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衙役慌慌张张地跑了讲来,陆天枢看着慌张的衙役问道:“你为何事如此慌张?”
衙役回答道:“禀告大人,那姓孟的老妪在家被杀害了。”
陆天枢听后惊叫道:“什么?你说什么?那孟老婆子又被杀害了?”
衙役胆怯地回道:“是的大人”
陆天枢强压心中怒火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本官细细道来!”
衙役回答道:“禀大人,卑职率领几名衙役赶到关帝庙后南街,很快就找到了那孟老婆子的宅子,原来那里是一栋老宅子里面早已没人居住了,唯有那后院的宅子修葺完好那才是孟老婆子的家,那老婆子孤身一人常年闭门不出,只有一个帮佣的仆人每天到她家料理点粗重活计,邻里街坊时常在深夜看见在拂晓时分,有男男女女在这宅子进出,都在疑心那宅子是一个私窑,由于这宅子背面临河两边又是瓦砾场故所以十分的隐蔽,至于宅子里的人在干什么邻里街坊都不知道是谁杀害了孟老婆子。”
这时陆天枢从书房的窗子看到蓝钰儿进入前院后面跟着一群兵丁和衙役抬着长长的担架走了进来,众人把担架放下后那担架里是一满身泥土和血的人。
陆天枢见状便来到前院问道:“钰儿,这担架上的是何人?”
蓝钰儿回答道:“大人,这人是曾明。”
陆天枢露出惊讶的神色问道:“这人是曾明?钰儿你是如何寻找到的?”
蓝钰儿回答道:“大人,不是钰儿寻找到的,是那些兵丁在离鹏程山庄不远的野草沟里找到的,当时尸体上还盖着野草呢。”
陆天枢蹲下身子观察着担架上曾明的尸体,只见在尸体那惨白的脸上有一道长疤痕,把尸体翻过身后就发现曾明的后胸处有一细缝深深的伤口。
蓝钰儿说道:“大人,这伤口像是被一把利刃刺戳而成的。”
陆天枢说道:“这不是一般的尖刀,而是一把匕首。”
陆天枢开始搜寻曾明的衣袖、腰带、裤袋,皆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然后吩咐那些兵丁抬进挺尸房内做进一步检验。
陆天枢转身对身后的衙役说道:“你继续把事情到道来。”
衙役说道:“那孟老婆子是被人勒死的,就在我们前去她家的一刻就有人拜访过她,因为她茶案上的茶还是温的,孟老婆子躺在地上一张椅子倒在旁边,一条绸巾紧紧地勒在她的脖颈间,小人立即上前查看并将绸巾解开一探鼻息已经没有呼吸,所以尸体已经带回府衙停尸间,只等大人吩咐蓝仵作验尸便可。”
陆天枢挥了挥手让衙役退下,便径直走停尸房中吩咐蓝钰儿把那孟老婆子的尸体一同检验了随后就返回书房独自沉思起来。
陆天枢心想:“如果这曾明的死不仅是在孟老婆子之前而且还是在葶宁之前死的话,这就意味着我将要面临的是一个极其凶恶狡诈的对手,并且这个凶手和杜仲、葶宁、曾明还有孟老婆子他们很熟悉,要不然他们不可能都是被近身杀害。”
这时蓝钰儿进入到书房,递给陆天枢一份验尸报告说道:“大人,这孟老婆子五十多岁,经过检查发现除了脖颈处有勒痕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发现有暴力损伤的痕迹,钰儿推测凶手当时正陪同孟老婆子喝茶借故离开椅子,当凶手绕到孟老婆子的背后时拿出一条绸巾套住她的脖颈,这凶手力气挺大的以至于那绸巾几乎要嵌孟老婆子的肉里险些把喉管勒断,还有那曾明是被匕首从背后刺入,伤口与前面葶宁夫人的伤口一致。”
陆天枢听完验尸报告后说道:“钰儿,你先将这几具尸体暂时收厝以免尸体出现腐败等案子破了尽早安葬,那段员外可把葶宁夫人的尸体认领回去了吗?你找人尽早通知曾明的父母过来认领尸体。”
蓝钰儿听完陆天枢的吩咐后便离开书房回到停尸房里准备了,陆天枢这时靠在太师椅上接着之前的沉思:“为什么这四起命案都出于同一个人之手?至于究竟是谁现在尚未有直接证据,这凶手总是快人一步将那些有可能威胁到凶手的人毫不犹豫的除掉,现在葶宁、杜仲、曾明还有那孟老婆子都死了,这眼下就没有一个证人而且也没有直接牵引出凶手的线索,看来必须找出凶手如果时间拖久了这个狡诈的凶手无疑会把我手中的仅存的线索给砍断,这凶手可能还会杀人但是这凶手是谁呢?段良远、许大夫还是杨帆呢?”
陆天枢回过神来后便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想透口气,只见这时的天空是阴云密布雷声滚滚,突然陆天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说道:“好啊!这雷声惊醒了我凶手杀死那孟老婆子其实不在计划之内的,这完全就是个意外没想到这个意外让凶手的缺陷暴露出来了,终于让我理清头绪了,雷雨---鱼腥草药材---鹏程山庄---不杀人不行,不管这凶手是谁今夜也该是时候显形了。”
陆天枢随即安排衙役说道:“你们马上到段良远、许大夫、杨帆这三人的住处叫他们到鹏程山庄一趟,要是有问你们,你们就说:本官今夜戌时在鹏程山庄请客,然后回来府衙待命。”
外面的雷雨噼里啪啦的下着,闪电透过窗户见一黑衣人手里拿着闪着寒光的长刀,黑衣人自言自语地说道:“陆天枢,看来你已经摸到我的蛛丝马迹了这样我更加不能坐以待毙了对不住了,你陆天枢的英明恐怕就要毁在我手里了,今夜便是你的死期那鹏程山庄就是你的坟墓,去死吧陆天枢。”
黑衣人说着便抡起刀砍向茶案砍去,那茶案上的杯子瞬间变得粉碎。
陆天枢和蓝钰儿骑着马来到了鹏程山庄前停下,那鹏程山庄里漆黑一片只有那亭阁内有一烛光在闪烁着,陆天枢和蓝钰儿来到亭阁内,里面除了原来的一把椅子和一张竹榻外还增加了一张紫檀木八仙桌和四把靠椅。
那段良远、许大夫、杨帆三人则惴惴不安地坐在靠椅上,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目光相对之时又快速躲闪,段良远见陆天枢进来赶忙站起身子鞠躬行礼,许大夫和杨帆见状也连忙站起身子鞠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