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钱回家,各找各妈……
斗兽场的人很快一散而尽,有人赢了钱买酒,也有人输了钱当裤兜。
所谓当裤兜,就是当东西换钱的意思。
酒老头的酒葫芦里装着刚打好的美酒,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在小巷子中,时不时地抬头饮酒,颇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的豪放之感。
如果单单看他的步伐,竟然和那晕头转向的铁甲犀如出一辙,不明真相的人说不定以为他们是“师出同门”。
在离酒老头后方大概数百步的地方,有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人面色阴冷,不疾不徐地跟在他的身后,赫然是屠末。
傅恒涛为了鹰隼的事已经先回傅家了,而他,则是来收酒老头的命的。
傅恒涛是天阁分阁的掌事,有着塑神五境的修为,而作为傅恒涛的打手,屠末也有塑神二境的实力。
此等境界,放在天阁内部,也是有机会争一争掌事的职位的。
酒老头抬起头,将酒葫芦中的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走进了一个一处荒凉的小院子里。
酒老头原名酒泉,从祖父辈开始就精于酿酒,开了酒庄,因此家里不算贫穷。可这酒庄到了酒泉手里却出了事。
有人因为喝了酒泉酿的酒猝死了,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二者有直接联系,但是酒泉的酒也没人敢买了。
渐渐的,酒庄开不下去了,院子也荒凉起来,原来的酿酒市场被傅家接手,因此酒泉对傅家并不友善。
外人觉得是酒泉心眼小,但只有酒泉自己知道,他的酒不可能喝死人!
“呵!真是个酒鬼,不过也好,喝饱了好上路!”屠末捋了捋胡子,站在院子门前,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有些阴厉地说道。
“吱呀”一声,院子的门被屠末轻而易举地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废的景象。
被遗弃不用的酒缸,发了毛生了根的酒黍米,被白蚁咬破了洞的木板,还有时隐时现的几只耗子。
屠末微微皱眉,没有看到酒老头的身影,隐隐感到有些不妙。
屠末虽然是塑神境,但是只有二重,神识的使用并不熟练,“酒老头呢?”
正当屠末疑惑之际,他突然心脏猛地跳动起来,身体里一股寒意升腾,冲破了天灵盖,汗毛倒立。
直觉告诉他,背后有人!
屠末猛地回头,被吓得激退一步,在他背后的正是已经喝的半醉的酒老头。
酒老头的眼神没有光彩,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的原因,犹如一滩死水般死寂,他的表情淡漠至极,面色蜡黄,就像是死人的脸。
“你什么时候到我身后的!”屠末咽了一口口水,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冲着酒老头质问道。
酒老头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屠末抚平了自己的情绪,不断暗示自己酒老头不过只是一个酿酒的臭老头而已,就算再诡异,自己一拳也能结果了他。
这么想着,他再次面露凶光,恶狠狠道:“老头!你别管我为什么要跟你,你只要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酒老头没有被屠末的话吓到,反而嘴角扯开一抹诡异的弧度,道:“是么?”
屠末太阳穴处的青筋鼓起,眼皮子猛跳,说实话,酒老头现在的样子真的有些可怕了。
“莫不是鬼神?”屠末暗暗想了一句,不过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眼神微凌,握掌成拳。
“受死!”屠末运转真元,一股真气包裹在拳头处,向酒老头的面部垂去。
酒老头身形微微一侧,躲过了屠末的拳头。后者有些意外,在错开酒老头的瞬间,真气凝结于手肘,又是一击。
酒老头身体后仰,再次轻而易举地躲过。
屠末的进攻看似简单,实际上在真元的加持下速度极快,普通人只能看到残影,更不用说躲避了。
然而酒老头躲过了,还是两次!第一次可以说是巧合,那第二次呢?
屠末心头的不妙感觉越发猛烈,抽出腰间的佩刀,再次运转真元,一道道刀气伴随着破空声向酒老头飞驰而去。
而屠末也紧跟其后……
酒老头的步伐零碎没有规律,但是每一次都能恰好躲过屠末的刀气,与此同时还能一步步地接近屠末。
屠末顿感惊愕五比,手中一停顿,竟然让酒老头抓住了机会。
酒老头凝结成掌,一掌击在屠末的左臂上,真气顿时开荡起来,形成一圈圈气浪,屠末被震的就要向后退去。
“塑神境!”屠末此时的心情只能用震惊形容,酒老头看似邋遢无能,事实上原来也是一个塑神境的修士?
可酒老头哪里会让屠末轻易地后退,他的左腿猛地向前跨出一步,左手成拳,一拳打在屠末的手腕处。
屠末吃痛,手中的刀瞬间掉落。
就在刀即将落地之际,酒老头的左脚微微一抬,刀又被扔向了空中。
屠末见状就要伸手去拿,可酒老头右腿也向前跨出,踩在他的脚上,同时右手被酒老头的手死死的钳住。
“见鬼!他怎么这么大力气!”屠末暗道不妙,但此时的刀已经落在酒老头的手里。
更为准确的来说是被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酒泉!我可是傅家的人!”屠末没有法子,只能搬出傅家吓唬酒老头。
酒老头不为所动,眼里古井无波,略带讽刺的说道:“这时候想起傅家了?不知道傅家会不会想起你?”
“你!”
“少废话!脖子上被架着刀的是你不是我!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如实回答,我就放你走。”酒老头威逼利诱道。
“说话算数?”
“就算不算数你又能怎么样?”酒老头的眼里终于有了点色彩,面色也不再蜡黄。
屠末:“……你问。”
酒老头眯了眯眼睛,问出了那个困扰了他许多年的问题,“那个因为喝酒死的人,到底是不是因为我的酒?”
屠末瞳孔微缩,他感知到脖子上的阴凉,不敢说假话,“不是,是因为傅家……”
“哈哈哈!好!果真是你们干的!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屠末哭丧着脸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傅家干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那好吧!”酒老头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既然不知道,那就送你上路!”
“噗嗤”一下,酒老头的衣服上占满了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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