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却笑：“老板娘一看就不太了解坊主，他广交朋友，并非所有人都是赌桌上认识的。”
哦？
“我确实对他不甚了解。”雍子衿颔首。
对方紧接着便将自己的情况大致说明，原来欠她债务的人不是别人，竟是隔壁柳老爷！
女子点点头：“正是柳老爷。”
“大周一向是男外女内，女子鲜少有能出来做生意还保证成功的人。前些年我来到怀安，想做生意，却怕被合作之人看不起……”
于是她便匿名，伪装自己身份去寻找合作者。
柳老爷就是其一。
然而后来手上攒下些钱，柳老爷却声称自己周转不开。因这女子在外还有生意，便将手头上大部分的银钱全都借给了柳老爷。
结果显而易见。
——柳家商号如今已经差不多跟雍家并列首富了，是雍家在怀安最为强势的对手。
然，他却不肯还这笔钱。
“我没办法亲自出面讨要，柳老爷现在还不晓得我是男是女。听闻玄夫人也是在外做生意的女子，我想，你应该能够理解我。”
“无论此次合作能否达成，希望你能帮我保密。”
“没问题。”
为客户保密是职业道德基础。
雍子衿答应下来之后，便先收了十两银子的定金：“此事若能成功，收费绝不会少，这十两银子只是定金，若是不成，会退大半给你。”
“好。”
十两银子对这女子来说似乎当真不算什么。
她爽快答应下来，旋即离去。
当晚，玄家。
雍子衿跟玄戬讨论起白日里的这桩生意，玄戬奇道：“柳老爷竟然还有落魄到需要管他人借钱的时候，我却并不知悉。”
“我、我也不知道。”
雍子衿在自己的脑海中“翻阅”了一遍原著，发现记忆中对柳老爷的印象除却他之前去过京城献宝以外，其他一无所有。
如此，或许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支线剧情？
心中想着，她便又道：“不过那女子财大气粗，若是事情能成，给的报酬自不会少。”
从献画一事后。
柳老爷为人人品虽然低劣，但对雍子衿态度好转不少。自从铺子开业以后，前者还主动过来捧场过几次。
如此关系，去要账……
还真不好开口。
“欠债还钱本是应该，如若不行，咱们也可以帮那位女客报官。”玄戬对于那柳老爷只有厌恶，一时冷声。
听得这话，雍子衿忽然计上心头。
次日，城内茶楼。
柳老爷挺着大肚子来迟，对雍子衿笑道：“玄夫人，今日约我做甚？可是……又有了名画？”
“这倒不是。”
虽然仿造名画对于雍子衿来说不难。
但如果这柳老爷几次三番地跑到京城献画，肯定会引人注意，到时候自己不被卖了才怪！
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了的雍子衿笑道：“此番约您前来，是为了谈谈合作。”
“合作？”
对于“生活顾问”的项目，其实柳老爷不太看好。因为店铺就在自己商号楼下，却并不热闹，可见顾客很少，盈利自然而然也就不高。
然而雍子衿下一句话，却整得他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