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端着醒酒茶,敲响书房的门,半晌也不见宿御应声。
“爷,那奴进来了。”文书推开门,走了进去。
文书见书桌前无人,便走进里间。
他家爷昨夜和国师喝了不少,宿醉之下,白日里又没有去上朝。
文书心想着这般下去不行,便端着醒酒茶过来了。
里间整整齐齐的,文书放下茶水,看到一旁的屏风上挂着衣裳,以为宿御在泡药浴。
“爷,奴把醒酒茶放这了。”
文书放下茶壶,正要离开,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走到衣柜前,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少了一套夜行衣。
宿御一身黑衣,脸也被黑布遮住,他的肩膀上停留着一只蝴蝶,此蝴蝶不同于一般王蝶,他是灵物王蝶。
动物中嗅觉最灵敏的动物是王蝶,雄王蝶在11公里之外就能嗅到雌王蝶身上发出的气味。
而灵物王蝶更有追踪人的功能。
宿御肩上的王蝶闻了归宁用过的东西,便能追踪归宁的位置。
王蝶在宿御肩上停留了一会,扇动的翅膀,像流光一般炫彩夺目,五光十色。
宿御朝着王蝶飞行的方向而去,终是在一处义庄停下了。
王蝶停在了井口,宿御四下打量了一下,正要搬动井上的石头,便有人过来了。
宿御躲在了一旁,看着这边的情况。
下一刻,便有人搬开了井口的石头。
“快,快下去看看,死了没有。”一个人催促着另一个人。
说着,两个男人便跳下了井,第三个男人正要往下跳,发现了王蝶流光溢彩的翅膀,立刻挥着灵力,就朝宿御攻去。
男人被打倒在地,宿御问道:“你是往生堂的人?”
男人拉响鸣镝,周边往生堂的人便往这边而来了。
宿御正要跳下井,井却被人封住了。
皇甫白璧站在义庄的院墙上,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宿相,不是你把女帝骗到往生堂的吗?怎么如今又来了?是良心不安还是另有打算呀?”
归宁在井下听到皇甫白璧的声音,瞬间想到是宿御告诉他,顾云朗在此处的。
不然她也不会来往生堂的,她以为,往生堂不过是一个拍卖行的存在,却不成想往生堂还做着杀人越货,贩卖人口的勾当。
不过,宿御这么做,她也理解。原书中,宿御不就是利用了一个神秘组织来分散她的注意力的吗?
几次三番的刺杀,想来也是和往生堂有关。
归宁难过归难过,可面前着两个色狼必须要先处理掉。
归宁把手腕上的缚灵绳放在了石壁上,心想着吴江的使用方法,若是这二人把灵力打在了这上面,便能够将二人束缚住了。
可这两人竟没有想用灵力的想法,举着火把,色眯眯的朝归宁走了过来。
“反正你只有死路一条,不如好好伺候我们兄弟二人,指不定我们还能向少主求情。留你小命一条。”男人像是看猎物一般,眼神浑浊不堪。
归宁被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应对着二人。
归宁把缚灵绳从石壁上拿了下来,带着了手腕上。
“当真是美人胚子呀!”男人搓着手,朝归宁走来。
归宁伸手拔掉死去多时婢女头上的簪子,以此当做武器。
“还有点性子呀!”另一个男人朝归宁使用了灵力,一掌打在了归宁的心口。
归宁的后背撞在墙壁上,口中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缚灵绳顺着归宁手腕,朝她的后背游走而去。
归宁只觉得头脑发昏,簪子自她手中掉落,下一刻,两个男人如恶虎扑食,朝她扑来。
不知缚灵绳做了什么,归宁只觉得心头一震,瞬间清醒了起来。
那二人还没碰到归宁的衣服,就被归宁一手挥开,两人撞晕在墙壁上,而火把撞到在墙上,瞬间熄灭。
归宁缓缓站起身,漆黑的空间里,她像是开了夜视,竟能看到那两人所居的位置。
归宁随手挑了一个人,灵力擒拿住那人,被她对着井口上的石头,就是往上一抛。
男人撞在石板上,男人和石板飞出了井口,摔倒在了地上。
宿御正和皇甫白璧对战着,看到井口的情况,失神了一瞬。
宿御真者阶级本不如皇甫白璧高,这一失神,让他更落于下风。
皇甫白璧自是注意到井口的情况,不再和宿御磨蹭,一掌搭在宿御的胸口,把他砸在了棺材之上,躲在宿御袖子中的王蝶见势不妙,立刻飞了出来。
棺材板应身而碎,棺中空无一人,宿御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时候,天上下起了雪花,雪花飘飘扬扬。
归宁乘灵力而上,下一刻便出现在井口。
“没想到,你竟还能出来。”皇甫白璧皱眉看着归宁,他探不出归宁的真者几阶。
归宁飞身朝皇甫白璧而去,快若闪电,下一刻,手指便捏住了皇甫白璧的喉咙。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归宁一掌打在皇甫白璧的胸口。
只那么一瞬,皇甫白璧如同一只跌落的白鸟,撞在了棺材之上。
可他却没有宿御这般好运,棺材碎后,他砸在了还未丢下井的尸体上。
尸体的味道沾染在他的身上,他想要爬开,可被归宁这一掌打得他连爬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皇甫白璧本看到了鸣镝,自以为来人是他能够对付的,便放了另一只鸣镝,示意众人退下。
而此刻,他心里后悔的很。
归宁从天而降,仿若掌控他人生命的神一般。
归宁伸手拽了一个被宿御打倒但没有昏厥的男人过来,对着他说:“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杀了他。”
她刚刚只使用了五层的力,就算皇甫白璧有灵力护身,也讨不到好处。
比起死在她手里脏了她的手,倒不如让他死在自家狗的手里,让他死了也得不了好。
归宁右手用灵力,操控着男人,另一只手,抄起一块有着尖锐木刺的棺材板。
男人惶恐拿着带尖刺的棺材木棍,恐惧之下,吓得失了禁。
“少……少主……”男人举起木棍,对着皇甫白璧的脖子。
只需要那么用力一刺,便能在脖颈之处捅出一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