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你是怎么发现我位置的??”
眼镜男绝望的大吼,他对自己的鬼道之术有着绝对的信心,不相信会被人就这么轻易的识破。
但纪北接下来的话,却彻底让眼镜男心凉了下来,“从你打算来的时候,我兄弟就已经知道了。”
“他故意放出妹妹来充当诱饵,就是为了能顺利抓住你。”
“……”
眼镜男陷入到了许久的沉默当中。
无论他如何苦思冥想,也根本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一环出了问题。
从杀死席长贵开始,他就已经顺利脱身,并且没留下任何的马脚,即便铁塔被抓住了,他也有信心不被卷入其中。
可直到今晚接到的那个电话,把他直接推入了深渊。
“沐家,一定是沐家出了内鬼,有人出卖了我!!妈的!这群猪,连这么要紧的事都能泄露给你们!!”
“啊!—”眼镜男暴躁的嘶吼着,像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从楼下走上来的凌天兄妹二人,缓缓来到了纪北的身边,冬草好奇的打量着眼镜男,扭头面色古怪看着凌天问道:“这又是你新得罪的人?”
凌天被问的有些尴尬,他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歉意道:“怪哥牵连你了。”
“说什么呢。”冬草娇嗔道,朝凌天胸口轻飘飘的打了一粉拳,“下次不许这么说了。”
一旁,纪北有些无语道:“两位,能不能先谈正事,这人怎么处理?”
他现在已经把凌天当成了主心骨,因此在自己做出决定之前,还是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凌天的意见。
凌天想了想,重重一脚踹在了眼镜男的裆部,痛的他龇牙咧嘴,捂住裤裆在原地上蹿下跳,直到被不耐烦的纪北又踹了一脚,他才彻底老实下来。
“我问你,是沐家的谁,派你过来抓我妹妹的?”凌天杀气腾腾的问道。
“沐少……是沐少让我来抓你妹妹,也是沐少让我杀的席长贵。”
有了刚才那一脚之威,眼镜男已经彻底硬气不起来了,为了少受点罪,他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五一十的全告诉了凌天等人。
“你是说,这件事上,席氏也有人参与?”纪北表情错愕的问道。
“没错,但我不知道是谁,联系我的那人是席氏的一名退休了的老管家,信誉很好,在鬼道上的名声不错。”眼镜男老老实实的说道。
凌天稍微对此事进行了推演,脑海里逐渐有了答案,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只不过眼底已经有了难以掩饰的复杂之色。
“把席长贵的魂魄交给我。”
闻言,眼镜男迟疑了一下,当他触及到凌天欲要杀人冰冷眼神时,心底的那点顾及瞬间烟消云散,他麻利的从腰间掏出那个贴有符咒的小人。
凌天接过一看,脸色稍稍缓和了几分。
“结案吧,幕后的靠山仅凭咱们,根本无法撼动。”
“我正有此意。”纪北点点头道。
“哎对了,你知道猜到他会来抓你妹妹的?”
纪北的问题,也正是眼镜男心底的疑惑,刚开始他还有些怀疑是沐家那边泄的密,可转念一想,打电话给他的是京都有名的七杀。
这样屹立在黑道之巅的人物,绝对不可能犯下这种致命的错误,除非他叛变沐家了?
“90%的推理,加一点点的好运气。”凌天开始了胡编乱造,想要强行糊弄过去。
“从我进特案局起,就知道沐家打的什么鬼主意。”
“而今天我们又抓住了重点证人,眼看案件即将告破,沐家肯定会狗急跳墙,派人来抓我在世上的唯一亲人,用以威胁我签下合同。”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来的人竟然还是那个阴阳教的高手。”
听着凌天的这段分析,纪北的眼睛异彩连连,对这个被周家看重的小子,又多了几分认同感。
“你这个小弟,纪哥我收下了。”
……
第二天。
酒店杀人案件在特案局的侦办下已经向外界宣告结束,主谋犯畏罪自杀,协同作案的铁塔等人相距入狱,只等法院的判决下来。
而在此案件立下头等功的纪北,并未受到上头的表扬,反而被立即遣返回了b省,继续担任他的龙组组长。
临走前,纪北向凌天讨要一些丹药与几张锁魂符,丹药是周家人要的,基本也都是些驻颜丹,龙虎丹的这类的养生美颜丹。
至于锁魂符,纪北有心想要给钱,但被凌天严词拒绝了。
在关键时刻纪北能不放弃,依旧坚持把案件办理下来,就很让凌天的感动了,怎么可能还会为了区区几张符咒还收他钱了。
此事过后。
日子又陷入到了平静当中。
往日的那些关系好的同班学生,纷纷都找到了凌天,要给他接风洗尘,去豪杰酒吧乐呵乐呵。
凌天也没拒绝,当天晚上就跟着去了,在哪里与公孙兴等人疯玩了一把,兴起时,甚至还叫了两个妞陪玩,但被席青竹这个小妞给赶走了。
“凌天,我还不够吗?”
“你够什么?”
凌天喝酒喝的脸色微微有些红润,看在席青竹的眼里还以为他害羞了,她嗔怪的挺了挺胸口,把那一对算不上饱满的兔子,硬生生挤出了弧线。
“我不够漂亮吗。”席青竹红着脸问道。
“漂亮,不过我来酒吧找小姐乐呵,跟你漂不漂亮有什么关系?”凌天有些摸不着头脑。
“讨厌,非要我说出来”席青竹小脸越发的羞红了。
旁边,公孙兴实在听不下去了,搂着身边妹子转身,直截了当道:“她今晚想睡你!”
原本还矫揉造作的席青竹,一听这污言秽语,立马拉下脸来,扑上前与公孙兴扭打在了一起,“你个死人,当初怎么没掉进河里淹死过去呢。”
“我帮你,你还打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虚伪的女子。”公孙兴用手护着脑袋,瓮声瓮气的说道。
席青竹越打越来气,拎着公孙兴的耳朵,咬牙切齿道:“你的嘴真该被食堂阿姨拿清洁球好好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