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惜撂下这句话就又回了卧室。
想必刚刚夏姝正在和杨沐联系。
简惜回到卧室,想对策。
眼下她出不去,无法抓到杨沐,要是等台风停了,再去找杨沐,杨沐恐怕早已经逃之夭夭。
这一边的夏姝被气的不清。
老天爷也真能开玩笑。
竟然这个时候刮台风。
把他们三人困在这里。
夏姝握紧了手机,带着怒气敲响了书房的门。
“叩叩!”
“谁。”
“阿晏,是我,太晚了,该休息了。”夏姝看着紧闭的主卧大门,故意提高了音量。
“你先去休息,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阿晏……”
“别来烦我。”
御霆晏的声音里已经没了耐心。
夏姝气的跺脚,不甘的离开。
这时候简惜却从主卧里走了出来。
夏姝看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别痴心妄想不该想的东西,老老实实呆在你的房间里。”
简惜选择无视她敲响了御霆晏书房的门。
“不是说了吗,别来烦我。”
“御先生,是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谈谈。”简惜声音清丽婉转。
在夏姝看来就是发-骚。
这贱人是想证明给她看。
空气陷入沉默。
就在夏姝已经无比确定这贱人要吃闭门羹的时候。
“进来。”御霆晏淡漠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
简惜冲着夏姝得意一笑,进了书房。
夏姝站在原地气的抓心挠肝却也无可奈何。
夏姝又拿出手机给杨沐打电话。
被杨沐拒接。
杨沐给她回了信息,“我已经在飞机上。”
夏姝这才松了口气。
阴狠的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板,转身离开。
书房内。
看着端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英俊绝伦,王者气息又内而外散发。
简惜恍若隔世。
“御先生。”
“什么事?”御霆晏指骨分明的手合上文件,抬眸看向她。
眼尾处的深辙线特别迷人。
简惜经过内心的挣扎,心下一横,“我需要找个人,眼下我出不去只有你能帮我。”
御霆晏看着她一双水眸倒映出两个小小的自己。
心头一软。
连声音都变得温润,“什么人?”
“杨沐,把我卖去偏远山区的人。”
御霆晏眯了眯黑眸,矜贵的身躯往大班椅上一靠。
拿出一颗雪茄,点燃,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御霆晏英俊的面容晦暗不明。
简惜垂下眼帘,“其实你也没有义务帮我,对不起打扰了。”
简惜抬脚想走。
“把杨沐带过来。”
御霆晏已经拿起电话打给了陈童。
他绝对要让杨沐付出沉重的代价。
简惜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的答应她。
“不需要带过来,只需要帮我看住她别让她跑了。”
“需要你教我做事?”他语气透着一股倨傲。
简惜心里的那点感激消失不见。
她就不该来。
转身,摔门离开。
看着紧闭的书房大门。
御霆晏嘴角闪过一抹冷笑。
如此忘恩负义的女人。
他真是疯了,才会想为她讨回公道。
夜里。
窗外狂风肆虐,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作响。
简惜又做了那个梦。
母亲的眼神,孩子的啼哭声,一遍一遍刺激着简惜的脑神经。
“妈妈一定会为你报仇,一定!”
简惜猛然惊醒。
汗珠顺着脸颊流下。
简惜的心却不能平静。
突然,她感觉到有人在朝她的房间走过来。
简惜觉得可能是夏姝,想对她下手。
好在她已经在枕头底下藏了一把水果刀。
简惜装作已经熟睡。
们轻轻被推开。
脚步越来越近,站定在床头。
突然,一只大手朝简惜的脖子伸了过来。
简惜猛然睁开眼睛,抽出枕头下的匕首朝那只大手砍了过去。
突然,手腕一痛。
简惜手里的刀掉在羊毛绒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啪!
水晶灯打开。
简惜被光线刺的睁不开眼睛。
待适应了光线后,简惜缓慢的睁开眼睛。
便看见一脸阴沉能滴水的御霆晏,此时正看着她,黑眸翻腾着怒气。
“你怎么在这?”
简惜甩开御霆晏的手,双手护在胸前。
这大晚上的,吓人不。
“是你做了噩梦,大喊大叫。”御霆晏冷漠的说道。
简惜回忆着。
怎么没有印象。
“不,太可能吧。”
“你觉得我会那么闲,大晚上不睡觉来看你?”御霆晏不屑的瞥了简惜一眼。
事实上他确实忙里偷闲想来看看这女人。
御霆晏心里一阵烦躁。
简惜看着自己的防御姿势,像是防狼一样。
瞬间脸颊红的能滴血。
“那对不起了,打扰你休息了。”简惜道歉。
御霆晏深望了她一眼。
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空气突然就陷入 死一般的静谧。
“你……”
“你……”
四目相对,“女士优先。”
“没什么事你就走吧,我要睡觉了。”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对夏姝有什么误会?”御霆晏不是傻子。
总感觉夏姝和简惜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从两人的神色就能看出来。
“这,你该去问夏姝啊。”简惜嘴角扯着一抹嘲弄。
御霆晏看着简惜这个样子,黑眸半眯。
“简惜,你不会喜欢我吧。”
不然她和夏姝之间敌意怎么那么大。
这是最好的理由。
滑天下之大稽。
“我喜欢狗也不会喜欢你。”简惜豪气放话。
御霆晏一脸黑线,声音阴沉似从地狱传来。
“简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御霆晏摔门离开。
简惜有些后悔,不过都无所谓了。
三年前她的生活有很多无奈。
三年后,她势必要让以前伤害过她的人付出惨痛代价。
*
翌日。
简惜一下楼就看见被五花大绑跪在客厅的杨沐。
御霆晏正端坐在沙发主位,两条逆天长腿-交叠在一起。
漫不经心的抽着烟。
杨沐见到简惜像是见鬼了一样。
心虚的别开视线。
“怎么不敢看我呀,我的好学姐。”简惜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杨沐。
“我就说吗,像简惜这样的脾气容易得罪人,别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对她下狠手。”夏姝插话。
“是是是,我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觉得自己输了比赛是简惜从中作梗,其实我也很后悔,再怎么样也不该犯罪。”杨沐顺着夏姝的话说道。
“那三年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