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被高远这个变态偷窥狂锁在屋子里的第七天。
我被绳索锁在他的床上,每晚被他当人形抱枕,相拥而眠。
外界和我与世隔绝,什么消息也不知道,正值暑假,甚至没有人知道我的失踪。
这些日子,任凭我怎么撒泼发疯,他不再与我多说一句话。只专心致志地照顾我,并必须亲口喂我吃饭。
高远生活并不宽裕。可即使他吃泡面,也要给我买各种美食,我爱吃的日料、盖浇饭,他心知肚明,每天都不重样。
这天暑热,我浑身汗津津,实在是难耐,只得试探地说:
「求求你,你好歹放我回家去,让我洗个澡,这大热天的。」
他俯身,温柔地拂去我额头上的汗珠,单手抵在我手腕的绳索上,让我一瞬间误以为他在动摇。
「我的芊芊这样爱干净,怎能跟那些邋遢女人一样不爱洗澡。」
说罢,高远摸了摸我的头发,转身下楼,顺便把卧室门锁死。
将近两小时的漫长等待后,他回来了。原来是去买东西。
我看到他提到我面前的购物袋里,有我常用的香氛沐浴露、洗发水、护肤品……
不禁心头大震,他这是什么意思?要给我洗澡?
「我不要在你这洗,你混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开始疯狂地挣扎,与他吵闹。可偏偏高远似乎根本没听见一般,对我的反抗视若无睹。
他将我重新解开绳索,强行扛抱进卫生间,将我捆在了浴室通水管那里,并给浴缸放水。
我瑟瑟发抖地看着他。
「哦,还有护发素,我忘记了,等我去车库里取。」他温温道,眉目间显露疲惫,转身离开。
水管很滑,在挣扎中我手上的绳索有所松动,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正啜泣中瞬间止住了。
我满头大汗地尝试了半天,终于挣脱开了绳子。
家门并没有反锁,我从内部轻松就能拧开,连忙慌不择路跑了起来。
因为几乎七天没有下地行走,我双腿发软得厉害,还是竭尽全力“噔噔噔”下着楼梯。
然而,当好不容易快到二楼时,却正好与高远正面相逢,我心头豁然震悚起来。
「你想上哪去?」
眼看着逃不掉,仅剩的理智让我抓紧时间给二楼邻居砸门,疯狂叫道:
「救救我!救命!开门,求你开门——」
然而,这栋楼上住的大部分是老年人,耳聋不说,就算听到了也会视若罔闻。
毫无悬念,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男人与女人体力的悬殊让我招架不住他故技重施,用那方手帕紧紧捂住了我的口鼻。
他将无力挣扎的我拖回屋内,紧接着关上门,对我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
因为暂时性失声的副作用,全程我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像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
暴怒之后,他又心疼地给我擦药,一边道歉,一边跪在地上求我原谅。
「对不起芊芊,我,我只是太爱你了,接受不了你想逃离我身边。」
我受到精神打击,双目无神,每天开始接受着他安排的生活。
而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我的伪装,我在等一个机会……就算等不到,也一定要熬到有人发觉我失踪,想尽办法布下些线索。
他见我不再挣扎,似乎非常满意。每天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我梳头和洗澡,仿佛在照顾洋娃娃。
我强忍着恶心,忍受着他对我身体上的碰触。
晚上睡觉时,他背对着我偶尔看小说,我无意中看清了字幕,是一本名为《斯德哥尔摩恋人》的书。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即受虐者或被害人,对犯罪者产生深深的迷恋。
原来他始终在期许着我,能心甘情愿成为他的斯德哥尔摩式恋人。
我深知,对待这样的人应当投其所好。
于是从那天起,我开始对他百般讨好,再也不提逃跑的事情,而是有意无意谄媚:
「高远,其实我想了想,你这么久以来一直这样喜欢我,真的很感动。我发现……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了。」
也终于如我所料获取了他的信任,他十分受用,对我也更加松懈。
我开始可以戴着电子脚镣在客厅行走,但我依旧无法出去。
自从将我锁在房中后,高远将全屋的窗户都换上了加固玻璃锁,根本没有打开的可能。
我在日复一日的假意逢迎里,内心饱受着痛苦的煎熬。
那天在客厅,我偶然看到他在画墙上的日历,凡是度过的日期都用红圈画上,一个圈,两个圈,三个圈……
在他出门时,我偷偷凑上前去察看。
令我震惊的是,月末的黄道吉日,上面写着隽秀的“结婚”两个字。
我彻底慌了,知道自己必须要在那天之前逃离这个地方。
那就是他准备对我下手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