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铭瞬间面红耳赤,一时手掌不敢举起来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这个时候,人群外传来了大哥聂问恬的声音。
“小小?!政铭……你们在哪里?”
听到聂问恬的声音,聂政铭才急忙抱起小小往人群后看去:“大哥,我们在这里。”
聂问恬急忙挤开人群,来到了二人身边,脸上的担忧神色并未减少,反而越来越浓郁,他伸出手交换抱着聂小小,对着聂政铭说:“你们两个不要乱跑啊,爹娘都急疯了。”
“抱歉,是我的错,我带着小小跑这么远,”
五哥主动低头认错,让聂小小为他说话:“不是的,大哥哥,是小小乱跑的!你千万不要怪五哥!”
大哥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她,轻轻的用额头蹭在她的脸蛋上:“好,我知道了,我们都不会怪五弟的,走吧,马上就要舞狮子了,爹娘也应该在找我们。”
说罢,三人便朝着人群外走去,殊不知在凤鸣楼楼顶上,一处隐秘的角落中,穿着夜袭衣的少年一双眼睛正紧紧的锁定在聂政铭的身上。
黑暗中,他裂开了嘴,被月光反射刺眼的洁白牙齿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弧芒。
聂小小被大哥抱在怀里,感觉十分的困倦,抬起头,目光正好瞥到这一幕,心寒由脚底升腾直至心尖,黑暗中,四目相对,二人情绪皆为不同。
他是谁?
聂小小心悸满心疑惑,冷汗从额头流下,从未有过的危险讯号使她不寒而栗,这一幕并未从原著中出现过,也就是说明,在她改变书中原有情节之下,也会改变现在架空历史中的一些事故,那这可就不好办了啊……
心悸使她胸口再次痉挛一痛,一张小脸煞白可怖,不过被她很好的掩盖过去,今天,可真是风起云涌,在这一片祥和的大唐中,背地里不知有多少危险层出不穷,蓄势待发……
很快回到了娘亲葛氏的怀里,聂小小张开双臂:“娘!小小困。”
“乖……乖,睡一会,娘抱着你。”
五个哥哥纷纷围拢,一一查看妹妹的情况,包括聂父都伸出手逗着昏昏欲睡的小小,顺便把怀里的花包再次往衣服中塞了塞。
一行人顺着人流来到了不远处的高台之上,这里是看舞狮最好的方位,客栈已然是人满为患,而他聂家有权有势早已买好了最佳位置,可以说,在这一层客栈中,几乎都是大人物,不然哪个平平百姓嫌钱多来买客栈?
他们站在楼下互动,他不香吗?!
聂小小翘着脚睁着硕大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底下的红色雄伟舞狮,高傲漂亮壮观,是她心里唯一的念想。
她嘴巴张得大大的指着舞狮:“哥哥!你们快看!是大狮子!”
大哥聂问恬温柔恬静,儒雅随和一身白色长袍把他衬托如天上星,长发飘飘样貌清秀,小小年纪十五岁已然是文学出众,武功高超,顺着父亲的话说,他成年后有望入选将军保家卫国。
二哥聂段御性格刚正不阿,偏爱琴棋书画,力求考中状元登上朝堂为皇上出一份力,十三岁的他识大体为人处世逢源挂机,可以说智商不是一般的高,识五体懂乐理,真真是把儒雅二字渗透到了骨子里,比大哥还要温柔。
三哥聂戈箜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一身红衣倒是显示出他的不羁,一丝阴柔却恰到好处,狐狸眼的微翘使他完美的继承了母亲的胚子,难以见得十岁的他已是这般妖孽,长大的他更是和等嚣张?
四哥聂承仞为人活泼开朗,喜爱玩耍结识朋友,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八岁的他英俊优秀,长相隔壁可亲认真时吸引众人目光,情商十分出众,几乎任何难事在他身上,没有一会便被解决。
至于五哥聂政铭,这简直就是水米油盐不进的铁一般的人物,虽说长得清秀,但是这一张铁面无私的臭脸看的人真是望而生畏,不知长大之后有多高冷。
四哥笑嘻嘻的看着妹妹,凑到她身边:“你看,那个好看吗?!”
聂小小顺着四哥指的地方望过去,可是什么都没看到,疑惑的扭过头:“四哥,你在……啊!”
扭过头,便遭到了活泼开朗的四哥的戏弄,一个小脑瓜嘣直接弹在她的脑门上,她本就翘着脚还要离地面几厘米,现在更是一个手抓不稳,直接摔下去。
大哥手快迅速抱住从栏杆上跌落的聂小小,皱起眉头:“老四!”
四哥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赶忙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大哥……小小,对不起、”
二哥蹲下身,一双白皙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额头:“二哥给你揉揉,就不疼了。”
聂小小委屈巴巴的看着二哥,可爱到二哥想要当场把她抱在怀里狠狠的揉捏一番。
葛氏笑眯眯的看着面前这几个孩子打闹,喜在心里,看了眼一旁神色紧张的当家的。
“你看,这几个孩子相处的多好?”
说着,伸手握住他的手,可是当察觉到他手掌的颤抖时,才一脸疑惑的看向他:“怀远?你怎么了?”
聂怀远身体都在微微颤抖,他眯着眼睛散发出危险的讯号:“你看。”
葛氏顺着聂怀远看的方向看过去,当看到那一头白发正杵着下巴一脸慵懒对着她摆手的男人时,她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是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聂怀远气的浑身发抖,他忘不掉这个男人对他们聂家做过的任何事,导致他差点命丧黄泉,株连九族,可是他也是真真切切把他给杀了的!为何?!他又出现了?!
“你在这里照顾孩子,我去去就回。”
暗中说罢,聂怀远抽出自己腰际的匕首放置于怀中,这是他要断案的表现。
葛氏知道劝阻不过聂怀远,便点头小声嘱咐:“今天是十五,切不可惊动圣上,不然……”
“我明白。”
聂怀远轻轻拍打葛氏手背,转身离开。
聂戈箜双手背后坐在一旁,眼神却追随父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