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
不出意外已经出了意外,昨天的那份报纸摆在了夏皇的面前。
夏皇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报纸,又看了看跪在面前的叶安宁。
此时叶安宁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就是你做的好事,看你平日里做事有条不紊,怎么今日这么糊涂?”
说话间一把将面前的桌子推倒在地。
叶安宁瞬间一个激灵,这才从睡梦当中清醒过来。
昨天为了撰写稿子,可谓是呕心沥血。
此时他才看出来陛下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妙。
“陛下息怒臣知罪!”
“知罪?我看你的胆子倒是大的很,你跟朕说说何罪之有?”
“臣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惹怒陛下伤及龙体,微臣现在羞愧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
夏皇紧紧的咬了一咬牙齿。
“好啊,那你找一个风水宝地,现在就撞吧!”
叶安宁一阵无语。
他不过就是说说而已,这夏皇怎么还当真了?
“你不是想死吗?赶紧找地方撞这桌子角那边的柱子都可以一下让你魂归西天!”
叶安宁擦了擦嘴角。
“自古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之说,微尘现在还有用呢,陛下真的舍得?”
随后他又抬起头。
“不过事先说好,我可不是怕死,只是怕我死了陛下再也没有这么好用的臣子!”
“我就知道你巧舌如簧,公然污蔑朝中大臣使得朝廷威信受损,你倒是成全了自己的名声!你且说说该如何定罪?”
其他大臣一听,现在病一下也不护着你了,于是赶忙走出来。
“陛下动摇国本乃是死罪,还请陛下赐死叶安宁!”
太子一听这话瞬间就慌了,刚要开口。
却突然发现叶安宁正对着他挤眉弄眼。
其实在昨天叶安宁就已经嘱咐太子今日在朝堂之上,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他都闭口不言。
这群臣子想要整死自己,自己犯的这点事儿倒是罪不至死。
“臣附议!臣还觉得这报纸的发行管理权必须转到夏皇手中,避免以后再出现类似事情!”
还有不少官员也跟着附和起来。
只有学堂的一位官员有些担忧的看着叶安宁,他想要开口说话,可以他的身份和官职人言其微。
自己刚刚抱上的大腿,不能这么快就被卸了吧。
如果要真是这样,那他以后在朝堂之上,可就真的没法再继续混了。
“陛下,臣有话要说!”
夏皇恶狠狠的挥了挥手。
“闭嘴!”
夏皇心想你这张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最好还是别说话了。
“户部尚书你怎么看?”
夏皇突然抬头看到户部尚书,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按理说平日里这两个人的关系倒也不错,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突然被陛下点名户部尚书的脸色变了变。
“微臣觉得……微臣觉得……”
说了半天才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叶安宁。
像他这样的人压根就不应该出现在朝堂之上。
如果就这么死了,倒是也落了个清静,挺好。
可是不知为何,这样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微臣觉得叶大人也是为了救灾赈灾,既然如此,建议把叶安宁贬到灾区,让他亲自去救灾!”
其实这样的话是他们几个尚书昨日就已经商量好的。
叶安宁被砍头他们不相信,可肯定要治他的罪,至于到了什么程度就看陛下对他有多生气了。
如果继续让他留在京城内,太子肯定要闹出很多事端。
而且朝堂之上也会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既然这样那就让他滚的稍微远一点。
叶安宁有些愣愣的看着户部尚书白管你叫了半天叔叔,你就这么对我?
刚从桃源县走出来,现在再去到一个灾区,那不是又要重新开始?
你以为我是开辟板块的老玩家?
就算是,也经不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从头再来吧。
而其他人则是恶狠狠的看向户部尚书。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要保着妖孽。
莫非真的像传闻中说的那样,你们几个尚书早就被他叶安宁收买了?
夏皇听到这句话突然笑了。
他倒是真想把这叶安宁一脚踹出京城,如果没有他也不会这么乱。
但是还不想把他踹的那么远。
毕竟他到灾区之后,指不定又要搞出什么新的花样。
夏皇再三思索。
其实这样也不错,大不了过段时间再把他调回来。
灾区那地方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领,恐怕也闹不出什么新花样。
“很好,那就依照你说的去办!”
突然翰林院的一个官员猛的站出来。
“陛下这样的处罚未免太轻了,他叶安宁祸乱朝堂,已经严重影响了大夏朝的威严所在,此人留不得!”
“那你说朕应该如何判?”
“直接把他贬为庶民!”
听到这句话,叶安宁的表情瞬间亮了。
这也不错,到时候自己就回桃源县养老,反正手上有那么多的银子。
“陛下,臣等听说几位尚书早就已经被叶安宁收买,恐怕尚书大人是在偏袒于他!”
户部尚书顿时老脸通红。
你说被这小子收买了吧,他倒是也没见着收买他的银子。
可你说没收买,当初彩票,自己可是足足中了几千两。
这话说出去,根本就解释不清呀。
“你在说什么?老夫为官多年,岂是一个毛头小子能够收买得了的?”
叶安宁不满地看了一眼户部尚书。
“你围观多年怎么了?我是毛头小子怎么了?收买人又不看身份看的是银子!”
“你给我闭嘴!”
户部尚书和夏皇一起说出了这句话。
叶安宁缩了缩脖子。
这两个人把气场打开,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报纸上的内容你可看过?”
“微臣看过,而且听说宰相大人跑到指挥司痛哭流涕,家中只留下够用的口粮,其余的全都捐了!”
“如果你说宰相大人和他叶安宁是亲人,我倒是相信!”
叶安宁无奈的撇撇嘴。
当初,我风生水起的时候你们一个个往上贴,而如今这般却都要和自己撇清关系。
宰相大人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
现在他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