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崇君躲避到叶殊年面前:“很怕我?躲什么?”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叶殊年怕到双腿都在发抖。
她害怕崇君是有理由的。
从小到大,崇君都是众人里最有手段的一个,他讨厌的人、惹到他的人,都不可能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你住得房子,是我的。”
“你,你是Nano?”叶殊年错愕地看着他。
“Nano是你的投资人,你认为,我会给你投资?”
“那你跟他是……”
“朋友。”
“所以我今天要搬走吗?”
“从今天开始,我们生活在一起。”
叶殊年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要炸开了,什么叫从今天开始生活在一起!?
他不是讨厌她吗?
薄崇君见她一脸恐慌和惊讶,淡然而冷漠地说:“他说,让一个大明星来‘服侍’我,只是没想到刚好是你。”
服侍?
叶殊年深吸一口气:“你说得服侍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薄崇君顿了顿,“全部。”
“这件事我做不了,你不是也讨厌我吗?为什么不让Nano换一个?”
“这你要问他,你可以自己联系他。”
“你为什么不联系?”叶殊年小声嘟囔。
“对我而言,无所谓,我只不过需要排解寂寞而已,是你,或者是其他什么人都无所谓。”
排解寂寞……
是把女人当玩具了吗?
叶殊年看着面前这个又高又帅的家伙,真是一点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是崇君!
那么厉害,那么理智,冷静又聪明的崇君!
叶殊年眼睛上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泪雾:“把女明星当成玩具,甚至是牲口,你不觉得未免太……唔……”
叶殊年还没说完,人就被薄崇君抱进怀里。
他薄唇狠狠怼上她娇艳红嫩的唇,牙齿更是不留情地撕咬。
不过片刻,她的嘴就肿了起来,还有血顺着嘴角不断往下流淌。
叶殊年绝望地闭上眼睛,却忍不住眼泪。
哭了?
薄崇君松开了她:“这是你欠我的,叶殊年。”
“我欠你什么了?”
“在我爸爸和妈妈休眠之后,我给你投了多少资源,你心里有数,我现在要回来,你应该没有意见吧。”薄崇君说着脱下了西装外套。
他一只手解开衬衣纽扣,露出结实又撩人的肌肉。
叶殊年面色苍白,她只觉得害怕,身体不断向后躲去。
属于男人独有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叶殊年躲避不及,被他拉进怀里,紧接着又是那种撕咬的吻。
“不要,崇君,你不要碰我,你走开……”叶殊年无力地抵抗着。
“娱乐圈的女明星,对我而言就是玩物,每一个都一样,你凭什么例外?”
“就当是我求你,当年的事,我是有隐情……”
“我对你的隐情不感兴趣,我给你的钱,我爸妈给你和叶叔的钱,足够你去任何行业去做任何事,但是,你选择了背弃和我的约定。”
不是的。
不是那样的。
叶殊年还想解释,但人已经被薄崇君狠狠推倒在地上。
有那么一刻,她觉得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他那么暴怒,那么狠戾,恨不得她死。
可是。
不知为何他的动作却任何下来。
叶殊年心里没有任何感恩,只有绝望和屈辱,她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和崇君会变成这么不堪的关系。
而此刻,薄崇君的心里也大受震撼。
他本以为,娱乐圈里的女人没一个干净,叶殊年也肯定和她们一样,是利用不堪入目的手段,才博得如今的位置。
可。
他错了。
她被他保护得很好,那些资源给到她手上之后,她便不需要去应付那些恶心的规则。
她干净得宛若一张白纸,而如今,弄脏她的人是他自己。
薄崇君舔了舔唇角,他望向缩卷起来的女人,薄唇隐隐有些颤抖:“叶殊年。”
“……”
“你为什么会是第一次?”
这是多么可笑的问题。
叶殊年呜咽着抬起头怒视他:“我为什么不能是?不,薄少,不管我是还是不是,能改变你的决定吗?反正都是玩物,一个更加干净点的玩物,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吗!”
薄崇君有一瞬眩晕,他以为自己这个行为对叶殊年是惩罚,打碎她所有骄傲,碾碎她所有期待的惩罚。
却未曾想过,这个行为是对自己的煎熬。
他下意识想让她没那么痛苦,可是看她越哭越凶的样子,他知道,无论他今天怎么做,她的心里都注定蒙上一层阴影。
叶殊年感觉自己的体温逐渐下降,这陶瓷地板太冷了。
她再怎么缩卷也得不到热量,更别说薄崇君将一手控制住了她的腰,她根本没办法缩卷。
她泪眼婆裟地抬头望着面前的男人,他的五官还是那么精致,即便是在做令人作恶的事,也是那么优雅矜贵。
叶殊年感觉自己快疯了。
她居然会觉得这一刻的薄崇君,一如既往的迷人。
她抬手挡住眼睛,不去看他。
刹那间。
她想起了那棵树下,她藏得时间胶囊。
不知道其他几个人的愿望实现了吗?
反正她的愿望,是彻底碎在今天晚上了。
……
叶殊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又是怎么起床的。
她双腿疼得厉害,身体不少位置都红肿着,下床后每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好不容易到了楼下,只见一脸漠然的薄崇君坐在餐桌前,翻阅着一本叫作《人性的瘟疫》的书。
“做饭。”他头也不抬地命令她。
叶殊年抿了抿唇,挪着步子走到厨房。
她热了牛奶和咖啡,拿出切片面包煎了煎,又拿出火腿和鸡蛋配合着生菜,做了一个简单的三明治。
她端到薄崇君面前。
见她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薄崇君薄唇冷冷勾起:“腿疼?”
叶殊年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放着东西。
薄崇君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抓到自己腿上坐下:“我在问你话。”
“……”叶殊年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眼眶倏得红起来。
“疼不疼?”
“薄少在乎吗?”
“你疼,我会更爽一点。”他冷笑。
叶殊年沉默了一会,突然抬头,她眼睛亮地像星辰:“你真的是崇君吗?”
为什么我感觉好像不认识你了?
五年。
不过才五年。
人的性格真能变化如此之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