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正好没事做,就上校园网调查了一下,这次袭击案。
“能把这种变态放进来的保安、宿管,都有什么毛病,把我朋友吓得半死,连学校都不敢来,你们负责了吗?”
“就是,辞职就结束了?就因为你们工作不认真,毁了一个人的前途,你们能问心无愧!?”
“我真.觉得,这是一起蓄意事件!”
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愤怒,没有人为保安或宿管辩解一句。
云初将资料都截图下来整合到文件夹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终于看出了问题所在。
袭击者居然能进入研究生宿舍。
而被袭击的人,和林雾刚好在一个宿舍里。
云初再次深.入调查,发现不光是林雾,这个学校里有不少国际安全组织的人,他们彼此制衡,关系微妙。
云初又联想到,林雾之前说过,她跟白御玺见过面。
会不会她和白御玺见面的事,白山禹也知道,所以他也要除掉林雾?
想到这,云初立刻起身去找林雾。
林雾刚好从书房里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
“林雾,大火当天,你学校的寝室,遭遇袭击。”
“这……”
“我怀疑你们学校内,有人看到你和白御玺见面,并且把这件事告诉了白山禹,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林雾之前觉得,白御玺说那个什么巴巴托尔的死,是因为国际安全组织里的某个人,根本不可信。
所以并没有说清楚过程,只说白御玺觉得组织里有内应,他想要铲除,并且觉得他父亲白山禹也很可疑。
如今仔细想想。
林雾开始把和白御玺的整个交易过程,全都告诉云初。
“也就是说,你所说得他找你交易,其实是有关巴巴托尔?”
“对。”
“你说一个儿子,会杀死自己的父亲吗?”
林雾一怔。
云初将U盘递给林雾:“我查到的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你们……还是不要离开这里了,整个华国,这里最安全。”
“你这么相信薄晏卿的实力,为什么不相信他这个人呢?”
“我没有不相信他,是我每一次相信他,结果都不尽人意。”
“委屈吗?”
“还好。”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往前走着。
……
薄家并没有因为薄晏卿的离开,而一蹶不振。
准备好分蛋糕的人,反而活得越来越辛苦。
薄修衍结束所有会议,回到家中时,已经十一点半了,厨师端来热的饭菜,助理则送来最新文件。
看似有条不紊,可是,就是孤独。
“薄总,我们已经跟薄晏卿那边说明了情况,但是他并没有回消息。”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薄总,这已经是您这个月第七次给他看企划案,但是他完全没有理您了,以后我们还要继续递吗?”
“当然要。”
“可您才是……”
“下去吧。”
“是。”
薄修衍脾气比薄晏卿好许多,但也有自己的绝对领域,而薄晏卿就是他的绝对领域。
无人可以侵犯的绝对领域。
他把文件给薄晏卿看,不是想得到他的肯定,也不是真的要他给指导,而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薄修衍和薄晏卿是兄弟,这点永不会改变的默契。
用餐结束,薄修衍起身上楼,他打开一直用于关押索菲亚的那间房间的门。
房间很整洁,与普通的卧室没有差别。
只是没有一盏灯,完全昏暗。
最中央放着一张床,手腕被镣铐控制的索菲亚,被控制在上面,她抬眸冷冷看着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你又来做什么!?”
薄修衍在索菲亚身前蹲下,长指落在她小腹上:“来看看我的孩子。”
“你滚啊!”索菲亚用力挣扎,想用双腿踹薄修衍。
薄修衍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她的脚踝,他抬眸,带着微笑看她:“在绑架崇君的时候,你有想过这一天吗?”
“哦?你是为了那个孩子,才折磨我的是吗?”索菲亚冷笑,“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就是讨厌那个孩子!”
“折磨?我只是要确保你会剩下这个孩子而已,安格森不会不认自己的血脉,因为他是一个教徒。”
“你想做什么!?你想要我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荣耀吗?我告诉你,你根本不配!”
“当然不是,我要安格森,成为薄家的踏板。”
“呵呵,哈哈哈哈,我爹才不会因为一个孩子就……”
“如果只剩下这个孩子了呢?”
薄修衍说完,缓缓起身,他始终带着柔和的笑意,只是眉宇间,已经冰冷到了极点。
他像是无可奈何般地叹了口气:“我可比薄晏卿狠很多,你侮辱我的字字句句,我也会记很久很久。”
索菲亚瞪大双眼:“你,你难道是想……”
“我不喜欢被人侮辱,不喜欢看我的侄子被你威胁,更不喜欢看你势在必得的样子。”
“你这个恶魔!”
“索菲亚,如果你愿意臣服于我,或许,我会愿意给你一点光明。”
做梦,他做梦!
索菲亚是忍都不想忍,可是,面前这个薄修衍,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同了,他眉宇间的狠戾与杀气,甚至堪比祁寒临。
索菲亚突然打了个冷颤,她声音微微发抖:“我可以给崇君道歉,可以给你道歉,所以你能不能,能不能……”
说到这她咬紧牙关,根本没法说出求饶得话。
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怎么能够对这种平民放低姿态!
“你不必违心,事实上对于我而言,你侮辱我,伤害崇君,其实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成为了我的妻子,这让我,感到恶心。”
“是你非要娶我的!”索菲亚突然尖叫起来,“如果不是你跟薄晏卿……”
“如果不是薄晏卿心里只有云初,而云初的心里也只有薄晏卿,我就不会娶你,更不会要这家主的位置。”
薄修衍说罢转身朝门口走去。
眼看那些光束就要消失,索菲亚忍无可忍地喊道:“你想让我说什么、做什么都行,开一盏灯给我吧!”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光了。
薄修衍停下脚步抬手开灯。
刺眼的灯光,使索菲亚睁不开双眼,过了好一会,她才看清楚整个房间的构造。
这居然就是当时薄晏卿管她的那个房间!
这个薄修衍是存心羞辱她吗!?
索菲亚如今万分后悔,如果她在婚礼结束之后,能早点和父亲联系上,就不至于沦落至此。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