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不是老穆心软了,而是穆涛那个蠢货太把沐家当回事了。”
“在混地面的这些保镖里,谁会在乎一个囚禁在笼子的老虎,你拿来威胁一帮亡命徒,呵呵,不是找死是什么呢。”
沐少饮下一大口杯中酒,脸上的红润之色愈发的明显,“这事你别出手,有龙组的人在保那小杂种,你出手会有大麻烦缠身。”
“去把秦政那条狗牵过来,完不成任务,就跟着穆涛一起去死吧。”
黑影无边,那个身着夜行衣的男人,悄然消失在高台。
缉查局的闹腾已经结束。
军部来人带走了沐长道等一干师部手下,纪北在他们临走前,一个踹了一脚,还在脑袋上了来了一巴掌。
“记住老子的脸,以后再碰上,都给老子绕道走,听见没有!?”
“得意什么,你看你回去挨不挨处分。”沐长道不忿的说道。
“就你他妈的话多。”
纪北一脚踹在了沐长道的肚子上,当着他一众手下的面,像是老兵训新兵蛋子般在他脑袋上连抽了好几个巴掌。
看的一众团长参谋目瞪口呆。
“服没服?”
“服你妈的个逼,纪北……”
沐长道的话还未说完,脸上就又挨了一巴掌,打头和打脸可就是两个性子了。
起初纪北还是以教训下级的方式收拾沐长道,在他那一句恶俗的话骂出后,纪北可就再也没什么顾忌了,直接掐着他的脖颈往死里揍。
“你翻了天是吧,上级都敢辱骂。”
“信不信老子让你在京都军部,乃至司令部都混不下去!!”
“你吹牛逼!!”沐长道歇斯底里的吼叫,双脚双腿拼命的挣扎,但由于他的境界只有先天,比纪北低了足足两个大的等级,因此只有被压着打的份。
周围的沐长道部下,纷纷扭过头,只当是没看见。
准将与少将之间的冲突斗争,他们就是放个屁,都有可能会遭来祸事。
“够了,都给老子停手。”
阮琼掏出配枪,气势汹汹的冲进了缉查办公室。
沐长道还以为救星来了,扬起那张被打成猪头的脸,连忙呼救道:“阮军长,赶紧拉开这疯子。”
谁知他话刚说完,就见阮琼把枪抵在了他的脑门上,眼睛冰冷,一字一句道:“给老子松手,在敢反抗一下,信不信我老子向京都司令部申请,剥了你这身黄皮。”
“你们……”
直到这一刻,沐长道才清醒的意识到,原来这两个货是穿一条裤子的战友。
他无力的当躺倒在地,全当今天认栽了。
上级军部的弹劾,虽说有沐家保,可也是挺恶心的一件事,闹不好就得给他的屡厉上留下一个永远洗不清的黑点,说不定等哪天资历够了,能再往上升一步时,这个污点就有可能会成为政敌的把柄。
“记清楚了,我是跟你们沐家说,在京都,你党政玩的在如鱼得水,也别沾军政,我要想收拾你,谁他妈的都保不下来。”
“记住没有?”
“记住了。”沐长道彻底被收拾的服气了。
“还有我兄弟凌天,你们再敢动他一下,我就把他带去参军,我说到做到。”
……
特案局。
纪北亲自进审讯室,问起了铁塔有关席长贵的死亡过程。
凌天坐在一旁听着,时不时皱一下眉头,像是思绪遇到了阻碍,他总感觉铁塔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可沐家已经对铁塔起了杀心,完全没有理由再帮沐家隐瞒下去。
难道……
想到这个可能,凌天突然坐直了身子,认真观察起铁塔的面部表情,一丝细节也不肯放过。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买通我的人已经死了,他就是穆涛,为了杀掉席长贵,他们请来了一位鬼道上的厉害角色,至于是谁我就不大清楚了,他也没理由会跟我说这些。”铁塔不急不缓的交代着,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那你是怎么协助杀人的?”纪北严肃问道。
“就是那个阴阳铜镜,本来我席长贵死了,我就应该去拿回来的,可有人让我不用拿回来。”
“谁。”
“一条陌生短信。”
“去查查。”纪北朝外边的玻璃窗敲响了两下。
秦政会意,转身阴沉着脸走了。
这案子从目前看来,已经彻底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而且他还接到了沐家的密令……
审讯室内。
沉默良久的凌天,突然开口问道:“除了穆涛,还有谁在背后指使你?”
铁塔抬眼怔怔的看着凌天,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没人了。”
“你在说谎。”
在凌天的天眼观察下,铁塔有没有说真话,他一清二楚,此时故意问铁塔,只是想看看那人在铁塔心里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你怎么证明他在说谎?”纪北好奇问道。
审讯了这么久时间,他基本已经可以认定穆涛就是背后主使者,而向穆涛下达命令的正是那座屹立在京都的大山,沐家。
“因为眼神。”凌天说的很含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天眼这东西,估计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铁塔突然咧嘴一笑,“你挺幽默。”
凌天没理铁塔的故意调侃,他转身一脸认真的看向纪北说道:“把他的具体资料发我一份,我有大用。”
“好的呢日天哥。”纪北打趣道。
凌天满头黑线,摇头苦笑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门外玻璃窗前,正站着席青竹与张非力。
见凌天走过来,席青竹红着眼眶走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了他的怀里抽泣道:“我真的不敢相信,跟了我父亲十来年的铁塔叔会干出这种事。”
“太让我伤心了呜呜。”
席青竹哭的就像个无助的孩子,此时的她只需要一个安静的倾诉对象,而不是讲大道理的情感专家。
不过凌天自然也讲不出什么大道理来,只是他对席青竹刚才的话,有些疑惑。
如果说铁塔以前跟着的人是席青竹的父亲,那么为何突然又成了席长贵的贴身保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