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说到:“就在你刚才审问柳文宾的时候我已经向李老板打探过了,寅字号房间中住的是一对中年夫妻,男的名叫张福,其妻子赵氏,夫妻二人皆为开封府人士。”
天枢听闻便对钰儿夸奖到:“想不到你的动作如此迅速,真的是**机灵,但是想超越本官还是多花点时间才行。”说罢便独自向寅字号房间走去,而在后面的钰儿早已面如三月桃花似的,心里想着“陆天枢你给等着终有一天我会让要你跪在我面前唱征服的。”接着也向房间方向走去。
他们来到寅字号房间门前敲了敲门后,房门很快就打开了开门的就是这对夫妻中的丈夫—张福,张福见天枢手中拿着的镇抚司腰牌后立刻说到:“官爷!里……里面请!”进入房间后天枢发现这对夫妻的神色挺慌张的,但是看到天枢他们前来询问二人都赶紧客客气气地迎了过来。
天枢首先问到:“张福,对吧?”
张福回答:“正是在下,官爷!俺跟俺媳妇就是来投亲的嘞,可跟这事没关系嘞!”
天枢一听这张福有很重的开封府口音,则安慰到:“切莫着急,就是关于隔壁死者之事需向二位了解一下,倘若此事真与二人无关必不会冤枉你们夫妻。”
张福听后回答:“中!恁就问吧,俺知道啥肯定说不瞒着,至于俺媳妇她嘴笨就……就免了吧。”
天枢说到:“无妨,你说你们是来投亲戚,何日前来?住店期间可否与死者有所交集?”
张福回到:“对对,俺们是来投亲戚嘞,俺们亲戚是顺天府人士,前几天收到信说他老人家病嘞,俺就带着媳妇来看看,这不前些天到了这儿,发现家里所有亲戚都来了也没地方住,俺就和媳妇找了这家客栈先住着嘞,官爷!俺跟恁说,隔壁死了那个人俺可不认识嘞,这事可跟俺们没有关系!”
天枢听后便问:“前天晚上你夫妻二人可听到什么动静了?大概是在亥时到丑时这段时间。”
张福这时显得很紧张的样子说:“这……俺可……”
天枢连忙安慰:“放心说,倘若协助本官破案有功,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二人。”
张福听了天枢的保证后便放心说:“那俺就实话说,先是最开始俺跟媳妇刚睡下,快睡着嘞时候听见有人吵架嘞,应该是隔壁传来嘞!”
天枢疑问到:“争执声?那争执的内容有听清吗?当时是什么时辰?”
张福回忆到:“这俺就不知道了,声音很小反正听着像是隔壁传来嘞,啥时辰啊?打更的梆子响了两回……然后又过了很长时间……应该是快三更!”
忽然间钰儿插话到:“三更?正是亥时跟丑时之间!”
天枢激动的赶紧问到:“还听到别的什么动静了吗?”
张福回答:“听到了,不过你得先告诉俺,前天死的那个人姓啥?”
天枢听后虽然很无奈但为了线索也告诉了张福死者的姓名—姓陈,陈岩。
张福听后回答:“嗯,那俺知道嘞,那俺继续说,在争执声过去之后俺又睡着了,可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又听到一阵敲门声!”
天枢问:“敲门声?也是隔壁传来的?”
张福回到:“对对对,这次俺听清嘞,是他对门那个书生柳文宾敲嘞,俺也不知道他两个是啥关系,总之就是边敲还边喊:陈兄,在下新写了诗文不知陈兄可有兴致指点一二。”
这时钰儿又插话到:“这必须是柳文宾……”
张福接话说到:“肯定是他没错了,听着就知道他又喝酒嘞,喊了可好一段时间嘞!”
天枢问:“之后呢?柳文宾是否进入死者房间?”
张福回答:“应该是进入了反正俺听着一阵开门声和关门声,之后那个柳文宾就不喊,再往后俺就接着睡觉了就再也没有听见啥动静了。”
天枢又问:“哦?那尊夫人呢?是否听到了什么?”
张福马上说到:“恁可别提她嘞,她前天夜睡嘞可香,可别说是争吵声就连后来那个柳文宾敲门在过道里喊都没吵醒她!”
天枢最后问到:“除此之外,可听到其他动静或是看到了什么?”
张福回答:“没……没有了,俺知道的就这些,全都跟恁说了啊官爷!”
天枢心想张福估计还故意隐瞒了些什么东西便决定诈他一下于是便说:“张福,你知道的当真都交代了?根据大明律知情不报和包庇凶手等同罪犯是要进牢房的喔!你可要好好想清楚。”
张福听后身体不禁哆嗦起来并向天枢求情:“啥?别啊官爷,俺知道嘞可真都说了!千万不要把我送到牢房里啊。”
天枢见状也不好再吓唬他了便装作没事模样说:“也罢,那今天询问到此为止,有事我会再行通知二位。”
张福听后如释重负般并点头如捣蒜的对对天枢说的话附和到:“中,那官爷恁先忙着,有啥事再来找俺!”
二人之间的谈话把身旁的钰儿给逗乐了正在一旁偷乐着。
正当他们将走出房门的刹那间,却碰碰到小二送来一把古琴,天枢才发现张福房中少了这一装饰品,便叫住小二问到:“小二,你这是为何?”
小二回答到:“官爷有所不知,这张夫人喜好抚琴,结果前天将这琴弦弄断了,小的赶紧拿去修补,今日换好了琴弦就马上送上来。”
张福马上上前接话:“她那是喜好抚琴嘞,就是装模作样结果手笨给咱李老板的琴弄坏了,真是对不起嘞!”
就在张福和店小二客套期间,天枢看到那琴上刻了一个“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