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在家?】
许漾:【嗯,准备休息了。】
她现如今这张脸,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释。
不见面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沈砚没再发来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两个小时后,一个工作人员拿着一份检测报告走了过来。
他站定在许漾面前,摘掉了口罩,将报告递给了她,“经检测,酒精里含有催情的药物。”
许漾伸手接过,那张白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谢谢。”
走出研究所时,夜色已深。
走着走着,她腿有些发软,被迫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她低头,借着路灯,盯着手里的那份检测报告,逐个字逐个字地看着,试图找出些什么。
拿着纸张的手不断收紧,平整的一角出现了皱褶。
直至有一滴液体砸在了那页纸上。
两滴、三滴、四滴……
下雨了。
这场雨,下得毫无征兆。
许漾像是全然感觉不到一般,坐在那里,嘴角扯出了一抹弧度,尽显嘲讽。
这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利剑穿过她的心脏,将她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沼泽中。
给她下药的,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生父亲啊。
她对他,本来就不报有任何的希望,可对她下药这种事,她不曾设想过。
当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面前时,她终究还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血缘这东西,还真是奇妙啊。
原来,心还是会痛的。
原来,她还是心存幻想的。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父亲都会爱自己的孩子啊.
……
许漾回到出租屋的时候,身上被淋了个透彻,那份检测报告书却不受一点破损。
她拉开抽屉,放了进去。
这份检测报告书,可以时刻提醒着她,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
而另一边——
许峰年急切地往附近的酒店走去,浑身的滚烫让他恨不得就地剥光了所有的衣服,那一股躁动无法平息,让他差点失控。
在来之前,他已经订好了酒店。
他知道,许漾的防备心重,所以这一次,他连自己都算计了进去。
只是他到底低估了许漾。
此时此刻,程华芳就在酒店里等着他。
一推开房门,他便迫不及待地朝着床上的程华芳扑去。
看着他这般猴急的模样,程华芳还以为事情已经办妥了。
程华芳任由他在她身上扒拉着,“怎么样?把人送到郑总那边了吗?”
许峰年此刻就剩下一丝理智,他抽空回了一句,“没有。”
这药太烈了。
“什么?”程华芳一听到他的回答,当下推开了胸前的那颗脑袋,眉头深深地皱着,“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喝了吗?她怎么没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给许漾下药,是程华芳提出来的。
只要能把人送到郑万朋的床上,许漾就跑不掉了,免得夜长梦多。
起初许峰年是不赞同的,许漾到底是他的亲生女儿,对她下药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他原本是打算说服许漾的,可没想到许漾竟这般的倔,逼得他不得不给她下药。
饶是这样,他还是没能如愿。
此时此刻的许峰年完全被欲望掌握,根本没有心思回答程华芳的问题。
他不说话,低头猛干。
而程华芳却没了心情,不肯配合,推搡着他,“你说话啊!”
往日里老实听话的许峰年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狠狠地扇了她一下,双眼红得吓人,“你他妈给我老实点!不然干死你!”
程华芳还是第一次受到这般的屈辱,愣了一秒后,对他又抓又挠,“许峰年!你敢!”
许峰年此刻完全没了理智,直接将她的手脚都捆束着,任由他为所欲为。
等将那药彻底泻完的时候,许峰年从程华芳的身上下来,气喘吁吁地躺在了床上,连抬手都觉得费劲。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药,他此刻觉得自己的魂儿都飘在了半空中。
程华芳也被他折腾得够呛,身上没一处是好的。
她此刻还在气头上,直接扑到了许峰年的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抓挠,“许峰年,你竟敢这么对我!离婚!我要跟你离婚!”
许峰年闻言,脸色一变,眼底闪过一抹狠辣。
自从入赘程家后,他便过着小心翼翼的生活,伺候着程家大大小小,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程华芳是个性子强势的,他要事事顺从着她。否则,她便以让他离开公司作为要挟他的筹码。
这些年,他给自己戴上了一副面具。
而刚刚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她只能借着药劲将他这些年受到的不满发泄出来。
现如今,一切回归现实。
许峰年敛了敛眼底快要溢出来的情绪,开始低声下气的哄着她,“对不起,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你知道的,我爱你,我离不开你。离开你,我会死的。”
“你打我吧,打死我都行。”许峰年拿着她的手,往他的身上打去,“只要你不提离婚,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该死!”
程华芳提出离婚,也只不过是在气头上,她不舍得跟他离婚。
许峰年哄着她的时候,她便消了气。
她顺着台阶下,“那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再敢这么对我……”
话音未落,许峰年堵住了她的唇,急声道,“不会了,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若下次我再犯,你就打死我。”
程华芳捂住了他的嘴,不赞同的道,“别提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
许峰年很是配合的道,“好好好,不提了。”
两人又腻歪在一起,程华芳想起什么,旧话重提,“到底怎么回事?那杯酒,她没喝吗?”
提起这个,许峰年一脸的挫败,“没有。”
程华芳瞪大着眼睛,“为什么?她起疑心了?”
就是怕许漾会对他们起疑心,她才让许峰年一人独去的。
再怎么说,许峰年都是她的亲生父亲,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防备才对。
许峰年低低地应了一声,“应该是。”
他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让她产生了怀疑。
程华芳眼里多了一抹狠绝,“既如此,那么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