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每况俱下,在梅柳迟大婚那晚,还咳了血。
麦芽吓坏了,忙递给我阮志留下的解毒丸,看我吃了一粒还不放心,又喂了我吃了一粒。
按照礼数,明早我应去向公主敬茶,可我不知自己该不该去。
我想,那个新郎一定不愿意再看见我。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夜半时分,酒醉的梅柳迟发疯般地闯了进来,他没有看出我蜡黄的脸色,也没有怜惜我瘦得就剩一把骨头。
他撕碎我的贴身小衣,凌辱我、折磨我。
我终于不用克制自己发出声音了,因为一个人虚弱到极点的时候,是根本发不出来声音的。
可就算是这样,我也努力睁开眼睛,自打从大昌国回来,我就没有见过他。
听说圣上给了他许多嘉奖,听说满朝文武都来恭贺这位有真才实干的驸马爷,他应该春风得意,为什么还是这般眉头紧锁?
我眼角滴下泪来,抬了几次,才抬起了手臂,用手去舒展他的眉头,我好想问问他,你是因何事不痛快了?是同公主吵架了么?可我知道,只要一开口,就要打碎他的旖梦,他就会立刻离开我。
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