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沐脸色一白。
猛然抬头看向一脸冷漠的简惜。
“你……”
“什么三年前呀,简惜,你就事论事就好。”关键时刻夏姝适时插话。
简惜冷眸射向夏姝。
“我和杨沐之间的事情,你最好别插嘴,还是你早就和杨沐串通一气?”简惜气势逼人。
夏姝心里一惊。
“阿晏,我只是想让她和平解决问题,你看看她……”夏姝收获了御霆晏一个阴冷的眼神。
没说出来的话不得不咽回肚子里。
眼看着夏姝救自己无望。
杨沐赶紧对着御霆晏磕头道歉。
“御先生,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一时冲动,好在没对简小姐造成什么伤害,请你原谅我吧。”杨沐边磕头边求饶额头很快磕破了一个牛角包。
“你好像求错人了。”御霆晏说话的时候连个眼角余光都没给杨沐,而是看着简惜。
感觉这女人突然就和以前不一样了。
尤其是她清澈的眼神总是带着一股怨念。
这让御霆晏越发的对她好奇。
杨沐脸色白了白。
转头对视上简惜阴沉的眼神。
心如死灰。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简惜都有御霆晏撑腰。
“简……”
“三年前,你偷了我母亲的镯子,又将我推到撞伤……”
“哎呀……”
夏姝惊叫一声,倒地不起,大口的喘着粗气。
所有人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啊晏……”夏姝脸色憋的青紫,艰难的想去抓御霆晏。
御霆晏临危不乱,而是冷静的从茶几地下拿出一瓶管哮喘的药,塞进夏姝的嘴里,夏姝深吸了一口,脸色渐渐缓和过来。
“阿晏,我心脏好难受……”夏姝痛苦的揪着自己的胸口,借机依偎在御霆晏的怀里。
“尤其是看见她们两个人针锋相对,我却帮不上一点忙,我很自责。”
夏姝是善良的。
菩萨心肠,平时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这些年夏姝带着御霆晏一起做了不少慈善。
确实不该让夏姝看见这样的画面。
御霆晏打横抱起夏姝。
“速战速决。”警告简惜。
目送御霆晏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口,简惜的心传来一阵窒息感。
转而冰冷的看向杨沐。
“杨沐,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突然杨沐感觉到一个威胁的眼神,看过去,正是被御霆晏抱在怀里的夏姝。
杨沐也切实的感觉到今天若是交代出来夏姝,自己也难逃一劫,若是不交代,或许夏姝还会想办法救自己。
夏姝杠杠的努力她看在眼里。
“没有,要杀要剐随便你。”
刚刚还求饶的人突然就改变了态度。
“是夏姝对不对?”简惜突然犀利的问她。
“简惜,不管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你都没有改变,怎么就见不得别人好呢,夏小姐和御先生本就是恩爱有加的一对,你为什么非要拆散人家?陷害夏小姐呢?”
“这么多年,难道你没有点良知吗?”
“三年前你害夏小姐不成,反而受了伤,怎么现在还要重蹈覆辙?”
杨沐突然就提高了音量。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们……”
“是啊,你对夏小姐做的那些伤害,难道还不让夏小姐反抗了?”
“就因为你的嫉妒害了夏小姐和御先生的孩子流产。”
“难道你良心没有愧疚吗?”
杨沐作为一个旁观者指责着简惜。
这些话都被从卧室出来站在楼梯口的御霆晏听了个正着。
三年前夏姝确实怀上了他的孩子。
意外流产。
原来是这个女人从中作梗。
怪不得他见到她总有一种熟悉感。
原来三年前他们就认识。
可是简惜却从来没有说过。
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越来越近,压得她几乎窒息。
简惜抬眸看向走过来的那个高大俊美的男人。
看着他冷峻冷鸷的面容,显然他相信了杨沐的话。
简惜感觉死神在像自己逼近。
就在简惜以为御霆晏要掐死她。
呼!
一阵冷风从她脸上刮过,刮得脸生疼。
“你说这些话有什么依据?”御霆晏阴沉的黑眸如刀一样刮在杨沐的脑壳上。
杨沐的脑壳阵阵发麻。
“御先生,你之所以失忆也是她一手造成的。”
“得不到就要毁掉。”
“是她找人伤了你的头。”
杨沐壮着胆子指证道。
“杨沐,你胡说八道。”简惜恨不得撕烂杨沐的嘴。
御霆晏怎么受伤的,发生了什么她根本不知道。
“你敢说三年前你不认识御先生?”杨沐算是看准了简惜的心中所想。
简惜眯了眯眸,“御先生大名在外谁会不认识。”
“然后呢?”
“闭嘴!”御霆晏阴冷的字眼从薄唇溢出。
杨沐心里大惊。
“御先生,我今天真是气不过夏小姐受委屈,夏小姐的身子你是知道的呀,不能受刺激,她还要把我抓到这里来,故意当着夏小姐的面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何居心已经不言而喻。”
“大不了我就是一死,但是我是真的不想看见善良的夏小姐受牵连。”
杨沐突然就拿出了刀,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打算先发制人。
御霆晏却阴冷一笑。
“死不是太便宜你了。”
杨沐身体一抖。
紧接着便进来两个保镖,将杨沐钳制住。
“也让她尝尝黄土高坡的滋味。”
“御先生……”
杨沐没想到她说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这样的结果。
御霆晏根本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呀。
杨沐的喊叫声被隔绝在厚重的密码门外。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感受到那带有压迫的目光,简惜抬眸迎视上去。
“还说你不喜欢我。”御霆晏突然说道。
简惜一阵诧异,随即面红耳赤。
“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我……”
简惜接下来的话被御霆晏大的身躯堵住。
指骨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小下巴。
“简惜,你欠我一条命。”御霆晏的声音突然一沉。
漆黑的眸如万年冰窟直射简惜眼里。
“我没有……”
“休想狡辩。”
“你也是堂堂集团总裁,竟能轻信他人的三言两语?”
“那你装作失忆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简惜一脸问号。
“我没有装……”
“狡辩就是掩饰。”
随你怎么说吧。
“谢谢你的收留,我先告辞了。”
简惜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