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个疑问,凌天轻轻推开了席青竹,问道:“铁塔以前跟你父亲?”
席青竹似乎没想到凌天突然会问出这个问题,小脸微微一怔,想了想后,柔柔说道:“嗯,他以前是我爹手下的一名保镖队长,后来因为叔叔那边死了几个人,就让铁塔过去主事了。”
“但没想到……哎。”席青竹深深叹息一声,闭口不语。
……
重新回到审讯室,凌天拿着那份铁塔的个人详细资料,目光微微有些出神,他右手不动声色的掐算着,脸上的表情逐渐成错愕,转为了阴郁。
“不用问了,我已经知道那个邪教的厉害角色在哪了。”凌天脸色阴沉似水,声音冷冷道。
“在那?”纪北面色古怪的问道。
“京都学院。”凌天无比笃定的说完,浑身上下的气势陡然一变。
有了缉查局的正确判断,纪北这次并没有怀疑什么,他跟着凌天一同跑出了特案局。
就在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眼睛瞪的老大,像是石化般看着那道踩在刀柄上,御空的潇洒身影。
“卧槽,那段视频竟然是真事!!!”
“等等我凌天,带我一起飞。”纪北激动的喊道。
……
夜已深,天边弯月隐于黑云当中,不透一丝光亮。
京都学院西门。
广阔的省道上,一个文质彬彬的眼镜男,夹着公文包走向了路对面保安室。
咚咚!防弹玻璃被人敲响。
正坐在躺椅上玩手机的中年保安,抬头邪瞥了那人一眼,语气不耐烦道:“已经不接待外客了。”
眼镜男内敛的歉意一笑,温声说道:“我有你们后勤处开的证明,我是新来的仓库管理。”
说着,他掏出一张工作证,还有一张新开的后勤处入职证明。
中年保安瞬间来了精神,脸上的不耐烦一扫而空,转而堆满了笑容,拿起证明一看,当即亲切的问道:“要不要我给你带带路,京都学院可大着呢,晚上说不好容易迷路哦。”
“不用了这位大哥,我记得路。”
眼镜男收好了工作证,微微颔首,便走进了学院。
在京都地位最低的恐怕就是保安了,他们见到后勤处的管理,肯定想方设法的巴结,日后说不定就有能用上的时候。
只可惜眼镜男并不上道。
中年保安叹息一声,躺下继续玩起了手机。
远处枫叶小道上。
眼镜男的脚步忽然加快了几分,他的身影如同鬼魅,在僻静无人的小路上穿行,直奔女生宿舍的大楼。
咚咚!保安室的玻璃再次被人敲响。
这次不等中年保安问话,纪北就已经丢过去了一本警官证,“我可以走了吗?”
中年保安狐疑的打量了两人一眼,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看起了手里的警官证。
凌天那等的了保安这么墨迹,他二话不说直接就翻过栏杆冲了进去,等事后再来解释清楚吧。
“哎,你干什么!”中年保安着急大喊,正想冲出去拦路,却被门口的纪北给堵的严严实实。
“看清楚了没?”纪北眯眼问道。
中年保安压着火气道:“就算厅长来了,也没你这样硬闯的吧。”
“那这个呢?”纪北随手又甩出了他那三板斧。
中年保安接过一看,额头立马渗出了冷汗。
他这种老兵油子出身的保安,什么都不怕,还就怕军队里的校官,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服从。
“见过将军!”保安笔挺的向纪北敬了一个军礼,脸上满满都是肃穆,再无之前的半点轻松悠闲。
……
荫蔽的枫叶小道上。
两名路过的女生,好奇的打量急行的凌天一眼。
其中一人好似认出了他来,激动的大喊道:“是凌天,是那个清北出了名的药剂学天才!!”
“你看错了吧。”同伴皱眉认真瞧了瞧那个背影,黑夜里仅凭路灯照亮,那个一晃而过的面孔,她还真没看清楚,“我觉得不像,而且人家一个清北的大才子,怎么可能会来咱们学校呢。”
“你傻啊,我听说他妹妹在这上学呢。”
“走吧跟上去看看,说不定真是呢,咱们也好要个联系方式。”
少女被同伴硬拽着往回走去。
但那个急行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她们的视野当中,不知去了何处。
新生公寓大楼。
冬草俏生生的拿着手机站在楼下,抬头望着紧闭的铁栅栏门,等待着哥哥的身影出现。
就在十分钟之前,凌天打电话给冬草,让她在楼下等着自己,千万别呆在房间里,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还是听话的下来了。
平角的屋顶上,银镜男从黑暗当中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一张贴有冬草头像的小人,上面还扎有一张小型的黄纸符,在黑暗里泛起淡淡的红光。
“又得浪费我一张宝贵的借命符。”
银镜男肉疼的把手中小人投掷下了楼,在掉落半空的一瞬间,黑暗里突然冲出了一头浑身布满血线的尸鬼,他四脚匍匐,张开血盆大口叼住了那个小人,顺势跌落下了高楼。
楼底,冬草只感觉浑身像是被一座大山压顶,说不出的难受与窒息,她面惨白的缓缓抬起头,突然看见了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正笑着朝她伸开了臂膀。
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竟让冬草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但也就在这时。
施展鼻息术匍匐在二楼的凌天猛然祭出了黑绝刀,在半空斩出了一个银亮的弧线,那头存活了上千年的尸鬼,竟在这一刀之下,灰飞烟灭。
连同那个小人也一同泯灭在了刀光之中。
楼顶,眼镜男瞪大了眼睛,表情惊恐的望着自己本命鬼消失的位置,他一时间竟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楼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怎么回事,突然就感应不到了……”
“魂飞魄散了。”
在眼镜男的身后,纪北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他速度奇快,在眼镜男惊愕转身之际,就已经把短刀抵在了眼镜男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