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间,已经到了死者的房间前,李老板和店小二很识趣地离开了二楼,而天枢就带锦衣卫们走进房间。
天枢进入房间后第一件事便巡视了一遍房间,果然如之前听说的一样这房中的所有布置都是由李老板精心布置过,墙上的张贴的画都是歌姬抚琴而窗前的桌子上都放着一把货真价实的古琴,除此之外很多物件上都雕琢着音符花纹,甚至就连一进门的柜子上的茶具、床上的瓷枕等小物件上,都能看到刻有“宫商角徵羽”中“徵”字字样。
天枢巡视完后心想,这里的诸多线索皆有可推敲的地方但目前来看首先要确定的是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时间,于是便走到小二发现死者的地方,果然发现正如店小二报案时所描述的一样,便俯下身子观察死者只见死者衣服上有与人拉扯的痕迹,在他的头部发现有一处出血点不知道是否是致命伤,就在天枢想在死者身上找寻身份文牒的时候,忽然有锦衣卫前来通报说是顺天府衙门的仵作到了。
天枢便扭头看去,只见一名芳龄十九,长得月眉星目,身穿竹青绣翠绿芙蓉花诃子裙肩上挎着木箱的女子已然在站门口多时。
天枢这时已经被这女子所深深吸引住了,待旁边的缇骑连续喊:大人,大人!的时候才回到现实中来,便强装镇定自若般摆手令其退下,便面如冠玉的对女子问到:“你是何人?你可知道命案现场?”
女子听后先提了提肩上的木箱然后大大咧咧地抱拳回答:“大人,小女子名叫蓝钰儿,家父乃城中仵作蓝刚,因家父抱病在家不便验尸日后将会由小女子代其协助大人办案,以后大人可以叫我钰儿就好了。”
天枢听了钰儿的介绍后盛气凌人地回应:“哦?蓝老的女儿?”
钰儿一听天枢如此盛气凌人的回答后,心里对天枢的好感度直接下降,然后就是对陆天枢和他的家族一顿亲切的问候。
就在钰儿在心里问候陆天枢和他祖宗的时候,怎料天枢又开始介绍起了蓝刚:“蓝老可是顺天府城中最为著名的仵作,其祖上据说还跟过当年的宋慈宋提刑,在验尸的造诣可谓出神入化在顺天府城中也颇有威望,只是不只他的女儿继承了他几分本领,要是你觉得不行的话可以马上回家做你的针织女红,我不会怪责于你免得在此妨碍本大人办案和丢你父亲脸面。”
钰儿听了这话后马上直接气不打一出来反击到:“陆天枢,今天本姑娘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罢便解下挎箱来到那具尸体前,从箱子里取出一些银针等工具,仔仔细细地从尸体身上检验着,不到一刻钟钰儿起身擦了一把汗,长呼一口气后对着天枢说到:“我验完了!”
天枢马上问到:“那结果如何?死者的死因是什么?死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钰儿回答到:“此人浑身多处淤青形成的时间都不久,应该是死前曾与凶手发生过争执,瘀伤乃拳击所致,致命伤是在后脑勺从伤口的形状推测是被某种硬物击打所致,而从死者的皮肤状态上看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昨夜的亥时到今日凌晨的丑时之间。”
天枢听了钰儿的分析后不放心的再问一遍:“哦?你能确定吗?”
钰儿听了回答:“能!”接着对着天枢说:“另外还一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天枢闻言道:“说吧,有什么事情我担着,我也想听听你对这个案件的看法,有什么想法不妨直说。”
钰儿听后便说:“假如死者和凶手发生争执,死者又是被凶手以硬物敲击头部而亡,那么凶器是什么呢?有没有可能是凶手事前从外面取来凶器然后带进房间,在把死者杀死后又把凶器带出房间。”
天枢听了钰儿猜测后肯定的说:“凶器很可能就是这房间里的物品若是凶手有备而来的话,应该会使用匕首这一类的武器,而你刚说死者是死于头部重击,又曾与凶手发生过争执,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在双方争执的过程中产生了肢体冲突,凶手临时起意随手拿起身边的物品敲击死者头部,使死者头部受到重创从而失手杀了人,最后凶手由于慌张还不及处理凶器所以凶器估计还在这房间里面。”
钰儿反问到:“那么凶器应该是什么呢?”
就在钰儿提出质疑和疑问的同时天枢已经在房间内四处翻找,最后在床底下发现一块砚台,他俯下身子把砚台取了出来发现砚台上还有血迹,然后把砚台交给钰儿说:“你看这就是那块凶手用来敲击死者头部的凶器上面还有血迹。”
钰儿看了看手上带血的砚台又问到:“你就那么肯定凶器就是这砚台?不能够是笔筒或者是瓷枕?”
天枢听了不耐烦的回怼:“我说你一妇道人家不在家做针织女红非要学男人来做什么仵作验尸查案,看来我让你回家的决定是对的。”说罢便拿起砚台给钰儿解释到:“你看砚台上有血迹残留,笔筒和瓷枕也倒是可以作为凶器,但是还不太适合随手抡起来,砚台平时就放在桌子上位置上来说也挺顺手,很显然这砚台就是凶器。”
听罢钰儿不服气的回答:“好吧,就算你说对了,那你能看得出凶手进入房间的方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