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见状,意味深长的笑道:“这样吧,既然已经提及你的伤心事,那我就帮你算算,那场变故的仇家,以及尚还潜藏的祸根。”
“凌天,你怎么还玩佛门那套?你不会也是佛门信徒吧!”
在这个妖鬼横行的时代,佛法的地位还真不低,在全国各地都有它的山门和信徒,因此席青竹才会误以为凌天是神神叨叨的佛门信徒。
“你想多了……算了,我现在也解释不通,反正你要听,我就给你掐算一段,不听我乐的白捡一块净心玉。”
张非力见凌天说的这么信誓旦旦,不由更加狐疑起来,当年那段往事,他也是听爷爷喝酒兴起时,红着眼睛谈及过,
要说网上有张家摸金倒斗的传言那是真的,可让他相信凌天能掐算出往日的仇家来,他打死都不相信。
不过既然凌天想扯淡,那他也乐见其成,只要能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让他做什么都成,小弟就得有当小弟觉悟。
“天哥请讲,我一定认真记下,绝对不会辜负你的金玉良言。”张非力一本正经道。
“卧槽,这让你舔的,口水溅到我身上了。”公孙兴笑的嘴都合不拢,旁边的席青竹看着不爽,直接一粉拳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痛的他龇牙咧嘴,“臭婆娘,母老虎,泼妇。”
席青竹无赖般吐了吐粉舌,毫不在乎已经听到耳朵起茧子的脏话。
“你们先别吵。”凌天搓了搓手,有些小激动的开始掐算张家的天机……
说实话他也是头一遭,主动给人算大卦,如果触及到了某些事件的根本,那他还是得老老实实的避开,只能避重就轻的说一些,不然容易遭天道反噬,掉阳寿。
不久后。
在三人狐疑的目光下,凌天忽然睁开了星眸,有一缕黑气在他的眉心飘起,直至扩散包裹住了他整张脸。
这无比奇异的一幕,把沙发上的几人都看呆了。
他们面面相觑一眼,都不清楚凌天这是在闹哪一出,怎么还用黑气把面门给罩住了,等他们抬眼再看去时,张非力的眼中突然出现了浓浓的惊诧。
那团黑气竟然化作了僵尸的腐烂面容,在冲着几人冷笑,席青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可尽管如此,她此时在见到这诡异一幕后,背脊上仍旧有寒意冒出。
“我看到……”
阴冷的地穴内,一头被囚禁的白发妖女不断发出嘶吼的身影,供台上的黑铁玄棺旁,躺着几具无人认领的白骨。
凌天的意识飘飞,正打算回到现实时,那黑铁玄棺突然打开了一角,却刚好露出了那张青黑色的僵硬面庞。
“我看到你了……小娃娃。”
突然,那双青眸大亮,再与凌天隔空对视一眼后,玄棺闭合,重新陷入到了死寂当中。
“千年以上,万年以下。”
在睁开眼睛后,这是凌天说的第一句话。
此时他脸上的黑气已经全部消散,面色也恢复如常,他平静的夹起一筷子鱼肉,埋头扒起了饭,仿佛根本没瞧见旁边一脸迷茫的三人。
“天哥,啥情况。”公孙兴忍不住先开口问道。
自从那天见到凌天御刀飞行,他就觉得此人非常不简单,绝对有资格做他大哥,在见到刚才那诡异一幕后,就更让他坚定了心中想法。
其它两人虽然仍旧沉默着,但从他们无比迫切的表情上,就不难发现,他们同样也渴望得知真相。
凌天咽下一大口饭菜,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知道练功反噬吗?”
三人像是啄木鸟般整齐的点着头。
“我刚才的情况就是。”
说完,凌天继续埋头干饭。
一旁的三人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我见到了黑气,凌天你可千万别瞎练佛门的歪门邪道。”席青竹关心的提醒道。
“没事,小问题。”
凌天说的无比轻松,脸上还挂着笑,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幕的凶险……张家得罪的竟然不是人,而是道行在千年以上的尸王。
如果他没看错,那家伙已经通过锁定气机,找到了他的本体。
不过这种老不死,一般只是吓唬吓唬,类似于警告,无冤无仇的,对方也不敢真得罪他,不然就不仅仅是黑气冒出了。
三人正埋头吃着饭,
凌天打了个饱嗝,在点燃一根烟后,笑看着张非力道:
“你家那种玉佩还多吗?先声明一点,我不是要你的。”
张非力抬起头,想了一下,“老物件了,家里的宝贝多是多,但都被封存起来了,要么就被家里人拿去国外拍卖掉了。”
凌天点了点头,“记住,以后别碰那些脏东西,你武道修为越高,越要少沾。”
听到这话,张非力脸上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你怎么和我爷爷说的话一模一样,他就不喜欢我碰这些脏东西,那块玉佩也是我偷着拿出来的……”
“你祖上断过一辈吧?”凌天想了想,感觉不够严谨,又说道:“应该说,你们祖上那一辈差点死绝?”
这一次,张非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着凌天的目光,充满了不敢置信。
旁边的两位,见到他这副表情,瞬间就明白了过来,恐怕凌天又一次说对了。
如果说第一次是纯靠蒙对,可第二次,连张家祖上的这种破天祸事,他都能说对,那只能证明,他确实有些门道。
两人不禁把目光放在了凌天的身上,想要看看他还能说出那些有关张家的密辛。
“你回家后,告诉你爷爷,住宅不仅得搬走,还得把老院子全给烧得一干二净。”
张非力不由疑惑了起来,但看凌天一脸严肃,丝毫不像在开玩笑,他立马假意应承道:“好的,我回去后就跟爷爷说道说道。”
“不仅得烧祖宅,还得迁祖坟,不然你们张家世世代代都会受到恶鬼乱心,严重些,在小儿时,就会生场大病,死后变成鬼童藏匿祖宅……”
“哥,我求你别说了。”
不知何时,张非力已经被吓的惊骇欲绝,瘫软在了地上,他嘴唇发白,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为什么全都知道……”
“我说过,我能掐会算,既然收了你一块净心玉,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也算是了去了一桩心事。”
“卧槽,天哥,我当你是在吹牛逼,没想到真会算啊!!”小迷弟公孙兴瞠目结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