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迫切的想要证实些什么,她拍了拍沈砚,“抱我出去——抱我出去——”
沈砚垂眸看着她,眼里的情绪很浓。
见沈砚没动,许漾挣扎着从床上下来。
沈砚默不作声地将她抱出了休息室。
当看见沈砚的办公室时,许漾像是才回过神来。
是梦。
那是梦,不是真的。
许漾瘫软在沈砚的怀里,呼吸还有些乱。
沈砚见她的情绪缓了些,便抱着她坐在了沙发上,手在她的后背上轻拍着。
察觉到她后背都湿了,沈砚扯了几张纸巾擦着。
许漾空灵的声音响起,“我刚刚做了一个梦。”
沈砚没有说话,继续给她擦汗。
许漾半真半假的道,“我梦到了你们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
沈砚是何等聪明,她若是露出一点的破绽,他肯定会有所怀疑,有所提防的。
只有这样,才能蒙混过关。
沈砚将擦过的纸巾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黑妞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的那点秘密都看破。
许漾像似是还没从梦中彻底走出来,钻进男人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
沈砚的表情有着一瞬的动容。
她做的这些梦,无疑都是因为精神压力过大才导致的。
“没事了。”沈砚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道,“我在,没事了。”
过了半晌,许漾从他的怀里探出头,问道,“几点了?”
沈砚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报出了一个时间点。
距离庙会还有一个多小时。
许漾的余光瞥见了桌面上的保温盒,有被拆开的痕迹。
她转头望向沈砚,“这些,你都吃了?”
沈砚:“嗯。”
许漾皱了皱眉,“你的胃不好,尽量不好吃冷掉的东西。”
沈砚手指缠着她的头发把玩着,“没事。”
只要是她做的,是毒药他也吃。
两人在沙发上说了一会儿话后,许漾便有些坐不住了,“你的事情,处理完了吗?”
一个小时的话,回家换衣服,算上堵车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回答许漾的是敲门声。
她下意识地想要从沈砚的怀里站起身。
可男人得到铁臂禁锢着她,她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许漾指尖戳了戳男人的胸膛,“注意分寸。”
现在是在办公室,让别人看见他们在办公室里搂搂抱抱的,能不多想吗?
沈砚将她的手指握住,放在齿间咬了下。
等许漾缩回手时,男人沉声开口道,“进。”
杨特助走了进来。
看见坐在沈砚怀里的许漾时,他头皮有些发麻。
若非紧急状况,他也不会进来打扰他们的。
在杨特助进来后,许漾躲在了沈砚的怀里装睡,主打一个自欺欺人。
杨特助站在那里,根本不敢与沈砚对视,汇报道,“老板,有急报。”
他没有明说出口,是因为顾及到许漾还在。
这毕竟事关公司的。
听到“急报”这两个字时,许漾的手不自觉地拽紧了男人胸前的衣服。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沈砚安抚性地摸着她的头,给她顺毛。
男人对着杨特助说,“说。”
杨特助看了一眼许漾。
许漾倒是很自觉,她从沈砚的怀里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对于这些事,她觉得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许漾往休息室里的洗手间走去。
她站在镜子前,舀了一手的冷水往脸上泼去,让自己保持清醒。
看杨特助那般着急的语气,肯定是出现了突发状况,要沈砚亲自处理的。
如此一来,沈砚答应她,陪她一同去庙会的事,自然而然也要被耽搁了。
今天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许漾深呼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这才往外走去。
确保了杨特助已经离开,许漾这才推开门走了出去。
沈砚已经坐在了办公桌前,神情严肃地看着电脑屏幕。
屏幕上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侧脸精致清冷。
看见许漾出来,他捏了捏鼻梁处,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许漾站在他的对面,没有动,就这么看着他。
好几秒后,许漾这才试探性的开口,“事情是不是很棘手。”
沈砚:“有点小麻烦。”
许漾的心沉了沉,“那,需要你亲自去吗?”
沈砚薄唇轻启,声音有些低,“抱歉。”
许漾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弧度,“没事的,工作要紧,你先忙工作,没事的。”
她说完后,深呼吸了一口气,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转身低头收拾着桌面上的保温盒,“那我先回酒店了。”
许漾迈着步子,往门口走去。
就在她的手碰到门把时,沈砚从身后抱住了她,一只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而后握紧,语气带着宠溺,“哭鼻子了?”
许漾吸了吸鼻子,出声反驳道,“我才没有!”
沈砚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
许漾倔强地低着头,不肯看向他。
沈砚哄着她,“我看看。”
许漾就快把头低到地上了,摇头拒绝,“不要。”
只是她的这些反抗在男人眼里,那就是无用功。
沈砚弯腰,一把抱住了她的小腿,就这么将她抱起。
突然失去重心,让许漾惊呼出声。
反应过来后,便牢牢地搂住他的脖子,以防自己会掉下去。
男人的臂力惊人,就这么抱着她,重心依旧稳稳当当的。
这个姿势,许漾俯视着他,他正好将她的一切表情都收入眼底。
沈砚看了看,一本正色的道,“嗯,没哭鼻子。”
许漾偏了偏头,不说话。
沈砚仰头,在她白嫩的脖子上亲了一下。
许漾应激反应似的颤了颤,却依旧不肯看他。
沈砚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一边亲着,一边观察着许漾的反应。
他亲一下,许漾便颤一下,死死地咬住唇,不肯出声。
沈砚也不着急,像是亲上瘾般,一下又一下地亲着。
终于,还是许漾先投降。
她捂住了男人的嘴,奶凶奶凶的道,“不许亲了。”
沈砚舔了舔她的掌心,宛如小狗在讨好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