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本在处理政务,看到奏折上说旱灾颗粒无收的时候,心情本就不好。
结果管事太监又来禀告花房宫女死因有异,还说宫女所宫女死了五人,瞬间就觉得头大。
归宁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顾云朗站在案桌旁,见归宁抚额,知道她心情不好。
顾云朗伸手,在半空中微顿一瞬,落在归宁的肩膀上,想着旧日阿姐给他按揉肩膀的话语,也学着阿姐的方式,在归宁的肩膀上按揉着。
归宁感觉到肩上有人在按揉,愣了一瞬,也没有阻止。
被这么一按,归宁倒没有那么心烦意乱了,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轻松欢愉。
“陛下,后宫的案子交给臣去吧!”
顾云朗担心顾云时会遭人怀疑,心想着若是他把任务主动揽过去了,既能够查出来背后的真凶,又解了顾云时的嫌疑。
归宁把顾云朗的手从肩膀上推开,她刚刚以为是青鸟亦或是白鹭,没想到是顾云朗。
“陵阳旱灾,是天灾,这群庸臣,竟说求雨,丝毫不提水利工程的问题。”归宁扶额,愈发头疼,“后宫的事还算是小事,朕担心的是陵阳旱灾。”
她这是赶鸭子上架,不得不替原主解决这些事。
祈福求雨若真的有用,所有人都去求神仙了,还需要帝王做什么?
而归宁根本不了解陵阳水利工程,这旱灾倒让她无所适从。
早知有魂越这么一遭,她还学什么画画,去学历史政治,亦或是农学药学了,也比这画画来的实用。
“陛下,祈雨只为心安……”
归宁摆了摆手,“让青鸟召丞相和吴将军来。”
“青鸟姐姐有事出宫了。”
“白鹭呢?”
“太后召白鹭姐姐去福宁宫了。”顾云朗说道。
难怪只有顾云朗一人。
“算了,你去召六部尚书还有吴将军,丞相,国师去御书房,朕一会过去!” 归宁微顿,道:“还有段云。”
宫外,慕府。
慕泓书房,隐隐传来女子压抑的娇~喘声,路过的婢女都羞红了脸,只当自家少爷是在边塞三年,许久没有女人在身侧的缘故。
香汗从青鸟的额头滑落,她的发丝湿润,两腮绯红。
上方的男子,若雄狮一般,追捕着他垂涎已久的猎物,猎物越是逃,他越是追的紧。
猎物已然精疲力尽,男子俯身含住美味,像是在品尝人间至味一般,动作轻柔。
书房的活色生香持续没多久,便安静了下来。
青鸟和慕泓泡在木桶里,桶中热水似乎因二人的体温,愈发高了。
“青鸟,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将军既知青鸟的心意,为何……为何还要去选王侍?三年前,你连王夫都不当。如今,是见陛下变得温柔,觉得陛下……”青鸟低垂着头,眼睛却瞟向慕泓,她担心面前的男子会喜欢上归宁。
毕竟,归宁是女帝,身份地位尊崇,而且她容貌更是倾城出众。昔日慕泓最不喜欢女帝霸道,冷血无情,如今归宁变了……
指不定也是猜到慕泓要回来,故意装作一副温柔可亲的模样,以此让慕泓对她看法改版。
“归宁是个极端冷血的人,和她在一起,没有温情可言。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明白,何为情爱?”慕泓圈住青鸟的腰肢,解释道:“我想告诉你,你逃不掉我的。若是能做王侍,能时刻看着你,我也高兴。”
“我瞧着你,分明是想和宿相一争高下。”青鸟听慕泓这般解释,瞬间喜从心来。
女帝又如何,她喜欢的男人,不照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事实证明,不管文武,我都是绥宁第一。”慕泓得意的说。
“好,你是第一,无人能比得过将军你去。泓郎,我是寻了借口才出来的。你该放我走了。要事陛下知道你我之事,该是要赐奴婢以死谢罪了。”青鸟面色绯红,语气不似平时那般严肃,多了几分娇俏之意。
“她敢!待我入宫给姑母请安,便去寻你。三年不见你……”
慕泓对面前的女子欢喜的紧,他想用把最好的东西奉送到她的面前,让她喜乐欢愉。
“好了,我真的该回去了。”青鸟看了一眼天色,从偌大的水桶起了身。
慕泓拉住青鸟的手,俊脸满是笑意,“待会见。”
“说什么呢?你当皇宫是尚书府,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呀!”青鸟笑着挣脱了慕泓的手,随后带上斗笠和面纱,从尚书府后门离开。
慕泓泡在水桶里,怀念着青鸟的身子,想当初初见她,她便与旁人不同。
到底是他的女人,自是要给她最好的。
慕泓想到这里,立刻就换了衣裳朝宫里的方向而去。
“父亲,你这是要去?”慕泓在门口遇到父亲慕轩。
“陛下召我入宫,想是有重要之事要议!你这是要去哪里?”慕轩想到管家告诉他的话,提醒道:“女人多的是,在家里玩玩也就罢了。少去那种烟花柳地,被言官给瞧见了……”
“父亲,儿子自有分寸。恰逢要向姑母请安,便和您一道去。陛下既有重要之事要议,儿子也一块去,若是能分君忧,亦是有功一件。”
“有功?你还是算了,别去见陛下,也少去给你那姑母请安。陛下今日只召见了一品以上官员,你去,不合适。”
“父亲,归宁到底是儿子的表妹,念着昔日情谊,她也不会怪儿子的。”
“算了。”慕轩道:“上马车。”
父子二人上了马车,慕轩提醒道:“泓儿,我们慕家,是有太后才有今日,但你需知,靠一介女流,成不了气候。但需知,唯小人女子难养也,女帝自是不会逼你拿兵符,你当真以为你那姑母……”
“父亲是说,陛下收回兵符,是姑母之意。”
“不然你以为是如何?你终究是太年轻,这女人啊!有些手段,就喜欢想要更多的。”
“姑母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兵符在慕家手中,不是最好的吗?”
“怕是她在谋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