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满怀心事的秦川正在闷头喝酒，万没料到这火竟烧到了他身上，一下子被呛得差点当场归西！
看着所有人齐刷刷朝他看了过来，他嘴角抽了抽，只觉双腿都在开始打颤了！
如果……
如果刚才那人，那人真的跟他一样是穿越者，那这些人的反应，明显代表着在这之前就有穿越者出现，而且还给他们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他是双科状元不假，可自打毕业那学到的东西全都还给老师了。此时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诗，还跟民生有关，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即便作出来，被人察觉有问题，那必然是个死！
可不作，还是个死！
这特么根本就是个无解题啊！
秦川欲哭无泪！
偏偏，秦凝眼间笑意更浓，“怎么，安平郡王真是文墨不通？”
“……”
此话一出，众人愕然。
可很快，场中顿时满是闷闷的笑声。
在场的，谁都知道秦川这个郡王爷是怎么来的。
也清楚，他就是个吃喝嫖赌样样沾的混混。
让他作诗，那不就是为难他吗？
“长公主。”
不等秦川出声，徐渊缓缓起身笑道：“长公主所言不差，咱们这位郡王爷确实没读过什么书。他能斗赢琉球国师，能办成青山县的事，那是因为他聪慧。”
“可要让他作诗，确实有些为难他了，不如……”
“徐大人。”
秦凝似是打定主意要听秦川作诗，脸上依然有了些许不悦。
“今日是我的生辰，题是我出的，就算安平郡王作出来的诗太过直白，又或不成韵律，那又何妨呢？说到底，也不过是给这宴会增添点喜气罢了。”
她话都这么说了，就算徐渊和沈毅等人想帮秦川说话，已然是不能再找理由了。
哪怕是梁武帝，此时心中亦是咯噔一下，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位皇姐今天竟这般固执。
这，不像是她的性子啊。
而在场的众人，眼间的嘲讽都快抑制不住了。
如果是问这京都哪家花楼的姑娘身段妖娆，嗓音好听；哪家酒肆的酒好喝，哪家赌坊桌上出老千，这位郡王爷肯定能说出个子丑寅卯。
可若论才学，那恐怕是连三岁孩童都不如了……
“沈将军，你说这长公主是不是跟我有仇啊！”
秦川无力地小声吐槽，一脸苦相。
沈柔却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小心说话。
她当然看出来了，长公主今晚这般，明显是想让秦川出丑。
可明明之前让京兆府尹入宫帮秦川的是她。
这种把戏陛下和娘娘又岂会看不明白，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柔想不明白，众人也想不通。
就在这时，有人站了出来，高声道：“安平郡王莫不是觉得，今日这宴会不适合作诗？”
“还是说，您觉得长公主的宴会……让您作诗，跟您的身份不匹配？”
嘶！
这话音落下，场中顿时一片吸冷气的声音。
众人满脸震愕的看向说话的人，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出这个风头！
谁料，那人微微一笑，“想必安平郡王生来闲散，怕是不习惯这种场合。若是在花楼赌坊，他兴许真能作出那么一两首诗来。”
他这话说的看似帮秦川，实则没有给他留半分情面。
赵怀真眸光几转，嘴角动了动，却默声了。
秦凝饶有兴趣的看着秦川，似乎还在等着他作诗。
而梁武帝和梁后互相看了眼，两人眼见都多了丝怒意。
“你这话是何意！”
这时秦昭昭终是忍不住了，横眉道：“安平郡王是没读过什么书，可他却入朝不过几日，便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是值得称赞的！”
“不会作诗怎么了？难道不会作诗就合该着被你们言语侮辱？！”
这话却是连长公主也一道骂了进去，众人脸色全变了。
梁武帝眸间阴沉，若非梁后紧紧握着他的手，早就拍桌而起了！
然，
秦川却笑了。
“公主莫要因在下的事气恼。”
“下官……确实不会作诗。”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