多余的话,风只是勾起了自己的嘴角,将她的头抬了起来,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有人对着我撒谎”
撒谎两个字,被梵天咬的十分的重。
果然柔云的眼中开始动摇,开始将今夜看到的事情告诉了风。
风沉默了,他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
“你怎么看?”
她惊讶,风竟然会询问着她的意见,毕竟从前的风做事情一般都是很独断的。
“其实,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哦?说来听听”
“我怀疑,梵天爱的人根本就不是夙锐,而是跟夙锐长得很像的一个女人,只不过那个女人在哪,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