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洗好澡才发现没拿衣服,虽然不情愿,但她还是抬高声音叫了祁寒临的名字。
只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衣服放到浴室内的琉璃台上。
是一整套。
从里到外全都有。
就连袜子都准备好了。
林雾扯了扯嘴角,将自己藏在淋浴间的玻璃后面。
“别躲了,我要是想看,早就进去了。”
“色狼!”
祁寒临原本不想欺负她,但是听到她直接把‘色狼’这个罪名,明晃晃地摁在他头上。
那。
不好意思了。
祁寒临迈步悠然自得地朝林雾走去,林雾心中警铃大作,但是她已经无处可躲。
在距离看到林雾只有一步时,祁寒临停了下来。
他道:“给你两个选择,自己走出来或是我在里面把你要了。”
恶魔!
神经病!
林雾低头看了看几乎没有遮挡物的自己,紧咬住下唇,一副随时随地都会哭出来的模样。
不行。
要坚强。
不就是被他看吗?
有什么了不起,只要她不觉得害羞,不觉得难受,祁寒临的目光就伤害不了她!
林雾这么想着缓缓迈步。
祁寒临一开始的确是带着打量的眼光,但是渐渐的,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林雾的身材,实在,太好了。
肌肤细嫩白净,比例恰到好处,一头乌黑靓丽的发已经湿了,软软贴在她肩背上,衬得她整个人柔.软可人。
荔枝。
硬要形容的话。
就是看起来不太好招惹,但只要剥开就能尝到鲜嫩多汁,晶莹剔透的纯白果肉。
尤物,又御又甜的人间极品。
祁寒临直接将林雾拉到了自己怀中,他俯身吻住她的锁骨,而后一路往下。
林雾没想到他直接动手动脚,怒道:“祁寒临,你说话不算数!”
很好。
让他滚,还叫他大名。
她越是这样,他越是爱不释手。
祁寒临淡淡笑道:“只要我没进行最后一步,就不算说话不算数。”
可恶!
林雾气得想打他,但是。
他身上的伤……
她看得出来,又裂开了。
浴室里又有水,如果感染的话,他可能又要吃苦头。
林雾出神地看着祁寒临浓密的发丝,即便身上被他又吻又咬,她却选择退缩了。
她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爸妈和哥哥,会不会原谅她的沉溺和放肆。
也不知过了多久,林雾再睁开眼时,她已经被祁寒临抱着坐在浴缸旁。
他长指把玩着她的发丝,慵懒优雅地靠着瓷砖墙,他微眯眸,带着笑,迷人到了极点。
林雾别过头不去看他。
“我们宝贝的身材,真好。”他俯身又在她脖子上吻了吻。
“谢谢,我不是你的。”
“身上疼不疼?”
“你还知道我会疼?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林雾怒视他。
何止是疼。
又麻又酸又疼,他是属狗的吗,咬人还能咬出层次感来!
祁寒临长指印在他咬过的地方,缓缓揉着:“这样,还会疼吗?”
倒是不疼了,可……
好惹。
林雾脸颊上漫出绯红色,她咬紧下唇一言不发,生怕不该出现的音节,从唇间跑出去。
“想叫就叫,我不笑话你。”祁寒临侧身吻着她的下颚。
她这幅柔.软到化成水的样子,他喜欢。
林雾试探着挣扎了一下,可是却被他控得更厉害。
这不比穿衣服的时候。
肌肤和肌肤间,几乎没有遮挡。
她又对别人的触碰格外敏锐,随便两下意识就开始涣散了。
忽得。
祁寒临停下动作。
林雾浑身一颤,眼神窘迫带恨地看着她。
“想要?”他挑了挑眉。
“滚!!!”
“放心,不欺负你,多得是方法。”
什么方法?
林雾还没想明白他在说什么,身体就已经不再受控。
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男人想要掌控女人,有无数种方式,而其中一种方式,既难堪又窘迫,只想让人求饶依附。
无数次,她都想摁住祁寒临的手,但结果却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最终,连衣服都是祁寒临帮她穿得。
她被他抱在怀里从浴室离开,两人等于一起洗了个澡。
虽然的确没发生什么,但林雾一点都不想回想在浴室里的经过。
祁寒临看她软软地瘫倒在怀中,心情大好:“宝贝,喜不喜欢?”
“闭嘴!”她要是有獠牙的话,现在一定把他咬死。
祁寒临笑笑。
他抱她回主卧,放到床上。
“好好休息,明天,跟我一起去参加葬礼。”
葬礼。
薄远山的吗?
林雾想到祁寒临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属于他。
难道,他是想在媒体面前……
林雾脸色突然苍白如纸,如果祁寒临在媒体面前做出很过分的举动,她该怎么办?
……
翌日。
薄远山的葬礼是当之无愧的热点。
他的死亡,甚至上了许多社交网站的头条。
当然众人最在意的,是薄家往后的财产究竟如何分配。
云初不想让薄晏卿接触到这些消息,所以暗地里让秦烈把使坏的新闻稿,能压的都压下来了,不要出现负面消息。
但是,网民们普通的讨论,还是无法避免的。
即便以薄晏卿的手段和资源,完全能做到只手遮天,但也无法堵住每一张嘴。
云初拿着ipad,看着信息满是愁容。
“云初小姐。”秦烈站定在她身边将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薄修衍少爷,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
薄修衍?
云初接过一看,只是标题,她便愣住。
结婚协议?
还是婚前协议?
云初拧了拧眉心:“他人呢?”
“和薄爷在一起。”
“他们在哪?”
因为马上要参加葬礼的关系,所以云初和薄晏卿早早就来到殡仪馆这边,她负责处理一下细节上的事,而薄晏卿则要去敲定更多复杂的流程。
距离上次分开,已经三个小时了。
她实在不清楚他的动向。
秦烈回道:“也许在二楼的休息厅,或是三楼的茶水间。”
“我知道了。”
云初将ipad交给秦烈,顺着楼梯上去。
这家殡仪馆很大,服务也很周全,甚至都快赶上酒店了。
云初在二楼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薄晏卿和薄修衍。
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薄修衍看起来变得更加成熟了些,他下巴与下颚线上留了些许胡子,青青的一片,看起来格外有男人味。
而薄晏卿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慕千雪。
云初抿了抿唇,毫不犹豫地朝薄修衍走去。
她故作亲热得唤人:“修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