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心口一刺,“……”
薄晏卿薄唇逸出几分残忍的话,“音音是我和云蔓的孩子,即便如此,你也要她,不要我是么?”
云初抬眸,眼神闪烁了几分。
“就算是你和云蔓的又怎么样!!”云初咬牙切齿地道,“是我十月怀胎生下音音的!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保住音音的!这么多年,我也音音唯一的依靠,她也是唯一的依靠!我们相依为命,你在哪儿,云蔓又在哪儿?!”
并非只有血浓于水的亲情,才算亲情!
她和音音这么多年,早已融入彼此的生命。
所以,她不信,她不信音音不要她了!
薄晏卿推开门,将她拉进了房间。
云初跟不上他的脚步,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笨手笨脚的!”
薄晏卿抓紧了她的手,将她推倒在床上。
云初猛地翻身坐起,见已经逼近到面前,只有几寸之距的薄晏卿,警告说,“你不准碰我!”
“我没想碰你。”
云初眼神一冷。
“你乖乖躺下,睡觉,我不碰你。”薄晏卿道。
云初道,“不会吧?你把我从医院绑回薄家,就是为了让我睡你的床的?”
“我见不得你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薄晏卿道。
云初顿时涨红了脸,“尹枫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的保镖!”
“你的男人,只有我一个!”薄晏卿一字一顿地纠错。
云初冷哼了一声,似乎是为了故意激怒他,说,“我又不止你一个男人。”
薄晏卿俊脸陡然一沉。
“我和宋景砚在一起五年,你觉得,我会为了你守身如玉,不让他碰的吗?!”云初故意刺他。
她一想到薄晏卿和林诗诗在一起的景象,尤其是知道他夜宿东方君开,还每年陪着她在会所、酒店过生日,他能有女人,她凭什么不能?!
薄晏卿好半晌才恢复了语言功能,“你确定?”
“我怎么不能确定?我和他发生了什么,我会不知道吗?!凭什么你能在外面有女人,我不能有男人!?我和你又没结婚,我们有什么关系吗?我和宋景砚发生什么,也谈不上背叛吧!?”
“闭嘴!”薄晏卿彻底发怒了。
他拧了拧眉,看着云初,拳心攥紧,“我最后问你一次,无论什么答案,我都信,只要是你说的,回答我,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哪怕是谎言,他也照单全收了!
云初冷笑着道,“我和你发生过的,和他也都发生过了,怎么了吗?”
“……”
薄晏卿紧抿薄唇,蓦然抬高下颚。
云初同样目光上调,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很好。”薄晏卿冷冷地勾勒唇角,“从前,是我对你太温柔了,所以,你恃宠而骄了?”
“你所谓的温柔,无非是包裹了毒药的糖果,温柔?!薄晏卿,我真是要对你的‘温柔’,感恩戴德了呢!”
薄晏卿失去耐心打断她,“躺下!”
云初怔住。
他的语气明显很冲。
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用这种失去情绪管理的口吻和她说话。
看来,她方才那一番话,是真的将他激怒了!
薄晏卿弯腰,一把扣住她的下颚,冷冷地质问说:“几次?”
云初愣了愣,一时没回过神来,“什么?”
薄晏卿再度盘问,“你和他,有过几次?”
看来,男人对这件事,真的介意在心了!
明显是要寻根究底了。
“你管几次!?”
“这个男人,当真叫我刮目相看。”
薄晏卿盛怒之下,浑身血液逆流一般,“既然你和他有过,我看你床技依然没什么长进!”
云初:“你——!”这个男人,是故意羞辱她不成?!
“呵,我看宋景砚并不懂怎么调.教女人么?”薄晏卿一下子变得陌生至极,如刺的眼神剜在她的脸上,犹如切肤一般,“他没有好好调.教你么?怎么,连如何取悦一个男人,你都学不会吗?!”
云初的脸色骤然餐白无色!
薄晏卿极具侵略的质问,让她的心跳骤然加急。
云初涨红了脸反问,“我凭什么要取悦你?”
“因为,我是主宰你世界的男人。”薄晏卿说罢,俯首,死死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用力之深,一下子弄疼了她。
他像是步步紧逼,等到捕获猎物的猛兽,而她,便是他眼中唯一的狩猎目标。
薄晏卿眼瞳中有一抹猩红一闪纵逝,“我现在给你一次表现的机会!你是怎么取悦他的,现在加倍取悦我!”
“薄晏卿,你疯了吗?!”云初彻底被他激怒了,“你是想要羞辱我吗!?你以为我是什么!”
“那你又觉得,我是你什么!!”薄晏卿愠怒道,“云初,我宠你,你不要,你去当别人的玩物!?”
“凭什么你觉得宋景砚当我是玩物!?是你把我当作玩物吧!他对我很好,比你对我好,他至少不会利用……”
“够了!”
薄晏卿大掌死死地扣住她的下颚,“我不要再听你念到他的名字!”
云初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男人猛地将她反身推倒在床上。
云初惊了一下,下意识地要往床角逃,男人从身后握住她纤细的腿,将她拉回到面前,大掌请握,便将她的双手轻易俘获,一手迅疾抽下皮带,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
她感觉到一双手被死死禁锢在身后,花容失色,“薄晏卿!”
男人宽硕精悍的身躯立刻覆贴而下。
温热的唇息,悉数拂上她的颈间。
“他和你玩过这种么?”薄晏卿一张嘴,又是令人绝望的薄凉。
下一秒,云初感觉到自己的裙角猛地被掀起。
身后,男性最原始的侵略气息,攻势汹汹。
云初又崩溃,又绝望,失声尖叫,“玩过,都玩过!行了吗?!够了吗!?薄晏卿,你羞辱我,羞辱够了吗!?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你对林诗诗也是这样的吗!?你对她那么温柔,对我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她一通嘶吼,便将脸埋在了床单上,肩膀一耸一耸,明显是极力在隐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