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白衣少年长相英俊,虽说年纪尚小,却浑然天成如一块上好璞玉,令人望而生畏,吸引众人视线定在他的身上。
聂小小久久注视,突然被一道呼唤惊醒:“小小,没事吧?”
五哥的声音凭空出现,把她震慑回魂,急忙摇头:“五哥,没事。”
白衣少年古井无波的眸子在二人身上扫描,旋即就欲离开,却被聂政铭拦住去路,他脸上表情格外凝重。
“哎?你去哪里?欺负了我的妹妹,就想一走了之,谁给你的权利?!”
聂小小一个跟头差点载下来,面前这少年没有欺负她,是一场误会,她急忙小跑过去拉住聂政铭的衣袖:“哥哥,不是的,他……”
“你要是想要打架,我奉陪。”
清冷声音由面前少年嘴里发出,二人都是热血桀骜不驯的年纪,自然是一句话成了导火索,她没想到这秀气的少年居然也是个狠人。
“哎呀!哥!”
她呼唤一声,怎奈声音太小,被淹没在人潮中,而聂政铭已然和白衣少年打在一起,二人皆是武术胚子一招一式竟看的人热血沸腾。
聂政铭一勾拳狠狠击向他的下巴,少年伸拳遮挡,清脆一声。
“啪!”
合上扇子,少年一张清秀脱俗的脸颊从中脱颖而出,一旁紧紧追随的小随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紧紧注视着两旁的摊位,随手从一旁拿过一项面具戴在脸上。
“小姐!你看!”
“咳!”
“哦……少……少爷!”
听到随从改了口,少年才咳嗽了一声,凝重的表情瞬间变得洒脱起来:“都说过多少遍了,在变装的情况下,要喊我少爷。”
说着,少年用扇子轻轻打了下随从的胸怀,用眼神示意她别多说话。
“是的,少爷,是奴婢忘了,话说,这十五可真热闹啊,你看,这鬼神面具!”
说着,随从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动作,惹得她哈哈大笑。
“你啊,真是个小机灵鬼,对了,爹说要和我一起赏花灯,为何到现在都迟迟未露面?!”
少年翘首期盼,环顾四周,可惜大唐盛世好不容易解除一次门禁,街区已是人满为患,人挨人人挤人,好不热闹。
“老爷应该是有事耽误了吧?!不过,今天可是有舞狮子还有猜灯谜,小……不,少爷,又到了您发挥实力的时候了!”
随从机灵的一笑,两个小酒窝格外的好看。
“那还等什么!快去占位置啊!”
说着,少年抬腿就跑,让身后的随后愣神片刻突然跺了跺脚:“小!少爷!您等等我啊!”
“真棒哎,这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对啊,这武功真可谓是出神入化,不分彼此啊!”
“这两个人,看着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爷,你们有认识的吗?!”
聂小小站在一旁,一张奶凶奶凶的小脸牢牢的锁定面前这打斗的二人,她的情绪也已然从“不要打了!住手”转变为了“哥哥加油!好样的!”
二人武功不相上下,不过如果这么打下去,难分伯仲浪费时间,她在想办法怎么解决这场战争,不然后期只会让剧情重蹈覆辙。
眯起眼睛,还未想通,突然人群不知怎么被挤开了一条道路,一道靓丽身影给人眼前一亮便冲了出来。
似乎是没来得及刹车,这一清秀少年就好巧不巧撞在了后退的白衣少年身上。
“啊!”
一声惊呼,令战圈瞬间土崩瓦解,聂政铭和白衣少年同时停下手中动作,白衣少年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表情一瞬千变万化,伸出手:“没事吧?!”
坐在地上的少年愤怒的抬起头,一双柳眉倒竖,小模样格外清秀,令白衣少年心神微微一动。
她站起身,揉着屁股:“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子吗?!我的屁股很疼哎!”
“对不住。”
“刚才我在……”
白衣少年准备解释一番,回过头,突然皱起眉头,因为战圈里,哪里还有聂政铭的身影?!
这个小子……跑了?!
手掌紧握,再次回过头,就连刚才那少年都没了身影,真是活见鬼了,难得他花非鱼还有被人耍的团团转的一天。
他叹了口气,表情时青时白,围观看热闹的人走过来,一人拍打一下肩膀:“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你可真厉害!”
夸奖源源不断,花非鱼一一谢过,旋即转身离开,他出来,可不是为了打架的,不过许久未碰到能让自己大展手脚的机会和人了,这一架,打的很爽。
心里舒服,就连脸上都极为罕见的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拍打身上灰尘,突然鼻子一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这,似乎是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奶娃娃身上的味道吧?
心里一阵动荡,无奈与羞耻混合,竟让他红了脸颊。
聂政铭被聂小小拉到了角落,他蹲下身目光炯炯的盯着她:“为啥把我拉走,我还没打够呢!”
她心疼的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擦拭哥哥脸上的血渍:“五哥哥,我知道你厉害,但是看到你打架,小小会心疼,你看,你的脸都被划伤了……”
说着,她还真就掉了两滴眼泪,惹得聂政铭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他向来没有哄孩子的经验,一时心惊胆战:“我!我……我错了!”
“你别哭了!啊!小小!你!让爹知道!非打死我!我不打架了!我不打了!好……乖乖……”
听到五哥哥不会打架了,她这才奸诈的露出一只大眼睛:“真的?!”
“真的!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
“拉钩钩!”
她伸出白嫩如莲藕的小手,令五哥微怔,脸一红,他都七岁了,谁还拉钩钩啊……
“哥……”
她轻轻呼唤,声音奶糯,传到聂政铭心坎里了,软的他不行,顿时泄气,伸出小拇指,倔强的不去看她:“那……那就一次。”
“哇!五哥哥最好了!小小最爱五哥了!”
说着,她便抱住了聂政铭的脖子,整个人如同树懒般挂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