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她和他之间,只能做再普通不过的朋友。
一路,韩潇拉着安生出了机场,停下之后,韩潇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不到一分钟,立刻便有一台黑色的宾利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白人,一看他的肤色和装束,便就能猜到他应该是雷克雅未克本地人。
车停下之后,司机立刻下了车,大步走到韩潇和安生的面前,热情地跟他们打招呼,做自我介绍。
安生看着司机,淡淡地笑笑,算是回应了司机的热情。
当司机去提安生的行李箱,想要将她的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去的时候,安生却立刻向前一步阻止了。
仍旧淡淡地扬着唇角,用一口流利的英语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打车去酒店就好。”
来雷克雅未克之前,她就已经预定了酒店。
而且,雷克雅未克她也不是第一次来,实在是不用再麻烦韩潇了。
司机困惑了,不解地抬头看向两步开外的韩潇。
韩潇并没有给司机答案,只是径直向前,从司机的手里接过安生的行李,然后自己拎着她的行李走向后备箱。
“阿潇,真的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酒店就好。”
韩潇没有理会安生,只是自顾自地将行李都放进了后备箱,将后备车箱的门关上后。
才看向安生,轻拧了一下英俊的眉宇,目光却温柔的不像话地道。
“安生,再麻烦的事情我都愿意替你去做,更何况只是送你去酒店。”
是呀!她受冤被捕,前前后后的事情,如果没有韩潇,她现在又可能站在雷克雅未克的土地上。
现在,她却这么急着和韩潇撇清关系,是不是也太无情太没良心了点。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安生淡淡地点了点头,“那好,就请你送我去酒店吧。”
韩潇轻吁口气,向前两步,再次牵起安生的手,拉着她上车,“走吧,去你定的酒店。”
其实,韩潇真的很想跟安生说,他已经在雷克雅未克租下了一套很大的公寓,公寓的面积,足够他们两个人住了。
可是,韩潇明白安生的倔强,就连送她去酒店这样的小事,她都要一而再地拒绝,又何况是住到他的公寓里去呢?
不过,即使了解安生的倔强,韩潇却也一点都不心急。
如果安生是那种他一出手便主动上勾的女人,他韩潇随便地挥挥手就是一大把,他又何必要跟着安生,来到这冰天雪地的雷克雅未克呢?
既然他已经跟着她来了雷克雅未克,那么,他就有的是时间。
让安生的心,慢慢向他靠近。
终有一天,属于他的公寓里,会有安生这个女主人的。
…………
安生定的,是市中心的一家四星级的酒店,雷克雅未克的交通状况,出奇的好,所以从机场到市中心,没花一个小时就到了。
车稳稳地在安生预定的酒店大门前停下,司机下车,为安生拉开了车门。
另一边,韩潇自己推开了车门,走了下来,然后,去后备箱给安生取行李。
“我陪你上去吧。”韩潇取了安生的行李,来到她的面前,嗓音温润地道。
安生一笑,“不用!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韩潇也知道,到了酒店的大门口,安生是决计不会再让他跟上去的。
所以,只能淡淡地扬了扬唇,将手中的行李箱交给她,又叮嘱道,“那你也早点休息,有什么事,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我24小时不关机。”
安生点头,“我知道了,你上车吧。”
韩潇看着安生倔强地站在原地。
一副他不上车离开,她便不会进酒店的样子,韩潇只得无奈地一摇头,然后,上了车。
那着那黑色的宾利缓缓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安生清丽的眉心,不由微微蹙了一下。
然后,拖着行李箱,大步朝酒店大堂里走去。
来到服务台,立刻有酒店工作人员笑着招呼她。
安生将行李放在一旁,然后拿出手机,查看自己预定的房间信息。
酒店的工作人员核对了安生的预定信息后,确认没有错误,便请安生拿出证件登记并交费。
安生点头,然后拉过一旁的行李箱,俯身,去行李箱后面的口袋里拿证件。
拉开拉链,手伸进去,可是,安生却什么也没有摸到。
安生一愣,没可能呀,她明明记得,她所有的证件都放在行李箱后面的口袋里了呀,怎么现在会不见了。
蹲下去,安生半跪在地上,开始仔细地查找行李箱后面的口袋,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难道,她记错了。
可是,除了一个行李箱,安生连手提包都没有带,所有的东西,不在行李箱里会在哪。
酒店工作人员看到安生的慌乱,很是友好的问需不需要帮忙,安生摇摇头。
然后,拉开整个行李箱,看看证件是不是被她无意间放里面去了。
只是,当她打开行李箱一看,立刻便傻了。
这根本就不是她的行李箱,只是和她的行李箱长的一模一样而已,里面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她的。
那她的行李呢?她所的有证件和银行卡都放在里面了,没有了证件和钱,她要怎么办酒店入住。
眉心倏尔一蹙,安生努力回忆她的行李箱到底是什么时候和别人的混淆了,然后拿错的。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却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天呀!这一刻,安生懊恼的想要撞墙。
“对不起,我的行李箱被别人拿走了,现在,我找不到我的证件和银行卡。”
安生冷静下来,对着酒店的工作人员道,“请问,我可以只凭我手机里的预定信息暂时先入住吗?”
工作人员似乎也发现了安生的懊恼,却只能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女士,如果您没有有效的证件的话,我们无法为您提供服务。”
安生看着工作人员那得体的笑容,只觉得,老天一定是恨透她了。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跟她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