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儿感动地叫了一声,“娘,谢谢你,我扛得住,一定会守住我跟天霖哥打下的江山,等他回来。”
老太太威风凛凛地安排,“现在雪儿有身孕,每天上下班都由老大-和老二轮流接送。你们哥俩可给我听好了,不许出半分差错。”
萧冬霖和萧秋霖忙不迭地答应了。
周雪儿赶紧推辞,“娘,我一个人能行,不用大哥二哥接送这么麻烦。”
老太太冷冷地说,“萧家的事我说了算,这事就这么定了。”
马向东把砖厂打理得井井有条,周雪儿闲来无事便跟刘泽勇一起跑市场。
这段时间砖厂的销售不降反升,只略一细想便不难知道,大部份人对周雪儿的遭遇还是抱同情态度的。他们没有公开站出来支持周雪儿,谴责舒家欺人太甚,只是用脚投票,默默地表示了对她的支持。
社长张文华对四眼和吴二狗一次又一次搞事情已经是厌恶之极,一见又是这两人搞事,三言两语便打发他们回家了。
四眼和吴二狗这一次告状又碰了一鼻子灰,想到砖厂搞些破坏,无奈周雪儿防范严密,竟无从下手。尝试了几次后,只得偃旗息鼓,不了了之。
唯一让周雪儿感到不满的是,萧天霖遇袭案一直都没有进展。警局的人说,案发时是晚上,没有目击证人,案件侦破起来难度比较大,希望她耐心等待。
现在警局警力不足,萧天霖只是受伤,又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警局根本就腾不出力量来侦破。周雪儿知道再催也是无益,只得把这事压下,自己想办法暗暗细查。
萧天霖在外从不与人结仇,周雪儿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到底是谁想要萧天霖的命。她曾经设想过会不会是苏辰或舒雅,但她马上就否定了。她更相信萧天霖的失忆只是一种偶然,没有人能精确地把握这样的分寸,把人打到失忆而又不伤人性命。
郑强来找到她,“周总,建筑公司现在是舒氏的人当家,我和裴娜在建筑公司呆着也没意思。我们俩商量了一下,不如来砖厂投奔你吧。”
周雪儿想了想说,“如果你们在建筑公司呆不下去,到砖厂也不是不可以。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留在建筑公司,替萧天霖守住那一份家业。”
“萧总已经跟舒雅结婚,我们在那里还有什么意义?”
“天霖哥只是失忆,如果有一天他醒过来,事情会发生什么样的转变谁也无法预料。”
郑强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公司副总已经回省城了,据说是去参加舒雅跟苏天霖的婚礼。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个苏天霖就是萧天霖。”
周雪儿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脸一下子变得没有一丝血色,郑强忙扶住她。
“你没事吧,都怨我,不该告诉你这事的。”
周雪儿极力保持了镇静,“以后,有关他们的任何消息你都必须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郑强有些不解,但还是说,“我知道了。”
……
高原在学校的学习期满,准备找单位实习了。
他已经想好了,就去萧天霖的玉龙建筑公司实习。
虽然玉龙建筑公司是社办企业,而且规模不大,但跟他专业对口啊。如果不是因为周雪儿的关系,他跟萧天霖还挺投缘的。当然,这一切都是借口,重要的是,那个地方离周雪儿近。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挺贱的,明知道这是一份没有结果的爱情,却还是奋不顾身地跳下去。甚至懦弱得不敢大胆地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说一声,“我爱你!”
他在周雪儿面前的那一份洒脱全是装出来的,不敢对她表白,就是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两人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更令他沮丧的是,即便他能顺利打败萧天霖,还有一个周三柱排队等着呢,他们之间可是有约法三章,要公平竞争的。
高原相信,缘由天定,份在人为。既然上天安排他遇见了周雪儿,必定不会让他失望。
他只是担心,到玉龙建筑公司实习的事会遭到父亲反对。
父母就他一个儿子,期望值挺高。虽然开明,但两代人认知的不同,代沟是必然的。他必须有一个合理的理由让父亲同意他到那么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实习。
回家刚放下行李,母亲任清告诉他,“你舒伯伯家的千金这个周末举行婚礼,到时候你可别跑得连人影都看不见啊。”
高原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胖呼呼的舒雅吧,这次,她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
任清不满地说,“舒雅不过稍微丰满一点而已,哪里胖了。你不喜欢人家,就不要胡说八道好不好。”
高原一脸坏笑,“哪里是我不喜欢她,是人家舒雅看不上我好不好。”
任清叹了一口气,“舒雅是女孩子,脸皮薄,人家主动来接近找你,你却找借口躲出去……她可是你舒伯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受得了这份委屈。”
“一个女孩子你看了第一眼就没有灵魂出窍的感觉,就说明这女孩子不是你的菜,应该果断放弃。再说了,她比我还大,我可不想找位大姐来约束我。这丫头自视清高,等闲男人看不上眼,不知道有幸能娶得这位佳人的新郎倌是哪家公子。”
任清放缓了语气,“能被舒家看上的,条件肯定不会差。听说是辰光实业集团公司董事长的公子,人家是归国华侨,有海外背景。舒雅千挑万选,这次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高原对舒雅的事没兴趣,便转移了话题,“我爸呢,怎么还没回来。”
任清叹了口气,“你爸现在成天都是应酬,能在半夜十二点以前回家就算不错了。”
高原嘟囊了一句,“真有这么多应酬吗?”
任清的脸阴沉了下来,幽幽地说,“你也觉得不正常吧,等他回来,你好好劝劝他。”
不过,高原想跟父亲见一面还真不容易,他父亲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睡下了,第二天他起床,他父亲已经上班走了。转眼三天过去,高原都没逮着机会跟父亲说话。
出席婚礼这天,他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父亲已经一身正装打扮,端坐在客厅沙发上。
他嘻皮笑脸地凑上去,“爸,你儿子现在要见你一面还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