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没有回答她。
小蝶试探的问道，“是许刑老师病了吗？”
她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些微妙，那人的脸色变了变。
却依旧是什么都不说，只让她走。
小蝶回去将这事儿说给凤若凉听。
凤若凉看向了卓石。
卓石在啃着石榴果。
察觉到凤若凉的目光，他把嘴里塞得满满的石榴果咽下去一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对，公主殿下，那个守门的人病了。”
“什么病？”小蝶先一步讶异的问道。
她一直都在九星学院里，和许刑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怎么会没看出许刑身体有什么不适。
更何况嘉许也在。
卓石今日才过来，怎会知晓许刑病了。
卓石不看小蝶，他看的是凤若凉。
“你说。”
凤若凉开口了，卓石才继续说道，“他那不叫病，那人本来也不算是个活人。”
“你在说什么啊，你说的是许刑老师吗？”
卓石这句话把小蝶说懵了，她瞪大了眼睛。
卓石挑眉看着她，“守塔楼的嘛，有几个守塔楼的啊？”
“你继续说。”凤若凉低低开口。
卓石立马正色了起来，把吃了一半的石榴果放下了。
托着下巴说道，“那人早就死了，他现在就是个灵魂，在一个并不完整的肉身里。”
小蝶不相信卓石的话，可卓石又从来没说错过。
她急忙要追问的时候，外头又传来了声音。
“副院长请凤姑娘过去。”
小蝶匆匆出了门，见外头是个学员，便道，“公主殿下伤着，我跟你过去吧。”
学员不动，只道，“副院长让我来带凤姑娘过去。”
小蝶有点恼了，她皱眉道，“我都说了，公主殿下伤着，如何过去？！”
“这是副院长的命令。”
屋里的卓石若有所思的和凤若凉说道，“公主殿下，这副院长不算什么好人。”
“他会害我？”凤若凉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
卓石又开始啃那石榴果，一边说道，“硬要说的话，其实如果不是和那人有关的事儿，他也不会做什么。”
仰河和许刑关系很好，当初她第一次来这九星学院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就比如九星学院的院长轩辕鹭出去神游数年也不归来。
仰河留在学院里，美名其曰说是得镇守着九星学院。
可他既不像别的强者一样闭关修炼，亦或者钻研功法。
他更多时候，竟然是陪着许刑在那塔楼上呆着。
小蝶已经和外头的学员吵起来了。
凤若凉低低喊她，“小蝶。”
小蝶愤愤的瞪了那学员一眼，进了屋子。
“公主殿下。”
“我过去吧。”凤若凉坐了起来。
她的身体看起来是很好，但如何都是被神器伤了，小蝶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虚弱。
她不依，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样。
“公主殿下，你别过去，你还受着伤呢，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凤若凉看向了卓石，“不然你过去看看？”
卓石眼睛一瞪，身子似乎还往后缩了缩，他指着小蝶，“她不是说要去么，让她去不就行了。”
“小蝶年轻，为人处世不如你……再说你蓝阶的段位，就算是仰河，恐怕也奈何不了你吧。”
凤若凉挑眉看着他。
卓石撇着嘴“公主殿下不向着我。”
外头的学员又开始喊了。
小蝶又气又急，便道，“公主殿下，让我过去看看。”
凤若凉拉住了她，也不开口，只凉凉的盯着卓石看。
卓石又开始撒泼了起来。
他抱着桌子叫，“我不能过去的，公主殿下，我知晓那仰河这么多秘密，他肯定是要打我的。”
“你怕他？”
仰河似乎是才突破蓝阶的。
她虽然没有细问过卓石究竟蓝阶几段，但想来卓石如何都该是在仰河之上了。
“那肯定不怕啊。”卓石脖子一梗，脸色又正经了起来。
他认真道，“但我不能和仰河动手，因为公主殿下还得在这里呆上一段日子。”
这是凤若凉来这九星学院的初衷，为了九星剑。
即便是为了这九星剑，都不能和仰河为敌。
“让她去吧，她是嘉许的徒弟，就算真有什么事儿，嘉许也会护着她的，仰河不能拿嘉许怎么样的，嘉许可是轩辕鹭都得供着的人。”
卓石又开始推小蝶。
小蝶也应声，“让我去吧，公主。”
凤若凉这次点头了。
可外头那小学员还是不依，坚持要带凤若凉过去。
小蝶又和那小学员吵起来了。
卓石从纳戒里翻了翻，翻出来个什么东西，丢了出去。
外头响起了一声，“砰。”
伴随着小蝶的叫声。
凤若凉蹙眉，“你把他炸死了？”
卓石一副受惊的样子瞪大眼，：“公主殿下说什么呢，我连只鸡都不敢杀，哪敢杀人啊？”
小蝶竟然没进来，直接走了。
凤若凉眉眼弯了弯。
小蝶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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