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陷入了持续的安静当中。
凌天一连抽了好几根烟,坐在地上的小胖子才从恍然中回过神来,“天哥你放心,这些话我一定会传达到。”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你们家族也难烧宅迁坟,但躲在你家的东西……你爷爷恐怕快压不住了。”
话到此处,凌天觉得自己已经把该说的全说完了。
张非力具体知道多少,他不清楚,但他只要把问题给点出来,相信张非力不会傻乎乎的不当一回事,也能听明白其中的凶险。
“谢谢天哥,此事重大,也只能等我亲自回去后再与家人商量了。”
席青竹在一旁听着,放下筷子后,突然发问道:“你们真没在演我?”
包间内,瞬间弥漫起尴尬的气氛。
张非力呆头鹅般爬起身,坐在了沙发上,低着头道:“我都吓成这样了,你说呢?”
凌天无奈道:“你俩就当听个乐呵吧,反正跟你们也无关。”
……
午间第一堂课,从了解各类药草的学名开始。
由公孙凉烟讲授,
这堂课,相比前两场,新生们要热情的多,因为终于见到美女老师了,只不过她看起来不苟言笑,比其他两位老师还要难相处的多。
一节课还没上完,就有几个对美女老师来电的新生滚到一边趴着了,连带着公孙兴这个亲弟弟,也因为说话太过粗鄙,而被罚去了实验室外。
可见,公孙凉烟在上课时,有多么的不近人情。
好在除了那几个臭鱼烂虾外,其他学子都挺认真的在学习药草学名,尤其是席青竹,她就家本就是国内有名的药业大公司,自身也有着四品的药剂师证书,比公孙凉烟也只差了三个层级。
顺理成章,她成了老师的小助手。
“好了,一个小时到,我交给你们的一品初级增力药剂都完成配置了吗?”
讲台上,公孙凉烟撑着双手,面无表情的扫视着下方新生问道。
“完成了。”
有新生跃跃欲试的跑到讲台前,把手中药剂递到了公孙凉烟的面前,她蹙着黛眉,摆了摆手道:“我只是问问,没让你过来。”
那名新生顿时灰溜溜的又跑了回去,几名同伴憋住笑,指了指前方的一排机器道:“你给老师有什么用,她还不得放进分析仪里……”
公孙凉烟见下方新生都完成了新手药剂的配置,便看向小助手道:“席同学你有此类经验,就带着同学分批次往分析仪里进吧!我来做数据报告。”
“好!”
实验桌前,席青竹快步走出,挥手带着第一批新生进了前排的分析仪。
凌天看着手里的青翠药剂,有些疑惑的想道:“我有九品炼药宗师的实力,只是苦于境界地位,又无天地异火伴生。按道理说,调配个小小药剂,应该不成问题才是。”
但他总感觉,自己调配的药剂,跟教学书上的描述不一样。
无论从色泽上看,还是其服用后的效用,都与普通的增力药剂,存在着巨大的差别。
如果调配的不符合标准,那凌天今天得承包一整个实验室的卫生清洁,这就很让他蛋疼了。
前方,随着新生们一排接着一排进入仪器,讲台上的公孙凉烟认真盯着电脑,做着数据报告,嘴里飞速念起各个学子的名字。
“贾秋,药剂调配达标,力量增幅38kg,杂品,”
“何云杰,药剂调配不合格,力量增幅无,废品。”
“尚天麟,药剂调配严重不合格,力量减幅102kg,毒药。”
……
当念到这里时,公孙凉烟的俏脸上已经布满了寒霜,她重重的一拍桌子,吓的那名刚从分析仪出来的新生脸色微变。
“是老师讲的不够透彻吗?”
“不是老师,第一次嘛,难免……”
“难免你个头啊,谁再蠢眼再瞎,也不会把材料搞错吧,滚过来拿走你的报告书,给我蹲在那看清楚了在上课。”
“额。”尚天麟上前接过数据报告书,在临走前,脑袋挨了一记教棍,痛的他龇牙咧嘴,灰头土脸的钻进人群蹲起。
众人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但被公孙凉烟一个冷眼扫过,基础实验室瞬间寂静的吓人。
清北的教师,要想折腾那位学子,可不比其它地方的武校教官手软多少,而且在地方上,富家子被教官骂的狠了,也许第二天就有院长找他谈话。
可到了五大院校,什么身份也不好使,就算某位大将军的亲儿子来了,若不听老师的管教,说打废了也就打废了,做长辈的还得亲自上门说尽好话。
在这里,一切以实力说话,废材只有挨收拾的份。
实验室的药剂测验还在继续着。
当念及下面这个学子名字时,公孙凉烟的面色可见的转好了几分。
“龙刑,药剂调配完成率80%以上,力量增幅235kg,品质优良。”
“目前来看,龙同学对药剂学的领悟能力最强。”
“凉老师谬赞了。”
龙刑在领数据报告时,很绅士的给谅烟鞠了一躬,用标准的舔狗话术道:“凉老师辛苦了。”
公孙凉烟微微颔首,低头继续念起其他学子的数据报表。
在回归队列前,龙刑很自然的抬起了下巴,极其自信的看了班长凌天一眼,“我承认武学造诣,你很强,但在药剂学上,班里除了席青竹外,谁也不是我的对手。”
这也要跑过来装个比?
凌天不是很懂,但还是礼貌性的点点头道:“龙同学的表现确实很不错。”
他的话像是在哄小孩子,可龙刑还偏偏就爱听比自己强的人夸赞,他把这种夸赞当做了凌天的服软,终于在某一个领域,他压过了新生班第一。
走之前,龙刑得意的又瞟了凌天一眼,那倨傲的神态,就像是穷b炸富,既带着掩饰不住的狂喜,又带着扬眉吐气的畅快。
凌天真的很想说一句,你挡着我看数据报表了,可新生班里的同学,给他的印象都还不赖,因此他也就忍了下来,只当是没看见这个小孩的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