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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耳鹿2025-04-29 16:066,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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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陆西洲的魏秘书打电话给我。

“夫人,陆总头疼,你来公司给他按摩吧。”

“我打算去逛街,没时间。”

魏秘书愣了愣:“可他不愿意吃药,也不愿意我给他按,叫来的护工也被赶出来了……”

我嗤笑了一声:“找我有什么用,生病了你找医生啊。”

手机里传来陆西洲暴躁的声音。

魏秘书着急得劝我:“从前陆总说过您一按就好的,现在总裁疼得厉害,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我去接您?”

“那就等我逛完街,到时候看我心情。”

魏秘书还想再说,我径直挂断了电话,将他晾在一边。

我跟易玲两人玩得乐不思蜀,还给自己做了个漂亮的美甲。

天色漆黑时,才大包小包得从商场出来。

知道我在这里,魏秘书已经在门口等了三小时了 。

见我慢慢悠悠得出来,他连忙起身朝我鞠躬行礼。

作为陆西洲最得力的走狗,魏秘书这个人惯会看碟子下菜。

前世陆西洲不把我当回事,魏源也就故意刁难我。

他撒谎说陆西洲在外地出差时头疼发作,让我过去替他按摩。

我着急的大半夜赶过去。

然后在路上出了车祸,失去了肚子里的双胞胎。

事发之后,魏助理还居高临下得道:“兴许是孩子知道,母亲太上不得台面,所以不想留在您肚子里了,夫人,节哀吧。”

这个人,当时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

急得满头大汗,衣领上还被人泼了咖啡。

“呦,魏助理这是被人泼咖啡了?谁干的呀?”

我把拎着的包伸过去,魏助理连忙点头哈腰得接过去,帮我放在车里。

“是陆总,他心情不太好,因为头痛,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我们递咖啡过去 ,他全泼了,您现在有时间了吗,我们回公司?”

魏秘书期待得望着我,姿态摆的极低。

矜持得点了点头,我这才应了下来。

路上我就点了护工。

到公司楼下时,正好把人带上去。

推门进去,迎面就是一句怒斥:“说了不要护工,听不懂人话吗?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见我跟在后面,陆西洲这才偃旗息鼓,消停了下来。

魏秘书感激得看了我一眼。

我让他把护工带下去,然后自己坐在椅子上休息。

陆西洲难以置信得抬起头:“你就准备点个护工应付我?”

我欣赏起了下午刚做的美甲:“不然呢,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吗?”

陆西洲的语气冷了下来,他一把抽走我的手机:“付妍,你少跟我装傻?”

“你明知道,我根本受不了别人碰我,你这是故意整我。”

我几乎笑出声来。

“受不了别人碰?那你怎么跟那些女人上床的,难不成你们搞柏拉图?”

陆西洲皱着眉瞪我,用手按着额角,不住得痛呼出声。

我知道他这是故意做给我看。

但我也只是冷眼旁观。

当初为了治陆西洲的头痛,我跑遍了南市,找来一个资深的推拿师傅辛苦学了三个月,这才练成了按摩的手艺。

春夏秋冬,只要陆西洲喊一声痛,我马上跑过去为他按摩。

谁成想,按出个渣男来。

还好,以后再也不会了。

见我无动于衷 ,陆西洲头疼得厉害,只能吃了药,然后把护工叫了回来。

我还没说几句话,就做成了他们办不到的事。

魏助理的眼神叹为观止。

他冲我比起大拇指:“我早就知道,陆总虽然看着冷了点,但心里最听夫人的话,还得是您。”

“能跟着这样漂亮又大度的夫人,是我们的荣幸。”

我噗嗤一声笑出来:“别拍马屁了,假模假式的,听着还怪恶心。”

伸出的手僵在空中,魏助理干笑着送我下楼。

转过身,我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都吵成这样了。

陆西洲还是只在乎我有没有给他按摩,为他付出。

从没想过我现在手腕有伤,根本不能使力。

他习惯了我对他得好,却又从不把我看进眼里。

说到底,就是惯的。

6

过了一周,圈里举办了一场名流盛会。

为了结识更多人脉,我也去了。

谁知到了那里,却碰见了乔诗诗。

不止是她,还有一脸漠然的陆父。

他装着不认识我的样子,把乔诗诗介绍给了别的长辈。

见我过来,乔诗诗假惺惺得道歉:“对不起啊姐姐,叔叔就是喜欢我,所以拉着我说会话。”

陆父看都没看我一眼,笑着拍了拍乔诗诗的手。

“别分神啊,我给你介绍介绍陈叔叔,他跟我可是老朋友了。”

乔诗诗的手上,硕大的翡翠戒指异常夺目。

不算贵,但听说是乔家祖传的。

曾经我想要,但陆西洲他爸说生了孩子才能给。

后来我掉了双胞胎,他还一脸鄙夷:“还想要戒指?连孩子都保不住,没用的东西。”

察觉到我的视线,乔诗诗伸出手显摆:“瞧我,还把戒指戴出来了,这是乔家祖传的,听说都是传给儿媳妇,只是叔叔看我实在喜欢,就送我了,姐姐你别生气。”

“你知道,一般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都被称作绿茶婊吗?”

我站在她身前,好整以暇得说。

“明明说了我比你小,还非要姐姐长姐姐短,这是妄想症。”

“还是说,你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在我这个正经媳妇面前炫耀,你迟早有一天能上位?抢着当小三,这是野狗护食行为,更得去看看脑子了。”

我惋惜得看着她,掏出了易玲的名片:“很有名的心理医生,你去报我的名,打八折。 ”

乔诗诗委屈了:“付妍姐,我只是跟着西洲哥的称呼喊你而已,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只是一个称呼,就骂我有病,是不是过份了?”

“网上骂得更难听呢?说你是小三,是破坏别人家庭的贱女人,我看你也乐乐呵呵的,甚至主动跑我面前来找骂,难道你喜欢这种感觉?那更糟了,这很病态,俗称犯贱,你更该去看看脑子,再晚就没治了。”

乔诗诗愣愣得看着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总能绕到她有病这个话题上。

见乔诗诗败下阵来,陆父气得砸烂了酒杯。

他指着我的脸怒斥:“诗诗是我带来的客人,你就这么对她?你还有没有礼数,懂不懂廉耻!”

酒杯碎裂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我笑了笑:“什么礼数?是当年你病得快死了,我拿着五百万救了你和公司的那种礼数吗?”

“我真不明白,当年陆西洲为了给你治病娶了我,现在名利双收了又恨上我了,你要真那么不屑,就把钱还我然后让你儿子跟我离婚,别在这里耍过河拆桥那出,丢人。”

当时我已经苦追了陆西洲一年多。

但他始终不咸不淡。

直到陆父生病,公司也因为经营不善周转困难。

我毫不犹豫得掏出了五百万,给陆父治病,给公司周转。

前提是陆西洲跟我结婚。

他点头同意了。

但在婚后,陆西洲却跟他爸一样,觉得我是个倒贴的赔钱货,打心眼里看不起我。

即便我跟前跟后,出钱又出力。

即便现在他们享受的一切,变相得说都是我给的。

这就是一脉相承的白眼狼,坏在根儿上了。

见周围人冲着他嘀嘀咕咕,不时闪过嘲讽的神色。

老爷子气得哆哆嗦嗦 。

“给!我们还你,不就是五百万,现在我们陆家拿得出来,你马上就给我滚蛋!”

我晃了晃酒杯,慢悠悠得喝了一口:“老爷子真会做生意,通货膨胀不说,那时候的五百万买的可是你一条命,加上陆氏周转的生机啊,你要真想跟我断得干干净净,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

陆父抬头看我。

我扬声道:“你当场去世,陆氏破产,我马上离婚!这样才公平。”

不知是谁“噗呲”一声乐出声来。

“你说什么!你咒我死!”

老爷子的脸色越发难看,面色青黑得似乎马上就要气昏过去。

就在这时,陆西洲蹙着眉过来:“付妍,够了!我爸好歹是你长辈,这就是你的家教吗?”

“你是说狼心狗肺,过河拆桥,现在还想扶持小三上位的长辈吗? 谁家能受得了这种老登啊?”

我抬起酒杯朝人群敬了敬:“让大家看笑话了,平日里老爷子在我这装腔拿调的,看在他儿子的面子上,我也就忍了,可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居然拎过来一个脑子有病的女人要给我老公找小三,我这才气不过跟他起了争执。”

乔诗诗气得又哭又叫,活像个疯狗:“你说我脑子有病,还骂陆叔叔,我跟你拼了!”

她扑上来想打我,却被我一把推回去撞在陆父身上。

这下可好,老爷子本就气得哆哆嗦嗦,现在直接被乔诗诗撞晕了过去。

我冲着乔诗诗摇摇头 :“不成,蠢成这样了,我得跟医生说一声,你过去的话必须加钱。”

现场一片混乱,陆西洲忙着去他爸,也没心思跟我理论。

我乐得清净,哼着歌就出门了。

7

那晚之后,我和易玲介绍的男性朋友去国外音乐节疯玩。

那是个男大,笑起来还有甜甜的小虎牙。

我们去跳滑翔伞,去看北极冰山,去吃麦城的牛肉饭。

疯跑了一个月,我才回国。

易玲点的这个小哥挺有职业素养,非要把我送回家,这单才算结束。

推开房门,屋子里一股酒气。

客厅被造得像是垃圾场,酒瓶满地都是。

陆西洲醉醺醺得冲上来:“妍妍,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晃了晃脑袋,确定我是真回来了。

陆西洲生气得质问 :“你跑哪去了?整整一个月不见人影,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哦,去国外音乐节玩了。”

“那你就一点也不联系我?付妍,你是结了婚的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任性!”

“陆西洲,这不就是你以前一直做的事吗。”

从前,我在家里等了他一晚又一晚。

可不管是开会还是出差,陆西洲一次都没跟我报备过。

我发消息给他,他也只当没看见,动不动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

怎么现在身份调转,是我消失,他就受不了了呢?

这才哪到哪。

深吸了一口气,陆西洲轻声问我:“妍妍,你是故意的,你在报复我是不是?”

我轻笑:“还不够明显吗?不应该啊,难道你被乔诗诗传染了,也变蠢了?”

陆西洲看着我,刚想说些什么,身后就传来男大兴奋得声音。

“姐姐,你家好漂亮啊,行礼我给你放客厅咯。”

“都行,你随意。”

见到陆西洲,他浑身一震:“这位是?”

“你姐夫。”

男大震惊得看着我,又看了看满脸黑沉的陆西洲,满眼的【这样也行】。

“这是谁?”

“哦,在外一个月的陪玩,是个男大学生。”

“付妍!你居然搞这一套,什哥哥弟弟的你以为我不懂吗?”

听到风声不对,男大放完箱子赶紧跑了。

我冲着陆西洲冷笑:“哪一套?这不就是你跟乔诗诗那套吗,怎么,你能干我不能干啊?好歹他比乔诗诗可聪明多了,哄得我开开心心。”

陆西洲红着眼问我 :“妍妍,别跟我赌气。”

“告诉我,你跟他睡了吗?”

见我无动于衷,他扑上来亲吻我。

捧着我的脸,陆西洲的气息逐渐粗重,是难得一见得热烈。

我侧过了头:“我怀孕了,你放开我。”

“ 没关系,我轻一点……”

陆西洲的气息迷乱。

他搂着我,从沙发亲到了地板上,逐渐变得失控……

陆西洲凝望着我:“我们是夫妻,你不能拒绝我……”

我冲他笑了笑。

然后,一个花瓶抡到他头上。

血色在头上绽开,陆西洲不可置信得倒了下去。

要不是为了拿角落的花瓶,我何至于跟他厮混这么久,恶心。

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劲才把他拖进浴池里。

而后放了满池的冷水,浇了陆西洲满身。

他挣扎着醒了过来。

我“啪”得一声给了他一巴掌。

“都说了我怀孕了,听不懂人话吗?你想要我就不能拒绝,多大的脸!”

“你是我老婆,我要夫妻生活有什么错。”

“你睡那么多女人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有老婆。”

“我早就跟她们断了。”

我又照着他的脸来了一下:“撒谎!那乔诗诗是什么东西。”

“付妍,我跟乔诗诗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喜欢她,我跟那些女人也只是逢场作戏,你不知道,他们在背后都骂我赘婿!”陆西洲委屈得哭了出来,满脸是泪得怒吼。

我扬手又是啪啪两巴掌。

“这他妈不就是事实吗?拿了我的钱,不就是我付家的赘婿吗?”

“你陆西洲,不就是!我付家的!赘婿吗!”

停顿一次,我抽他一掌,把陆西洲打得呆呆愣愣。

“……你真这么觉得?”

“不然呢,钱给你了,公司给你盘活了,你现在装什么清高?”

“不想当赘婿啊?那你给我滚!想当的人多的是。”

把陆西洲松了绑,我一脚把他踹出了房门。

“付妍,我以为你对我是真心的,原来你真把我当成以色侍人的东西,你会后悔的!”

被门外的冷风一激,陆西洲冲着我怒吼。

不想听他的癫言癫语,我直接关上了房门。

这蠢蛋,还真被乔诗诗传染了。

当真有病。

8

睡醒之后神清气爽,我去找易玲。

看了眼我手上的痕迹,易玲担忧得看着我:“抑郁症反复了?”

“还打自己哪里了,给我看看。”

“没打,这是我扇陆西洲之后留下的……”

易玲张大嘴巴看着我。

“我把他捆在浴缸里,扇了他一堆巴掌,现在手掌还有点痛。”

“感觉,还不错。”

我摩挲着手指,好像在体会巴掌着肉的感觉。

这种掌握别人痛感和情绪的感觉,很迷人。

“陆西洲没还手吗?”

“没有,我怀孕了,他不敢跟我动手。”

“根据我对陆西洲的了解,他是一个回避依恋性患者,因为原生家庭的问题,陆西洲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明白怎么爱人,所以只能一遍一遍得伤害你,用你的痛苦来验证你的爱。”

“而现在,因为你的漠视,你们的位置颠倒了,陆西洲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对你的爱意,他不会再伤害你了。”

易玲嗤笑一声:“他还真是可笑,迟来的深情可比草还贱。”

是啊,就是贱的。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痕迹:“随便他怎么想,反正我不会让他好过。”

我开车回了家。

想起从前,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开车去买菜做饭,然后在家里枯坐着等陆西洲回来。

送天亮到天黑,我不知等过他几个日夜。

可陆西洲对我一直很冷漠,还当着我的面,把形形色色的女人领回家。

那时他指着我脸上酸涩的泪水冷笑。

“你不是说,只要能嫁给我什么都能忍吗?”

“你活该。”

当时我是真的很爱他。

所以每次遇到这种场景,都痛得撕心裂肺,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真心,不该捧给这样的男人。

陆西洲不配。

回到家里,陆西洲已经在客厅等我了。

见我回来,他嘴唇微张,眼里泛着泪光。

“我不会跟你离婚。”

“随便你,我无所谓。”

反正他活不过离婚冷静期。

再过四十天,陆西洲就该上路了,离不离婚差别也不大。

没料到我居然答应了,陆西洲向我保证:“妍妍,我发誓,以后我都会对你好的,我会拼命对你和孩子好。”

“你先拦住你爹再说吧。”我向后使了使脸色。

陆父已经带着乔诗诗一脸暴怒得逼了上来,拿着拐杖就要打我。

“你这个贱女人,居然敢打我儿子!”

陆西洲护着我:“爸你冷静点,那是我们闹着玩的,付妍现在怀孕了,她肚子里还有我们陆家的孩子。”

“什么闹着玩,你的脸都被打肿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是谁的,你这媳妇都敢包养男大学生了,还有什么做不出!”

乔诗诗也跟着帮腔:“是呀,她现在就敢把你打成这样,以后是不是敢杀人!西洲哥,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想想陆叔叔啊,他都七十岁了,还要天天担惊受怕,怕你被这个坏女人打死。”

“孩子生下来了,有这样一个风骚又家暴的妈妈,又有什么好日子过?到时候外人会看你笑话的。”

陆父喘着粗气:“诗诗说得对,这个女人不能进我们陆家,我丢不起这个人!”

他用手指着我,下了通碟:“你现在就去民政局跟这个女人离婚,立刻,马上。”

陆西洲红着眼大吼:“你在说什么,我跟付妍好好的,为什么非逼我离婚。

“你的控制欲就那么强?当初冤枉妈妈出轨逼走了她,现在又要逼走付妍,爸,你是不是非要害得我家破人亡才甘心!”

死一般得寂静。

陆父的情绪不稳定,当年怀疑陆西洲他妈出轨,就把她妈打个半死,然后跟他妈离婚。

陆西洲从小没有母爱,又被陆父洗脑,认为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回避型依恋,就是从这来的。

前妻是陆父的死穴,一点就炸。

果然,老爷子双眼猩红,气得浑身发颤,指天骂地得用最脏的话语咒骂他妈,

还不忘带上我。

陆西洲惊得双目圆睁,没想到他爸能这么骂人。

毕竟陆父在他面前总是威严持重。

哪里有这样唾沫横飞,粗俗不堪的模样。

陆西洲气得病发吐血了。

白色的衬衫染上血迹点点,漂亮极了。

陆父和乔诗诗尖叫着去扶他,现场兵荒马乱。

我忍不住笑了笑,只觉得日光正好,连空气都是甜的。

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9

陆西洲被送进医院。

经历了这一通折腾,老爷子受不了了。

直接高血压昏迷了过去,乔诗诗在照顾他,还不忘打电话告状。

“西洲哥,叔叔被付妍气昏过去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不来看看我们吗?”

陆西洲的语气疲倦:“我现在分不开身,你先看着,我给你们叫两个护工。”

“你不亲自过来吗?还是说,你真被付妍灌了迷汤,连亲爹都不要了?”

我在他旁边陪着,给他递了一杯水:“要不我替你看看他们。”

“不用了。”

陆西洲疲惫得挂上电话,然后搂住了我的腰。

算算他剩下的日子,我没有反抗。

陆西洲已经拿到了化验单。

生命只剩下最多两个月,他现在哪有精力再去管那二位。

“医生说我没几天好活了”他抚摸着我的肚子,眼里泪光闪烁,“不知道还能不能见证咱们孩子出生。”

“你曾经有过两个孩子,但你没让他们出生。”

陆西洲脸色煞白:“……我不是故意的,那时我只是想跟你赌气,以后再不会了。”

“再也没以后了,陆西洲,后会无期。”

拎起了包,我转身走到了住院部。

陆老爷子就在这里,还带着呼吸机。

急性高血压引起的心衰,跟当年一样的毛病。

即便如此,他还是瞪着我,目眦欲裂。

真奇怪,我分明救了他。

可就是因为我的善意有条件,老爷子把我当成了仇人。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又当又立的白眼狼,好处占尽,还总觉得自己吃亏。

这样的人,活该受到惩罚。

“你儿子得脑癌了,活不过两个月。”

“我来看看你死没死,兴许你儿子能走在你前面。”

两句话,陆父被我气得双目猩红,指着我的手指颤个不停。

他想冲下来打我,但又浑身无力。

“看看你这没用的样子,到这个时候了还好坏不分,陆西洲也是可怜,明明有大好前程,结果摊上你这个蠢爹-结果现在被气得英年早逝,真可惜啊。”

他气得浑身发颤,而后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仪器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我转身出门,正巧撞上打饭回来的乔诗诗。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对叔叔说什么了?”

“我说,你手上的那个戒指,还回来吧,婚内财产,我有权收回的。”

“听说你是贫困生,靠陆家资助才有今天,挺好的,哪儿来的回哪去吧,穷人就该有一无所有,艰苦朴素的样子 。”

一个月后,陆西洲病情恶化去世。

那时,我正在产房等着生孩子。

护士把电话拿给我。

我直接挂断了。

陆西洲到死,也没能看见这个孩子一眼。

据护士说,他到死,都不曾闭上眼睛。,嘴里还喃喃着我的名字了。

但已经没人在乎了。

孩子出生后,我给她取了个喜庆的名字。

付乐莹。

以后,陆家的财产全归我们娘俩。

我只望她,一生安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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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坐等遗产赢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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